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这阵子收到的好东西太多了,秦嫀都有些麻木了。
不过看见赵允承期待的表情,秦嫀还是扬起笑脸:“夫君厉害,出去一趟又带回来这么多好物。”
赵允承脸色古怪。
秦嫀自顾自地道:“这种品相的人参,倒是与那日你带回来的相差无几,这么多也吃不完。”她虚着郎君:“我拿些送人可行?”
赵允承怎会知道,黑衣那厮这般狠,几乎搬空了半个摄政王府,眼下沈府的库房里,可谓是珍品堆积如山,纵然小娘子有十张嘴也难以将之消耗殆尽。
见惯繁华的王孙贵子,自是不计较这些俗物:“家中的东西,笑笑尽可随意安排,无需问我”
他一刻也没有迟疑地说。
秦嫀自然知道自己可以做主,即便把这些东西尽数送了,郎君也不会说半个不字,但一码归一码,他们夫妻一体,既然要送出去的是共同财产,自然不能自作主张。
眼下得到了郎君的支持,秦嫀倍感暖心之余,心中一动,忽地凑近对方,在对方淡色的唇上落了一吻,配上:“夫君今日当差,辛苦了。”
瞳孔猛地扩张了一下的赵允承,下意识舔了舔微痒的唇瓣,回过神来时,脸色涨得通红。
娘子有孕不得同房,这两夜他都是清心寡欲地当圣人,不曾想过那事。
“笑笑。”他眼中闪过一丝损人不利己的决心,温声叮嘱秦嫀道:“你眼下正是孕期,以后大可不必在床笫之事上照顾于我,即便是我有求于你,你也应当严词拒绝,可好?”
秦嫀听了十分不解:“夫君何必如此,我用其他法子伺候你,又不损我什么,不是吗?”
赵允承一脸诚恳,冒着坑人坑己的风险也要将那黑衣坑害!
“不是的,你答应我便是,几个月罢了,又不是忍不了?”
秦嫀却道:“你忍得了,可是我忍不了啊。”她万种风情,斜了夫君一眼,撇嘴:“叫我几个月不碰你,我做不到。”
赵允承万万没想到,这个计划会输在夫人的好~色之上。
赵允承沉吟片刻:“那你便下半月碰我,上半月冷落……哦不,放置我。”
秦嫀眯眼:“理由呢?”
这难不倒赵允承,他敛起令人惊艳的凤眸,俊脸微红道:“其实你每次碰我,我都不曾满足,想与你翻云覆雨。”
秦嫀:“……”
“这般不上不下甚是辛苦。”赵允承信口雌黄:“但为了体贴夫人,我愿贡献出下半月,任夫人把玩。”
为了证明自己的所言非虚,赵允承说罢,向夫人怀中凑去,甚至还执起秦嫀的手,往自己衣下探去。
任他施为的秦嫀,垂眼睇着这张干净而略带羞意的出色面容,心脏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分外悸动,滚烫。
犹豫片刻,女郎顺应心意地挑起郎君的下巴,噙住郎君的唇。
感情是玄而又玄的东西,肉眼无法捉摸,赵允承却隐隐有所感,一种奇妙的氛围,氤氲在自己和夫人之间,久久萦绕不去。
一番这样那样后,郎君睁开雾气弥漫的凤眼,倍感适意,却也还惦记着他想坑害黑衣的计划,哑声道:“娘子可答应我了?”
按心意摆弄了郎君一番,秦嫀也适意了,闻言微愣,待想起夫君所言何事之后,她哭笑不得,这郎君还认真了不成?
想了想,她道:“行,你若忍得住,我也就依你。”
赵允承:“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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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郎君去衙门当差,小娘子独自在府中,吃吃喝喝撸撸猫,忽闻丫鬟沐芮笑着来说:“夫人,隔壁新迁了一户人家,遣人来给咱们送了一份礼。”
“哦?”秦嫀懒洋洋抬起眼睛。
“是一份玉缘坊的点心。”这家店铺十分红火,想买他家的东西可不容易,前几日夫人还提过想吃,这下竟然有了现成的,沐芮不无惊喜:“看来隔壁那户新迁的人家亦是非富即贵,不差钱哩。”
“你此言差矣。”秦嫀却是摇了摇头,笑着娓娓道来:“我猜隔壁那户人家,铁定是个年纪不大的女郎,有些小钱,但社会经验肯定不足,若是猜错了,就当我没说。”
沐芮错愕,非常不解夫人哪来的根据?
动了动眼珠子,她道:“奴婢去打听一下?”
秦嫀道:“去吧。”
至于这份点心,保险起见,她并不打算吃,只能浪费了。
果不其然,沐芮很快便回到秦嫀跟前,一脸佩服地瞧着自家夫人,喘了口气,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与夫人道来:“夫人料事如神,隔壁入住之人的确是位年轻的小娘子。”
秦嫀浅笑,并不意外。
日落时分,赵允承办完黑衣交代他的政事——事关朝政,他一向放下个人情绪,认真对待。
郎君骑着马下衙回府时,在自家门口附近瞧见,他五哥平郡王,鬼鬼祟祟到处张望,然后一闪身进了隔壁的宅院。
赵允承回到府里,问铁鹰:“隔壁那户人家是谁?”
如何跟平郡王扯上关系?
铁鹰今日受沐芮姑娘所托,已经打听过一回,闻言说:“回主子,隔壁却是一位新迁进来的小娘子。”
听铁鹰这么一说,赵允承眉毛一扬,首先,他五哥平郡王为人风流,全东京城都知晓平郡王喜欢拈花惹草,并且全东京城也知晓,平郡王妃是个醋桶,平日看平郡王看得死死的,一旦知晓平郡王又拈花惹草,必然会闹得天崩地裂。
这厮好死不死,却在他宅子旁边养起了外室!
赵允承头痛欲裂,心思量,大家都是各凭本事风流,自个府里是什么情况难道心里没点数吗?你何必连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