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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6)(2 / 2)

被裹着浴袍抱出来吹头,发丝随着热风飞舞,落地窗外忽然有璀璨的烟花炸裂开来,晏柠橙还没反应过来些什么。


厚重的新年钟声就响彻天际。


“林寻舟!”晏柠橙磨牙,回眸气鼓鼓地讲,“这就下个月了!!”


林寻舟好整以暇地顺着发丝,餍足回,“是啊,怎么了呢,桃桃不是答应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晏柠橙哑然无语,这人怎么八百个心眼都用在这种事情上了啊!


****


林寻舟最近的穿搭从衬衫顶扣换到了回家打赤膊,晏柠橙百思不得其解。


虽说八块腹.肌线条流畅,这属于男菩萨行为,但是现在是一月。


虽说家里特别铺设了地暖,可也没气温高到这个程度?


晏柠橙百思不得其解,有几次余光跟着他跑,无法专心打游戏或者聊天,命令他穿上,得到了“不想穿、热”的回应。


然而明明她贴过去时候,体温也没有多高?


晏柠橙忍了好几天,还是在自己收拾行李前往帝都前问出了心头的疑惑,“你最近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不是桃桃说喜欢的吗?”林寻舟正在厨房给她捣鼓蜜桃奶冻,底层的蜜桃果酱是他亲手熬得,某只布偶猫来不及吃完,干脆都做成奶冻给她打包带回帝都。


晏柠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说喜欢什么了?”


林寻舟把甜牛奶塞到她掌心中,勾唇提醒道,“那我帮你回忆回忆,有只小猫咪病中睡不着觉,刷微博,在某个条漫下说了什么来着?太太多产点儿这种粮,什么都磕只会让我营养均衡。”


“……”晏柠橙蓦地想起了他口中的那副条漫,讲的是姐狗cp,弟弟不喊姐,多少非常野,成天在家不穿上衣晃荡。


她踮着脚去捂林寻舟的嘴,禁止他继续再讲下去了。


什么人能无差别吃纸片人的醋哦!


“我没有很喜欢!真没有很喜欢!”晏柠橙反复强调,“我看漫画和小说动漫百无禁忌,不代表我现实也很喜欢好吗!”


林寻舟扬眉,“是吗?我怎么看桃桃很喜欢,眼睛都黏在这儿呢?”


“……”晏柠橙清嗓子,正色讲,“我不是、我没有、我、晏柠橙、正经桃。”


“啧啧啧。”林寻舟咂舌,把抚到自己胸.肌的小手扒拉下去,“桃桃说话时候如果没摸着,可信度还能高点儿。”


“现在很低吗?”


——“桃桃说呢?”


晏柠橙收回手,换了唇贴敷上去,小别之前先胜新婚,也没什么毛病。


她在清早收到了获得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的消息,犹如在梦中。


这是全世界绘画界的最高奖项,无数画家的梦想,被称为绘画界的诺贝尔奖。[1]


晏柠橙幼年时代的梦想,到二十六岁这一年,终于实现。


****


帝都的冬日萧索干冷,一场又一场的大雪过后,四合院里枯木寂寥。


晏柠橙拥着暖裘在院子里烧暖炉,炭火烧得通红,上面放着红薯和土豆炙烤。


老爷子最近的精神状态明显不胜从前,爷孙俩会在日光明媚的正午坐在院子里。


有时是聊天,有时是下棋。


近百岁的年纪,思绪跟不上口头的表述,老爷子说得温吞而慢,晏柠橙也不急,沏杯暖茶捧着听了个完全。


有的故事来来回回听过许多次,只是这次不在疑惑的问“为什么”了。


讲起某段行军,一夜辗转多地,睡在草垛里,天空打起照明弹,地面上的人开始转移。


年幼的晏柠橙听这段时总会发出稚嫩的疑问,“为什么要打照明弹呀,那不就是告诉地面上的人,天使有敌人吗?”


老爷子总是被她问的无言以对。


长大后才理解,现代人的思维不能衡量几十年前的战.争。


“我这一生啊,不负国,唯独负家……你奶奶跟我是包办婚姻,十四五岁就认识,还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有一回你奶奶听说我回路过,带着东西在路边等了我天,但其实行军路线更改,我们不路过哪儿了。”


又说起夭折的大女儿,这段旧事晏柠橙生平第一次听过,奶奶逝世时她还小,无人跟小孩子讲,斯人已矣,后来又没什么提及的必要了。


“我很想念她。”老爷子摩挲着钱夹里的照片,缓缓道,“如果当时我在的话,可能你大姑就不会夭折,算了算了,俱往矣。”


很多故事讲到最后,总是以算了做终结。


人生百年,过得去的,过不去的,到最后都是算了。


他们以血肉之躯换来了新的纪年,起码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晏柠橙,不会再有任何遗憾了。


鹦鹉的笼子加了棉花,冬日里懒得开嗓,放出笼也只是扑腾两下就回到温暖的窝里,叽叽喳喳的念叨着什么。


胡同口卖炒货的多,瓜子和花生是晏柠橙的最爱,忍痛分鹦鹉一丢丢,愣是教学会了“桃桃超可爱”和“林寻舟大混球”。


老爷子乐呵呵地看着晏柠橙跟小鹦鹉闹腾,打电话问林寻舟什么时候来把他家“猫咪”领回去。


林寻舟人来了,但是不光没领走晏柠橙,还一起住了下来。


一月各种颁奖活动多,乔卿久人忙,晏柠橙顺势接了她的嗲精金渐层来家里住,四合院里多了人气,好不热闹。


也常邀请朋友们来院里烧烤,她的发小们多是老爷子看着长大的,都认识。


宋知非从自家“非常烤”直接打包的食材,什么都不用准备,烤制由工具人林寻舟、薄幸们来,女孩子们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从限量版包包,到过两天我出去旅游,我家小金毛托付给谁,百无禁忌,好不快活。


老爷子走在个落雪的清晨,后来晏柠橙无数次回忆起那个清晨,都觉得内心无比宁静。


这段时间里她几乎听完了爷爷一生的故事,记下了能记得的所有,在脑海和笔下描摹出爷爷奶奶年轻时候的模样。


老爷子或许不是个好丈夫、不是个好父亲、但他是个顶好的爷爷,甚至宽容的没有说过,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晏柠橙举办婚礼这种话,什么都随她。


清晨吃过早饭后,爷爷说自己有点儿累,回去躺会儿。


他换了军.装,躺下,与世长辞,享年九十九岁。


整个世纪的风霜雨雪擦身而过,终是到了尽头。


那天帝都下了场罕见的大雪,鹅毛般将整个帝都银装素裹。


快至新年,按照老爷子的心愿,诸事从简。


晏柠橙坐在窗前整理遗物,翻看到爷爷的电话本。


扉页有日历,显示是02年开始用的。


许多页面都标注了某年某月某日,病故。


尾页翻开来写着:


2003年9月3日,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吾妻意外逝世,孙女八岁生日。


另外覆了首自己写得藏头诗。


不觉泪已盈满面,蹭了林寻舟满怀。


爷爷出殡时暴雪洋洋洒洒,有只布谷鸟落在晏柠橙肩头“布谷、布谷”的叫个不停。


晏柠橙昂头,望向杜鹃鸟,恍惚间回忆起小时候,她坐在石榴树下,爷爷教自己背诗。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年幼的她问是什么意思,爷爷解释说,“杜鹃就是布谷鸟,有一天布谷鸟出现了,就是逝去的人回来看你了。”


鼻尖登时酸涩难耐,再回头,父母并肩挽着手,眉目哀愁,吵过闹过分手过,互相换过人,到最后还是十指紧扣,送别了至亲一程又一程。


晏柠橙弯下腰,双膝跪在团垫上,用手指融开积雪,在爷爷奶奶的墓碑前写下首小诗。


我彷徨了多少年,多少月?


总有事物会长存,


不像葡萄,


不像鲜花,


不像微薄的雪。[2]


总有事物会长存。


鹦鹉跟鱼被寄养给了林寻舟的奶奶,四合院的钥匙给乔卿久与萧恕都配了一把,两个人回家时会帮忙打理一二。


春节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而迟来,爆竹声中一岁除。


小雪迎头飘落时,晏柠橙和朋友们聚在自己设计的宅院里打麻将吃火锅。


高大的树木挡风能力绝伦,周遭绕了加热的暖炉,平时围炉煮茶,饿了直接换网烤肉,边打边涮肉吃串,自动加温的麻将桌带了保温层,半指手套打,风度乐趣都兼顾到。


五好友成群,各玩各的,麻将、围棋、扑克牌。


另有应长乐这种数学小天才被排挤在外,负责招猫逗狗气曲楚。


晏柠橙打累了换林寻舟上场,自己去婴儿车里抱应谨言的宝宝,小家伙粉妆玉砌,可爱极了,她忽然来了兴致,问林寻舟,“我们可以要个女儿吗?”


她讲什么,林寻舟都只会答“好”。


被应谨言纠正,“可我这是个儿子。”


朋友们被逗的开怀大笑,所有离别与新生总会重逢。


93每天都吃桃是龙凤胎。


晏柠橙此前没有过孕育一个新生命的想法,甚至连喜欢地打紧儿的猫猫狗狗,都靠朋友们家白嫖。


左手一只猫、右手一只狗,责任没有,吸起来都更带劲。


但是干妈虽然当起来香,总还是不能把别人家小公主天天按照自己喜好打扮的。


许多念头一旦生出,就会时不时的萌出庙头来,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刷到可以做母女装的公主裙后,晏柠橙眼一闭,心一横,下定了决心。


推开虚掩的书房门时,林寻舟正戴着金丝眼镜在翻阅文件,确认他没有在视频会议或语音通话中后,晏柠橙磨磨蹭蹭地凑了过去。


“怎么了?”林寻舟惯性的转着椅子侧身,伸手揽腰把人搂到了腿上坐,左手熟稔地摘下眼镜折好放到一侧。


晏柠橙支支吾吾半晌,最后变成了索吻的状态,被亲得晕晕乎乎,手肘抵在书桌前。


林寻舟低笑着提示,“桃桃如果再不说的话就来不及了哦。”


“……”晏柠橙回眸,撞进漆黑的黑眸里,他的眼睛很好看,眼型狭长,瞳孔幽深,仿佛有看穿所有的力量。


明明都已经领证第三年,对视快近千天,每每对视时,晏柠橙还是会被这双眼睛蛊惑。


“我们要个宝宝吗?”晏柠橙轻声细语地发问,“我认真的想过了,按照我们的财力,即使养只吉祥物,也能护她平安顺遂无忧的一生。”


林寻舟敛笑,思忖了许久才回,“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哎?”晏柠橙疑惑。


林寻舟抚上她的小腹,蹙眉讲,“怀孕会很辛苦,哺乳期会涨奶、会被小家伙吵到,会休息不好,还可能耽误桃桃画画。”


月光被薄纱困在窗棂间,宝蓝色的眼眸中有水波荡漾,晏柠橙勾着林寻舟的手指问,“这些我都有考虑过,除此之外呢?你想要个孩子吗?”


“我想不想要,取决于桃桃。”林寻舟凑近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当妈妈很辛苦,十月怀胎,生产的痛楚和哺乳期,都是你身上切实要承担的,父亲的角色更像是白得来的,比起孩子,我更希望桃桃平安喜乐,无忧无虞。”


他没有什么传宗接代的想法,只是想要心爱的女孩子永远开心而已。


如果是她想要个孩子,那就开始从头学习做父亲,大前提是她想要,而不是为了别的。


晏柠橙依偎在他怀抱里面,听着心跳声的节拍,缓慢讲,“那还是要个孩子吧,我不敢说自己一定能没有怨言的成为一个好妈妈,可我想试试,万一能够成为呢?”


年幼时多辗转,父母感情破裂,却也有尽力给到晏柠橙所有的爱。


这让她有勇气,来迎接新的生命。


林寻舟的结扎复通后依然有生育能力,经过一段时间……不怎么科学,但符合吃桃规律的备孕后,晏柠橙成功怀孕了。


港城不限制查性别,为了知道盲盒是不是喜欢的小公主,所以兴冲冲的查了查。


医生连连恭喜这对新手父母,“恭喜恭喜,龙凤胎,男孩和女孩都有。”


出来时晏柠橙和林寻舟都面无表情。


一个是因为只想要女儿,另一个是满脑子都是怀龙凤胎会很辛苦吧,得想个办法打掉那个兔崽子。


林羡晏小朋友如果知道自己能活命,完全是因为医生说龙凤胎减胎可能对母体有危险的话,可能会想哭。


反之晏如则很无所谓,因为天大地大,她在家里只比妈咪小点儿而已。


晏柠橙的妊娠期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肚子里两个崽也算安分,没有太异常的反应。


为了怀孕唯一做出的努力和让步即不在熬夜,规律了作息。


林寻舟则较为专注“胎教”,捡起了从前的大提琴,致力于演奏晏柠橙爱听的曲目。


女孩子要跟晏柠橙的姓,这是一开始就定好的事情。


晏如小公主以两分钟的优势占据了姐姐的位置,经过晏柠橙的仔细思考、识破,觉得孩子小时候当姐姐就挺好的,大了再当妹妹受宠。


林寻舟的吃醋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说跟自己的两个孩子争抢喝奶的权利,比起不知四六玩命用乳牙咬出汁.液的宝宝们,林寻舟的举动可谓温柔,就是……实际上会很奇怪?


喂多了后晏柠橙也习惯了,她在孕期和产后一段时间内,都掌握了控制轻重和速度的权利,多数时候都是懒懒散散地用手撑着腹.肌,自己吃饱了就开始躺平摆烂,林寻舟自己解决或者再无比小心地吃一会儿。


孕育一个新生命远比想象中还要困难,晏如跟林羡晏本质上都算不得高需求宝宝,但该有的哭闹一样不少。


雇佣了两位金牌月嫂带娃,林寻舟怕孩子吵到晏柠橙,正好分了两层住。


除开喂奶外,晏柠橙只有在想跟两小只玩时下楼就好了。


他们雇得月嫂是妯娌关系,家中有丧事时是同时请的假,可难坏了这对新手夫妻。


林寻舟一手抱一个,冷漠地唱着儿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摇椅上晃荡玩手机游戏的晏柠橙见状指点道,“你不能给唱点儿新鲜的吗!”


“……”林寻舟颔首应好,放下儿子手机搜索起新款儿歌,开始现学现卖。


家中的地位从两个小家伙出生后开始了变化。


从食物链顶端到底端,分别为晏柠橙、晏如、林寻舟、林羡晏。


附赠的儿子只能算是赠品,要事事往后稍一稍。


事实证明了,林羡晏从抓周开始,就注定了波澜壮阔的一生。


晏如在一众准备好的物品里抓到了画笔和巧克力口味的马卡龙,中规中矩,完全符合晏柠橙的设想,得到了两个额头吻。


而林羡晏揪着楚淮晏家刚出生的千金大小姐襁褓一角,死不放手,惹得大小姐哇哇大哭,楚淮晏望着刚周岁就像拱自家白菜的“猪”,脸色铁青。


“冷静、千万冷静。”林寻舟心虚地扒拉着儿子的手,艰难将襁褓从他手里拯救出来,“他不是那个意思。”


楚淮晏磨牙,“他最好不是。”


晏柠橙和路梨矜凑在旁边,窃窃私语地念叨这两位剑拔弩张的老父亲。


“至不至于啊,都还是小朋友,这么认真做什么哦!”


——“就是呢,成为亲家不是挺好的,知根知底哦。”


楚淮晏淡淡瞥向路梨矜,又收回眼神,语气缓和了三分,“不行,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林寻舟沉着冷静地抱起儿子,认真回,“那可能轮不到你我同意不同意呢?”


战争一触即发,你这辈子有没有为了谁拼过命?


林寻舟反正是不会为了儿子拼命的,开玩笑,他还有老婆跟女儿,儿子算老几?直接扔给楚淮晏抱。


****


遇上不尽职尽责的父母是什么体验呢?


大概就是被打包送去爷爷奶奶家,而且错的并不是自己!


月嫂请假的时候,晏如和林羡晏搬到主卧旁边的次卧住。


在一个装睡骗走爸爸妈妈的夜里,晏如爬起来就着星星感应灯的光亮抱玩偶,同时因为光亮照醒了在隔壁床的林羡晏。


静谧的夜里一切声响都被扩得无限大。


隔壁房间里的哭声和类似于求.饶的奇怪声响一波又一波的传来。


妈妈是被欺负了吗?爸爸是大魔王!呜呜呜,好可怕啊。


林寻舟总是喜欢在某些时候留下痕迹,晏柠橙皮肤薄,后面进来时掐.腰久了都能留下淡淡的红痕,疼是不疼的,就是视觉冲击有点儿厉害。


晏如在抱着妈妈午睡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腰.腹间的红色,气得眼眶通红,开始哇哇大哭。


还不太会说话的年纪,表露不了内心的想法,能做的只有搂着母亲边哭边“安慰”。


隔日竖着耳朵又听见隔壁房间的响声,晏如决定这次一定要拯救妈妈!


“哐哐哐。”突兀的敲门声惊诧满是春.情,晏柠橙慌乱无比地裹好被子,某处不情不愿地滑了出来。


林寻舟没好气的围上浴巾去开门,门口小公主搂着兔子玩偶,光着脚丫,瞪大了眼睛,昂头看向父亲。


晏如遗传了母亲的虹膜,也是宝蓝色的眼睛,哭起来时梨花带雨。


坐在门口就开始干嚎,哭得林寻舟手足无措。


换了半晌的晏柠橙也下床,看着门口哇哇大哭抹眼泪的小公主,无情质问林寻舟,“你惹她了?”


“我不是、我没有、我知道你不信。”林寻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那现在怎么办?”


晏柠橙弯腰抱起女儿,理直气壮回,“当然是我哄她睡觉啦。”


小朋友没有熬夜基础,哭累了很快睡过去,微弱的鼾声响起,暗夜里林寻舟默数了一百只羊,轻手轻脚地起身,抱起熟睡的女儿,连夜送回了隔壁房间。


回来反锁门,重新把才闭眼的晏柠橙舔醒,唇角还挂着水.渍,“继续做。”


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肩头留下了新痕迹的晏柠橙终于在第二天女儿指着自己草莓印哇哇大哭时弄明白了些什么。


全靠意会。


跟只会说些简单句子的人类幼崽讲明白个中原因是很困难的,晏柠橙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又用口红在女儿手臂上画了多小红花,才勉强让她搞懂,爸爸不是坏人,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会有红色的印记出现。


晏如喜欢手臂上盛开的花朵,反复在弟弟面前晃悠,强迫他夸好看。


工具人.林羡晏人生里除开固定亲属称谓后学会的第一个词是“可爱”,第二个词是“好看”。


分别用来赞扬姐姐跟母亲,承受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夸赞任务。


小朋友很好哄,买了几只新玩偶,陪着拼了副拼图,就把昨晚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傍晚被爷爷奶奶接走去看音乐喷泉表演了。


晏柠橙在林寻舟下班回家后完完本本地把事态复述给他听,惹得林寻舟哭笑不得。


指腹撩起轻薄的睡裙,腿.心内侧的痕迹其实更为明显,自家姑娘带了点儿m属性,喜欢轻微的痛感,他下口时顾及过轻重,只是痕迹显得扎眼,要点儿时间才能褪掉而已。


“你还咬呀?”晏柠橙后昂着头享受着侍候,后知后觉的制止着。


尖锐的犬齿反复描摹着皮.肉,林寻舟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指节转动带给自家宝贝儿舒服的体验,漫不经意地提示道,“爸妈说多让两个兔崽子在他们那儿住几天,奶奶也说杏花下周开,到时候我接上他俩,直接给送过去,起码有半个月不能回家。”


“……”晏柠橙瑟缩得往后躲了躲,被拽着脚踝拉回来,林寻舟吻着她的耳廓,慢条斯理地提醒,“我们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桃桃躲得掉吗?”


晏父跟晏母小半生青梅竹马,大半生势同水火又住在一起,到了晚年终于十指紧扣,开始了重新恋爱。


隔辈亲效果显著……可能也不那么显著。


具体表现为走出两步想起来还有个小孙子忘了推留在原地。


“你看看你,说好了我带如如,你带小林的,你像什么样子!”晏母怒气冲冲地指责,怀抱里的晏如眨巴大眼睛转着奶酪棒,“喵喵。”


“如如好可爱啊!”晏母被萌得心花乱颤,“贴贴!”


“贴~贴~”晏如小朋友昂起小脸跟祖母贴上去。


****


养崽千日,用崽一时。


林寻舟在因为要太狠导致晏柠橙睡过头没赶上漫展,错失限量本子后,被迫睡书房。


这天他以两个奶酪包,一整个千层蛋糕的筹码收买了自家小公主,并且反复交代流程。


“记住了吗?”林寻舟撕着奶酪包外包装弯腰问询。


“记住啦。”晏如咬了一大口,含混不清地讲,“首先抱住妈妈大.腿、然后、然后……”


在林寻舟期待的目光里,晏如开始了糊弄学大师模式,“然后说今天吃了好吃的奶酪包!”


一旁的林羡晏悠悠提醒,“是跟妈妈说今晚想跟爸爸一起睡。”


林寻舟仔细思考了半天如果由儿子饰演该剧情内容的合理性,但考虑到他沉迷地图册,怎么看怎么酷哥脸撒娇无能的样子,扼腕叹息,弯腰继续开始教学女儿。


漫展共两天,晏柠橙逛完第二天,拉着行李箱带着收获回家,女儿三步并两步小跑扑进怀里,“妈咪!”


“如如!”晏柠橙喊回去。


晏如不负爸比所托,终于流畅的说出了那句,“今晚我可以跟妈咪睡吗?”


“不可以哦,小朋友要学会自己睡觉呢。”晏柠橙微笑拒绝,开玩笑,她新买的成人向cp本,晚上必定挑灯夜战看本,带娃是不可能带娃的,睡觉都没想睡。


附在门口偷听的林寻舟沉默,迅速开始了planb计划,排出林羡晏拿地理画册夹道歉信送给晏柠橙。


小王子刚刚走到附近,就听见晏柠橙拖着行李箱幽幽讲,“帮你爸比是没有好结果的,是见不到楚叔叔家的元宵妹妹的,你要想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林羡晏扭头就走,顺手把道歉信扔进了垃圾桶,回沙发上继续看地理图册了。


处于食物链顶端的晏柠橙吃饱喝足,带着果盘溜进主卧,落锁,开始看本,一气呵成,舒服死谁了。


她与赌毒不共戴天!


****


知道林寻舟有多不做人,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一家人去游乐场游玩。


有段长路可以由车辆代步通行,林寻舟下车买晏柠橙要吃的爆米花,晏如想吃糖果,翻车载储物格寻找。


看到了个外表画着水果印记的长方形盒子,但跟自己平时吃的糖果长得不一样。


她仔细的拼着英文单词。


“妈咪。”小朋友歪着脑袋挥舞手里的盒子,高声问,“这是什么呀?”


晏柠橙正在淀粉肠摊位前等做好,远远地看清,大惊失色,小跑过去抢到自己手里,从副驾位置捞出手包,拿出两包糖果塞给晏如,“吃这个,如如乖。”


林寻舟捧着爆米花桶回到车前,就看到明艳大美人满脸怒气,往嘴里送着淀粉肠,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不明所以的林寻舟好奇问,“怎么了?是如如还是小林惹你生气了?”


“你说呢!”晏柠橙娇嗔,手机打字质问他:[你在车里!备什么套啊!]


林寻舟耸肩,贴近轻声讲,“你忘了上次我们在车里?”


“……”晏柠橙脸颊绯红的推开他的胸膛,命令道,“你闭嘴!”


无辜的晏如小朋友扯着公主裙,咬碎嘴里的糖果,问旁边端坐的弟弟,“妈咪为什么又跟爸比吵起来了呀?”


林羡晏无语的伸出手捂住姐姐的耳朵,“这样就听不见了。”


晏柠橙被姐弟俩的行为逗笑,扬着手讲,“没有没有,我们俩没有在吵架。”


“那你们亲亲!”晏如挣脱弟弟手掌,高喊道。


林寻舟扣着盈盈一握的腰吻下去。


今天的日光格外明媚,风格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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