奴才这就去。
很快,江德海就带来了一个名叫小紧子的太监,据说他的嘴巴是全宫上下最紧的,所以才有了这么个名字。
小紧子跪在赵栖面前,道:回皇上,昨日宫宴前容公子就说今日是普天同庆的万寿节,让奴才们不用当值伺候了,奴才们也不知道皇上会来,便早早地回监栏院休息了。
赵栖瞪着他,所以你们也不知道是谁送朕回来的?
小紧子点点头,回皇上,是的。
江德海怀疑道:皇上,容公子为何好端端地把太监宫女们都打发走?这其中,会不会有猫腻?
小紧子道:皇上,容公子素来喜静。不只是昨夜,他常命奴才们全都退下,让他自个儿待着。
江德海:皇上,奴才去请容公子来问个清楚?
赵栖抬起手,先等等,朕缕一缕。
昨夜雍华宫的宫女太监全都不在,他记得容棠还提前离席了。如果容棠是在他到之后才回雍华宫的,那是不是有段时间,整个雍华宫里只有他和大混蛋两个人?如果容棠是在他之前回来的,那他应该知道是谁送他回来的,说不定还看到了些什么。还有一种可能,容棠就是
!!!住脑啊赵栖,你在想什么啊!容棠他怎么可能!他可是清冷的仙君啊,仙君是不会和凡人滚床单的,更不会压在你身上,命令你打开腿!
然而,又有一个声音在赵栖脑海中响起:亲,温馨提示,他之前对你用强了几次哦。
啊啊啊啊啊,这也太乱了吧!他的脑袋瓜经不住这样的折磨啊啊啊啊!
小紧子看着一脸痛苦的皇上,弱弱道:皇上,奴才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皇上去问问参加了宫宴的人,不就知道是谁送皇上回来的么?
赵栖和江德海对视一眼:对哦,他们怎么没想到!
江德海自觉道:皇上,奴才这便去打听。
江德海前脚刚走,容棠就来了。赵栖如临大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本能地冲上了床,准备装死。
可惜,他的腰不允许他冲得这么猛。于是容棠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赵栖跪在床前,一手扶着腰,面目扭曲,龇牙咧嘴的画面。
容棠:怎么了?
赵栖疼得嘶嘶的,强颜欢笑:不小心扭了一下。
容棠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弯下身把他抱了起来。
赵栖:!!!
容棠大概是不擅长做这种事,拦腰抱他起来的时候身体还有些不稳。赵栖被他晃了一下,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周围都是淡淡的药香味,赵栖心里是懵逼且震惊的。
容棠的身体已经恢复得这么好了吗,居然还能公主抱他。
容棠将赵栖抱在床上,轻轻放了下来,目光扫过他的嘴唇,昨夜
赵栖紧紧揪着被子,心一下子提了上来。
昨夜怎么了?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你快告诉朕你什么都不知道,快快快!
容棠颇不自在,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昨夜辛苦你了。
赵栖眼前一黑,脑瓜子嗡嗡的。
为什么朕会辛苦,你是怎么知道朕辛苦的,你到底对朕做了什么!
赵栖内心疯狂咆哮,嘴上却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只是愣愣地看着容棠。
容棠看着他呆住了的模样,突然笑了笑。
他这一笑,身上的清冷都化了。我都明白了。
赵栖满头问号你明白什么了?!
赵栖躺在床上,容棠坐在床边,两人的位置和以前对换了。场景是陌生的,眼前的容棠,也是陌生的。
容棠瞧着他良久,探出手,抚过赵栖的脸颊,随后倾身覆来。
赵栖瞪大眼睛。卧槽,他要干嘛!他又要亲朕吗?等等,他为什么要说又?!
赵栖胡思乱想的时候,容棠已经离他只有咫尺之遥,容颜成了一片放大的模糊。
略带凉意的嘴唇在他额间印下一个吻,容棠满意于他的不抗拒,清浅一笑,跟我回家。
赵栖的脑回路早卡壳了,什么?
你不是说要放我出宫么。
是、是啊。赵栖勉强保持着镇定,你想什么时候走。
这要看你。
赵栖还是不明白容棠在说什么。
你就当是,微服出巡?容棠站起身,看向窗外,说起来,自从我八岁随父入京,已经十年没回去过了。
赵栖这才反应过来容棠说的回家是回他在沧州的老家,他的家人现在都在那里。这
容棠垂眸看着他,你答应过,凡事都听我的。皇上可是要食言?
不是
容棠轻一点头,那我等皇上的消息。皇上歇息吧。
赵栖叫住他,等等。
嗯?
赵栖皱起了眉。要怎么办,直接问吗?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睡了朕?
这也太羞耻了吧!而且万一不是容棠干的,那他被人睡的事情岂不是暴露了?!
赵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憋了半天屁都没憋出来,最后选择了放弃,没事,你走吧。
容棠走后,赵栖躺在床上,万念俱灰。
完了,他怎么感觉大混蛋就是容棠呢。他已经在脑子里还原了现场,昨夜他喝得烂醉如泥,到了雍华宫缠着容棠耍酒疯,容棠不厌其烦,就把他给
赵栖默默地缩进了被窝里。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喝醉了,他怎么不知道他喝醉后会有发情的毛病。如果真的是容棠,那他还要不要把人阉了啊
就在他陷入极度的纠结的时候,江德海回来了,皇上,奴才问清楚了,昨夜送您回宫的是贺小将军。
赵栖听后更加绝望。他和贺长洲是什么关系,那是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直男友谊,他坚信就算自己在光着身子在贺长洲面前跳舞都不会有事。所以,果然是容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