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高中时去过粱家几次,和粱家的新夫人有过几面之缘,他记忆中粱夫人是个美貌艳丽的女人。
如果不是还记得粱夫人的声音,他无论如何都没法将眼前这个半灵状态的魔物和粱夫人划上等号。
情况紧急,陆闻问道:“当初是怎回事?你道杳杳在哪吗?”
粱夫人没有回答陆闻的问题,她撑着气道:“你回答,苏柔还好吗?”
粱苏柔,杳杳的同学,在这件离奇案件中的受害者。
作为母亲,这句话是当然没有问题的,但陆闻并不能相信眼前的粱夫人,他不信杳杳能做出那种事,而调查了将近一个月,粱家也没有他魔物出现过。
那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粱夫人害了女。
因为当时的粱夫人已经变成了一具白骨,而粱苏柔仍旧昏『迷』。这种说法只能在他心里盘旋,而现在,他竟然在界见到了粱夫人。
这说粱夫人还是有作案的可能的。
陆闻低,模棱两可道:“你为什要问这个,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粱夫人的眼泪一下流下来了。
“是不好,都怪……”
粱夫人的身影在黑影中慢慢展现,越来越实化,陆闻沉默地观察着这一切,直到粱夫人再次如同掐住了脖颈一般,她眼睛瞪大,恢复的实又要淡去。
“粱夫人,粱苏柔没死,她失血过多,还在医院抢救。”陆闻道。
这时,虚弱的粱夫人机械般抬看向陆闻,她磕磕绊绊道:“真的?”
“真的。”陆闻沉静道:“没必要骗你,所以你要和说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
“那就好……那就好……”梁夫人扶住金属栏杆,狠狠喘了几口气,这才稳定住了身形。
“很久之前,并没有发现有什不妥,直到有一天晚上,粱家着了大火,而却毫像是短暂失忆了一样,等意识回笼,发现孩子们还在房间里,连忙去救他们,背上却烫伤了一大片。”
粱夫人每说一句话都很吃力,陆闻很怕她下一秒就恢复了黑影状态。
“起初该怀疑的『毛』病的,但你也道,是粱家的第二任夫人,粱苏祁那孩子和不亲,从嫁进来之后一直试图和他弄好关系,但是从来没成功,这次救了他,他总算和说话了,觉得们是一个家人了,心里甚至还有些暗窃喜,感谢这场火灾让们成为了一家人。”
“但是后来发现失忆的情况越来越频繁了,起初是一年只有一两次,后来变成一个月、一星期就失忆一次。”
“有一天晚上突然惊醒,但是发现根本控制不了,的身另外的东西占据了。这时候才起之前的种种,求救,但已经来不及了,根本没有控制身的能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让所有人陷入沉睡,让女的鲜血流了一地。”
“她带着杳杳来到这个世界,可能因为在的身寄居太久,的意识也跟了过来,本来一直在沉睡,直到杳杳过来,才苏醒。”
“对不起苏柔,也对不起杳杳,你是来救他的吧,请你一定要杳杳带走,不然真的……”
当初的情形已经了,是这个世界的生物潜伏在粱夫人内,并试图杀害粱苏柔和带走杳杳,她也是个可怜人。
陆闻道:“等带杳杳走的时候,也帮你一起离开的。”
“不了,道的情况,根本抢不过这个身,现在能出来跟你说话已经是积攒了全部的力气,而且就算回去,又能回哪里去呢,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身吗?”粱夫人看了看周围关押的生物,叹息道:“这些怪物不道残害了多少家庭,都听命于一个人,也是那个人正在看管着杳杳,杳杳好像对他们还挺重要的,寸步不离地看守他,你要小心……”
说了这久的话,粱夫人早已经成为强弩之末,嘱咐的话还没说话,实就慢慢变深,最终成为浓稠的黑影,朝着陆闻咆哮。
因为黑影的咆哮,也引起他金属笼内的生物情绪动『荡』不安,一时间悬崖间的吼叫声起彼伏,陆闻踏着金属笼跃回崖壁的道路,正准备『摸』黑继续向上,快到顶端的时候,他听到上方似有光投『射』出来。
是一个穿着长袍的女『性』,见笼内生物嚎叫不休,她立即转身走进深处进行警告恐吓。
陆闻趁着对方转的间隙,悄无声息地从大门走了出去。
应龙给陆闻指点过界的大概地形,但他也不可能道杳杳在哪,他告诫陆闻进入界一切小心,尤是主殿高台不能去,那里是休憩的场所,玄丹族作为的亲侍,严加守护。
但应龙也没说过这里雾气这重,重到影响视线。
陆闻因为视力较好,总是能提前看到对面来往的人,再借由建筑躲避,因一直未曾玄丹族发现过,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他翻找了一天,也没找到杳杳的人影。
夜幕低垂,陆闻来到墙下,望着高耸的城墙,正考虑能否翻墙出去,而这时,远处的墙门开启了。
原来是有门的,陆闻躲避在一旁,试图看出来他们怎开启城门,然而看到出来的人惊在了原地。
是杳杳。
时隔一个月未见,陆闻却觉得仿佛有一年没见过一样。
他仔细地打量杳杳的眉眼,却发现杳杳好像比原来疲惫了许多,也沉静了许多。
杳杳在他身边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