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海笑道:皇上就别拿老奴来开玩笑了,容公子肯定是来找皇上的。
赵栖很怀疑:是吗?
嗯。
为什么?
容棠轻皱着眉,皇上的字不堪入目,我不想模仿。
赵栖耳根一红,别人说就算了,但容棠可是正儿八经的探花郎,赫赫有名的大才子,被他这么一说,赵栖还是有那么点羞耻的。朕觉得朕的字还好啊,是你要求太高了吧。
皇上幼时也曾在南书房读书,为何会写出这种字?
赵栖想吐血,太久不写是这样的。
容棠摊开一张纸,拿起笔蘸了墨,再将笔递给赵栖,请皇上写一字。
赵栖用笔头挠了挠头,才写了一点,就听见容棠道:握笔的姿势不对。带着凉意的手握住了赵栖的右手,应该这样。
赵栖又闻到了淡淡的药香味。容棠站在他身后,胸膛贴着他的背,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心脏的跳动。
皇上想写什么?容棠在他耳后问。
容,赵栖道,容棠的容。
容棠顿了顿,随后握紧他的手,在纸上行云流水地写下自己的姓。最后一横写完,容棠松开手,问:皇上会了么?
呃好像有点感觉了。再来一次?
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在江德海耳边耳语几句,江德海立刻眉开眼笑,走上前禀告:皇上,您盼了许久的人刚到京城不久,想必马上就会进宫求见您。
朕盼了许久的人,赵栖道,你是说,淮王?
容棠不着痕迹地站直了身体。
第19章
赵栖紧张了起来,他终于要一睹自带主角光环的赵桐了吗?!
不料江德海却是一愣,皇上想见淮王?
赵栖也糊涂了,你说的到底是谁?
就是九王爷家的四公子啊,皇上以前最爱同他一道寻乐了。过去每年万寿节,皇上都殷殷盼着他从东边给您带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呢。
容棠肩膀松了下来。赵栖无动于衷,哦,他啊。
江德海说的九王爷家的四公子名叫赵桥,是赵栖的堂弟,也是狗皇帝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九王爷的封地在东边,靠近东瀛,赵桥对东瀛的各种幻术秘药非常有研究,狗皇帝大部分的收藏品都是他送的,例如什么我爱一条柴,奇yín 合欢散,烈焰焚情赵桥除了送药,还给他送了不少美人,之前还送过一个卷发碧眼的妹子,可惜入宫半年就因为水土不服嗝屁了。
看到赵栖的表情,江德海更懵了:难道皇上不想见四公子?
赵栖还没回答,守门的太监进来禀告:皇上,四公子已经到了,现在就在殿外候着呢。
这么快?他是会飞吗。
容棠道:如此,我便先告退了。
赵栖伸出尔康手,等等
容棠步伐顿住,还有,字我是不会为皇上抄的。为了长久之计,还请皇上勤加练习。
这都啥玩意儿,萧世卿也就算了,为什么容棠也开始管他了?!
太监问:皇上,这四公子您见还是不见啊?
人来都来了,总不能赶走,好歹是他堂弟。让他进来吧。赵栖说。
赵桥入殿的时候,恰好与容棠擦身而过。容棠目不斜视,赵桥却回头多看了他几眼。赵栖故意咳了一声,他收回目光,眉开眼笑地向赵栖行礼:臣弟给皇上请安了。
赵栖冷淡道:嗯,回来了,动作还挺快。
那可不,臣弟连王府都回,火急火燎地往宫里赶,就是为了见皇上一面。皇上,一年不见,您又比去年精壮了不少!瞧您的面色,您的身材,简直就是天神下凡!啊赵桥抬手做出被万丈光芒照得睁不开眼睛的模样,这耀眼的光芒,臣弟已经无法直视圣颜了!
赵桥长得还算端正,微微有点胖,吹彩虹屁的时候表情诚恳,把赵栖都看懵了,也算是个人才了。
你这么会说,怎么不去客栈里说书啊。
赵桥谄笑道:臣弟说的都是实话。在臣弟的眼中,皇上会发光。
朕觉得你也会发光,发绿光。赵栖绷着一张脸,少和朕废话,说吧,你怎么着急入宫,有什么事?
赵桥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道:皇上,看样子容公子已经拜倒在您的龙袍下了?
赵栖端起茶盏,没好气道:这关你什么事。
皇上,这风月之事如果还不关我的事,天底下就没关我的事了。赵桥看着赵栖的脸色,臣弟斗胆揣摩圣意,容公子怕是还未得皇上子孙雨露吧?
噗赵栖一口茶喷在了赵桥脸上,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朕的子孙那什么露是你能议论的吗,你给朕把刚刚的话撤回!
是是是,臣弟一时失言,皇上莫气,小心伤着龙体。赵桥用衣袖擦了擦脸,臣知道皇上是真喜欢容公子,所以不愿对他用强。
赵栖瞪着他,你还说?!
赵桥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不说了不说了,臣弟直接做。
赵栖警惕道:你想干嘛?
赵桥挤眉弄眼道:臣要给皇上献上寿礼。
寿礼不都是等万寿节的时候再送给朕的吗?
赵桥笑了,皇上,您还不了解臣弟吗,臣的寿礼哪能当着其他人的面送给皇上。
赵栖懂了,所以你的寿礼到底是啥。
赵桥从衣袖中掏出一红一绿两个瓷瓶,皇上请看!
赵栖的内心毫无波澜,又是春药?你就不能来点新鲜的么。
非也非也,赵桥摇头晃脑道,寻常的春药臣弟哪敢拿来献给皇上。这两种药,乃是东瀛宫廷秘药,只有东瀛皇室才能享用。
那你怎么拿到的?赵栖揶揄道,你也成了东瀛皇室?
说了惭愧,臣弟为了拿到这两种药,不得不委身于东瀛太后
赵栖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后?
太后。
赵栖抬起手捂住眼睛,你还是直接说这两种药有什么用吧。
赵桥拿起红色的瓷瓶,皇上,此药名叫长相思,专供男子服用。无论是多洁身自好的君子,服药后都会浑身燥热,欲火焚身,比登徒子还登徒子
赵栖打断他:这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