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惊呆了,一时没有动作,任由源知控制着自己。
过了不到十钟,树木主干已经完全恢复了生机,树冠充满绿『色』,大片的绿叶间甚至开了嫩白的花,和周围荒芜的景『色』格格不入。
杳杳抬着头,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渐渐失去了力,他喃喃道:“好累啊。”
话音刚落忽然一阵眩晕,他双腿无力的倒了下去,晕过去之前只隐约听到源知说‘被玷污的血脉’……而便什都不知道了。
*
再次醒来杳杳感觉很舒服,身体里暖洋洋的,他睡中还梦到了自己期末考进了全校前一百,陆闻罕见地带他游玩,路上还给他买了一个冰淇淋吃,是他喜欢的香草味。
醒来杳杳似乎还能回忆起冰淇淋冰凉丝滑的口感。
不过梦终究是梦,杳杳醒来看到熟悉的台,瞬间没了精神。
旁边的侍女依旧候在一边,杳杳盘腿坐在玉床上,托腮问道:“你没有事做吗?看着睡觉不觉无聊吗?”
侍女齐齐低头,无人应答。
杳杳换了只手托腮,问道:“你站在那不累吗?要不要休息?”
依旧是令人尴尬的沉默,难道她听不懂他说话?杳杳长长地叹了一口,想起晕过去之前的事情,展开了右手的手心。
他的手像普通人的手一,掌心纹路纵横交错,没有一点奇怪的地方,可他意念一动,白『色』的柔光就从他手心盛开。
杳杳以前只知道白光能净化魔,但他从来没觉自己和其他小魅魔有什不同,直到来慢慢的白光能治愈被魔侵蚀的□□,而老公似乎很受不了他的白光,他才现自己和同族似乎很不一。
难道他的爸爸真的是神吗?
那他算什,神的儿子?
杳杳缓慢释放手心白光,休息过,他的精神大好,可以再次释放白光了。
他想起源知的话,如源知说的是真的,难道爸爸真的抛弃了他?可他爸爸已经去世了呀。
杳杳皱起了眉头,如爸爸有错,而他能恢复这里的环境,他或许可以尝试和源知谈谈?
杳杳正在思考,突然察觉身边似乎有人窥探,抬头却对上台旁的侍女。
她正痴痴望着他掌心的白光,见他望来纷纷伏地跪拜,吓杳杳连忙收起手心白光,跳下玉床想扶她起来。
可是她坚决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杳杳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源知静如鬼魅般上了台,他像什都没看到一,拉住杳杳的手腕带他走。
杳杳甩开源知,“她还跪着呢,你能不能让她起来?”
源知这才淡淡地看了一眼,道:“由她去,这是礼节,礼不可废。”
这什年代了?而且,如真的讲究礼节,源知不应该拽着自己走。
显然这个人有病还双标。
杳杳本不愿跟他走,但是想到要和谈,便捏着鼻子跟着走在源知面。
源知一言不。
下了台,杳杳忍不住道:“你今天还要带去昨天的地方吗?感觉恢复力了,还能再救活一棵树,咱做个约定,帮你救活那片的树,你让回去好不好?”
杳杳自认为抱着想和谈的目的,一路好言好语打商量,没有罪人的地方,可源知听到他的话只是呵了一声,脸上笑容及其嘲讽。
杳杳恼怒,“在认真和你商量呢,你别装作听不见。”
源知带他来到一座没来过的宫殿,这才回头睨了他一眼。
“你以为要的只是区区几棵树?”
宫殿里有一潭清水,源知吩咐道:“跳下去。”
杳杳没听清楚,“跳什?”
结下一秒,杳杳就被掀翻到水中,饶是他游泳,被呛了几口水,长袍被水浸湿,紧紧贴在他身上,随他的手腕被绑到了池边。
但这不是最大的问题。
杳杳在水池里,感受到了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如蚂蚁叮咬一般的疼痛感,虽然这种疼痛程度他可以勉强忍受,但是让他极为不舒服。
杳杳怒道:“这是什水,快放去!”
“这是净髓池,有净化的功效,昨天只是一棵树就能让你昏『迷』,你的能力和期望的实在相差甚远。”源知垂眸,语有些鄙夷,“当年神明翻手便万里欣欣荣,这才是安居乐业的根本,可惜,你身上流了一半肮脏的血脉,使神力黯淡无光,现在的你,对根本没用。”
“现在只能尽力挽救,你老实在这池子里泡着,池水可以削弱其他血脉的存在,到时候疼痛感就渐渐消失了,等你什时候恢复纯净的神力,自然不再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