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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1 / 2)

说我哪个作品抄袭了她?”


海海那边沉默片刻,旋即爽朗的笑了起来,连带着拍大腿的声响,“你这个反应,我简直爱死了。”


晏柠橙追问,“举报不是应该先走网站举报流程吗?谁主张谁举证,她向美物app举报我了?”


“不是。”海海收笑,“我这边目前没有收到任何官方的联系,以墨目前看起来还在想跟你协商的阶段,你要主动联系她嘛?”


晏柠橙吐着瓜子嗑,含混不清的回绝,“不联系,我没有抄,我等她调色盘。”


“行。”海海干脆利落的应下,“等调色盘出了,我们再见招拆招。”


嗑瓜子时不方便刷微博,晏柠橙换了小番茄往嘴里扔,她的微博不开消息提示,点进去才发现已经有数百个人艾特她要给出回应。


文娱榜单的热搜里#以墨一只桃桃#,正在疯狂爬升。


以墨早些年是同人作者,后转的原创,死忠粉黏性很高,晏柠橙的私信里已经开始不堪入目,她直接主界面点开以墨的私信,才找到对方跟自己的“沟通”。


更类似于通知。


以墨:【你借鉴抄袭过我什么,你心里清楚,大家都混同一个圈子,我不想做的太难看,你八点前道歉删除,我当一切没发生过。】


晏柠橙不擅长跟陌生人交流,在她看来也没必要交流,她几乎没看过以墨的作品,怎么可能抄袭对方?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也有别的5g冲浪如顾意给她发了截图。


晏柠橙回他:【我以后一定少捞你的鱼。】


顾大仙:【啊不是,我为你起了一卦,卦相挺吉利的,你要听吗?】


你桃:【?】


顾大仙:【有点儿奇怪,但上坎下艮……我说人话,就是这次的事件会波折良多,但是对你的事业和爱情,都有上升趋势。】


你桃:【如果不是认识你,知道你对算命的虔诚,我还以为你是林寻舟派来宽慰我的呢。】


顾大仙:【我之前忘了问,所以你跟林寻舟??】


晏柠橙懒得回应,她赤脚下地,跑去厨房把手机屏幕在林寻舟面前晃晃,撒娇回,“你给我解决。”


林寻舟颔首,按住语音键,淡淡问,“你说桃桃跟我怎么了?”


81六十七只桃(一更)满手的水。……


晏柠橙与以墨原来都是凌花漫画网站下的作者,因为画风迥异,读者群体截然不同。


在晏柠橙出走美物app前,以墨都是凌花的万年老二。


晏柠橙不喜混圈,画了许多年漫画,却并没混迹于作者群体间,对于目前的事态不甚了解,也不想了解。


她认为自己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已经足够了。


顾意直接打了林寻舟的手机进来,看样子是吃瓜到底,在喋喋不休的八卦着他们的关系。


与此同时,凌花的消息也发了进来,字面上委婉动听,实际上带着刺。


凌花讲:【以墨的事情我帮你再压一压,大家从前都在一个网站共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开?误会占多数,没必要闹到对簿公堂的程度,我把她联系方式给你,你主动点儿,加以墨一下,我跟她讲了。】


夜风透窗飘进来,已裹了微弱的寒意,到底是快入秋了。


晏柠橙曲膝,下颌靠在膝上,双手捧着手机发呆。


她忽然怎么都记不清殷殷相托的年少时光了,如果对自己没有怀疑的话,又为什么来说和?


消息一条又一条的看下去。


如舒悦窈、应长乐和宋知非她们都只是浅浅的截图告知出了什么事情,再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


这是种绝对的信任,无言,可永远站在你这一侧。


“我跟她领证结婚了。”林寻舟清冽淡漠地讲着。


没开免提,晏柠橙都能想到顾意的崩溃模样,估计这位大仙正在起卦算自己是不是耳聋听错了。


“还有事吗?没事挂了。”林寻舟切段语音通话,信步朝她走来,抖开沙发扶手上的毛绒斗篷,披到她肩头。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眼前晃晃,接着拇指和食指交错。


“啪。”


林寻舟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把晏柠橙从愁绪里拉出来。


身侧的沙发坐垫微微下陷,林寻舟坐到她旁边,认真问,“出了什么事?”


晏柠橙没回答,她只是把手机屏幕倒转,递给身边人,等他差不多看完,才揉了把脸,涩然答道,“我有点儿不开心,大家很多年朋友,哪怕我换了网站,我都当她朋友,可她不信我。”


林寻舟若有所思,隔了一会儿才回话,“所以桃桃是希望凌花能违背商业利益,无条件站在你这边吗?”


“……”晏柠橙倏尔语塞,她都懂得。


有些朋友,相交如露水般短暂。


然而、然而。


林寻舟淡笑,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回,“人人都有选择和立场,立场是不分对错的,我只能说,有人会无条件站在你身后,比如我、又比如你家窈窈,以及刚刚受到一万点暴击的顾意。”


水晶吊灯倾泻下柔和的光芒,晏柠橙扬手簇了满捧,开怀笑道,“也是,我又不是人民币,何必在乎?”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本该在风暴之中的晏柠橙异常平静。


她拿了果盘,慢吞吞地剥着壳,电视里随机放着经典的老电影《泰坦尼克号》。


晚上八点,以墨发长图声讨一只桃桃涉嫌抄袭叠图。


八点零五,文娱榜单热搜#一只桃桃抄袭#达到热一。


八点二十,该词条冲上热搜第十。


晏柠橙是等到电影播完才打开微博的,催她回应的人很多,上一条微博下的评论破两万。


她看都没看调色盘和长图,直接转发了以墨的微博,就回了一句话,“我没有抄,你走法律程序吧。”


晏柠橙有十足的底气这样说,但是发现不对劲时已经迟了。


以墨的矛头直指她新更新的这章《失算》“完结章”,抄袭了她去年的漫画剧情,甚至连香炉都可以通过变换叠图叠上。


以墨的漫画是小说改编,原著小说作者同样下场,要求晏柠橙回复剧情的相似度。


回应什么呢?


我亲眼看着路梨矜和楚淮晏隔着香火对望,所以画了这样一张图,难道说我真有两个朋友,是他们的故事吗?


至于香炉的叠图,颇为无稽之谈,如果可以通过反复的自由变换来叠图,那么每个画苹果和鸡蛋的人,是不是都算是抄袭了第一个画苹果的人?


画家分了两派,争论不休以墨所谓的“叠图”能否算作抄袭的证据。


可是叠上剧情链,就显的颇为诡异。


真相不明的时候,双方粉丝就开始了混战。


晏柠橙看得头疼欲裂,她枕着林寻舟的大腿,被按着肿胀的太阳穴舒缓情绪。


“潭柘寺的香炉就长那样,换十个、一百个人、一千个人来素描,它也还是长那样呀。”晏柠橙软语碎碎念着,林寻舟安静的聆听。


他时不时的吻下来,侧躺着,让晏柠橙窝在自己的怀抱里,双手搂着纤细的腰身,仿佛再用力些,就会折断。


女孩子喃喃讲,“你跟楚淮晏看起来很熟?”


“嗯。”林寻舟应下,“你是画了他跟路梨矜吧?”


果然,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青衣名伶与京圈太子爷,扒拉手指,整个圈子里都数不出第二对来呢。


坐立不安,躺着也一样,晏柠橙在林寻舟怀里翻来覆去,最后埋进颈窝里,无可奈何地讲,“我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办好了。”


当事人已经分开许多年了,没有理由拿出来鞭尸。


而以墨那儿又在步步紧逼着。


微不可查的叹息声还是被林寻舟捕捉道,他引导着晏柠橙,“跟我聊聊天吧,随便说点儿什么,别憋着。”


“……”晏柠橙沉默地凝视吊顶的水晶灯,直到视线被氤氲的水雾模糊,泪滴划过脸颊,滚落进背后林寻舟的睡衣中,她才缓慢地开嗓,“我以前曾经有过很多个时刻,怀疑自己是否不该画画。”


“从孩提时代的粉笔画和蜡笔画开始,到今天,我学画满二十二年整,如果从记事开始算起,我的整个人生都与画画相伴始终。”


女孩子的音色很轻,每个字都烫过肺腑,才拖出。


“同个胡同里长大的小孩子会好奇我虹膜的颜色为什么跟他们不一样,有为此稍微受到过些困扰,于是花了更多的时间在家里画画,我奶奶是个国画大师,是我的启明星,在她陨落后,我不敢再画水墨。”


林寻舟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摩着她的后脑,指尖触碰到头皮的酥痒,在时刻提醒晏柠橙,有他在。


“后来就开始练习素描,画油画,结果你也知道,画到半途,万俟老师病故,好不容易调整好了,考上了列宾美术学院,然后油画过敏了,你说离谱不离谱,简直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不得不放弃,就在港城读中学走文化课路线这回事,我十五岁前根本没想过,我对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是个艺术生……反正乱七八糟吧,一帆风顺是什么?我不明白。”


少年折戟,沉沉浮浮。


晏柠橙花了许多年,才找到自己漫画家的定位。


在那些年里她从没有停过笔,注视林寻舟背影的时光里,笔下有开出艳丽的花;看动漫和漫画或小说,有产出喜欢的同人图,收获了不少同好的赞赏。


到今天,她已经不知道再怎么退缩了。


退一步万丈悬崖。


没做错事情的人凭什么要背负呢?今天这件事,就算以墨走法律流程,都不会判定为抄袭,声名何如?晏柠橙看得相当淡泊。


只是不希望刊登了自己作品的美物股价受到冲击、不希望朋友无端被牵扯其中。


仅此而已。


愿望浅薄到可悲。


可世事都不会按照晏柠橙想要的来,她再次刷新后,就感觉到了巨大的无助,如同浪潮般席卷而来。


私信里开始不断的有人问:


【请问您的《失算》原型系京航太子爷楚淮晏和现东方剧团首席路梨矜吗?可以回答一下吗?】


【有人说你是港城大小姐,有人说画画只是玩票性质,你本人根本不在乎,所以也无所谓抄袭没有,是真的吗?】


晏柠橙锁紧了眉头,一条条的刷下去,此刻她意识到了什么,颤着指尖去微博词条搜索。


打出路梨矜三个字后,后缀已然关联上了《失算》,而楚淮晏的词条直接被炸空了。


杀伐果断是楚淮晏一贯的风格,他不屑、也不会回应这种无聊的话题,只是他们这圈人都不会研究无聊吃瓜网友的心态。


此地无银,反而变成了三百两。


以墨挑了个周六曝光,八点是黄金时段,事态眼看着越演愈烈。


美物ce萧默的语音通话直接打给晏柠橙,他开得是会议模式。


“你本人不需要回应,美物作为版权代理方,会直接诉讼,要求对方公开道歉,解除负面影响,这边会处理的很快,尽量在周一开盘前,有几份委托书可能需要你签字,我直接发给你,签好你回趟帝都,或者我找人去取都行……另外注意休息,不行就先断网一阵子,没必要影响心情。”


萧默说得巨细无遗,而晏柠橙只问了他一个问题,“你都不问我到底抄没抄的吗?”


“那你抄了吗?”萧默反问。


晏柠橙干脆利落地回,“没有。”


萧默笑答,“那不就得了?”


没人知道语音另一段沉默寡言“高冷”的一只桃桃,此刻正扑在林寻舟的怀里,由他帮忙举着手机懒洋洋的回应着。


就在晏柠橙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可以圆满解决的时刻,微信消息再度爆满。


几乎是同一时刻、所有的朋友都发来了同一张照片。


背景是万俟略的画展,带着口罩的晏柠橙挽着林寻舟的手,姿态无比亲昵自然。


东方面孔水蓝色眼眸的人少之又少,而晏柠橙又美得凌厉出奇,眉眼如画,熟人乍看就知晓是她。


舒悦窈发来的消息里说得最全面:【有人扒到了你的三次元信息,并且放了这张照片,现在网友多半对不上你,可能对上林寻舟。】


晏柠橙的眸光渐冷,林寻舟抱她时不玩手机,没看到消息,她举给林寻舟看,镇定自若地吐出了三个字,“出事了。”


“就这?”林寻舟轻描淡写地略过。


晏柠橙摇摇头,“不止于此。”


她在搜索框打自己的名字,已经有些八卦营销号开始带自己和林寻舟的名字进行科普了。


倒也无非是什么港城名媛和港城新贵之间的恋情消息,连带绑定的抄袭,只是更扎眼的是,林氏原定将于下周一召开新产品发布会,不知道现下会不会延期。


电光石火之间,晏柠橙意识到了什么,这次也许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冲林寻舟。


“要不我们离婚吧?”晏柠橙试探性的发问,她想说总不能让人得逞,回头我们再复婚,但已经没有说出来的权利了。


温热的唇吮了上来,强硬的撬开齿冠侵入其中,林寻舟吻得极凶,猛烈到仿佛要把她吞咽入腹,箍着腰的手臂不断收紧,呼吸不畅。


“为什么?”林寻舟察觉到她的窒息,微微松开,抚着柔顺的发丝,狭长眼尾泛起薄红。


晏柠橙气喘吁吁地讲道理,“爱侣之间声名相伴随,我会影响到你。”


“那就影响我,这样荒诞的理由,我不接受,除非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的爱。”林寻舟打断了她,黑眸锁住人,晦涩道。


拇指和食指捏住晏柠橙的下巴颏,津液顺着唇缝淌出,她被突如其来的力道遏制着呜咽,说不出完整的话。


林寻舟感觉自己快疯了,他怀疑是不是从前光风霁月温润久了,才让晏柠橙误以为自己宠她到,能够接受他们分开这件事?


“跟我结婚的这些日子,对桃桃来说就真的什么都不是吗?”林寻舟沉闷阴翳的发问,修长的手指挑开睡裙下摆,顺着湿滑的小口蹿入。


耳畔是喑哑磁性的质问,“那又为什么仅仅只是这样,桃桃就流了我满手的水?”


82六十八只桃(二更)监禁play……


即便晏柠橙很不想承认,但躯体的反应无法被掩盖骗人,心尖在发颤着,忍不住去接纳迎合林寻舟,她喜欢这种强制性的、哪怕是在这样不合时宜的时候。


“说话。”林寻舟上下手指的动作都没有停,掐着她的下颌角逼迫道。


“唔……嗯、你、你。”晏柠橙的语言障碍让原本就说长句困难,被骨节分明的手指侵入后带着思绪混乱,说得更温吞。


林寻舟气急,不肯就这样放过她,咬着圆润的耳垂厮磨强调,“桃桃想说什么?说给我听,礼貌提示,你的布艺沙发又该洗了。”


“……”晏柠橙客厅里的沙发是她自己挑的,布艺营造出温馨舒适的感觉,平时打游戏、看剧困了直接都能当床睡。


但跟林寻舟婚后当床睡,就挺费沙发的,总弄脏。


“你能别、别激动吗?”晏柠橙拼拼凑凑出整句,“我的意思是计谋、计谋你懂吗?”


带着薄茧的手指触碰到敏感点,轻轻的按压来回打转着。


晏柠橙弓腰挣扎不脱,气息不匀,呜咽着,“没有想跟你真离婚……唔、你别、真的没有,我舍不得。”


林寻舟掀眼皮盯着她看。


黑曜石般的眼眸映现出晏柠橙杏粉腮和水波潋滟的眼眸,手上的动作不慢反快,但语气温和许多,“是吗?原来桃桃还知道舍不得?”


晏柠橙心说,我哪舍得离开你啊,但你手能先出去吗?这样我很难思考说话好吗?


话到嘴边只剩下了求饶。


林寻舟熟悉她的每一处情动和癖好,她很快在他掌中泻出来。


“你又把我沙发弄脏了!”暂时被放过的晏柠橙哼唧着软音撒娇撒痴。


温热的吻落在她额头,林寻舟轻声哄着,“乖,我来洗,现在说说吧,你有什么计谋?先说好,我不接受,不论如何我都不接受会跟你离婚这件事。”


“我知道啦。”晏柠橙累得举不起手,只得口头发誓,“你就是做死我,我都不会再跟你提那两个字了。”


我刚刚简直是疯了,才会跟你提离婚。


他们俩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有冷战的可能性了,晏柠橙总是随便被他一弄就瘫软了下来服输。


争吵都不超过十分钟。


葱白般的手指不安分的扯着林寻舟休闲装的领口,慢吞吞地讲着,“我是觉得这件事情来的太突然了,像是在刻意的针对什么一样。我暂时不明白是针对我们四个中的哪一位,但都足够让人烦躁,就是脑子一抽说了那种话,其实即便真的法律上解除了关系,我也不会搬出去、更不会离开你,当然了。”


晏柠橙昂头去亲他的鼻尖,“哥哥也不许离开我。”


林寻舟把人往下按了按,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坚硬,警告道,“讲话就讲话,不许撒娇了,否则就等被上。”


晏柠橙悻悻的缩回了他怀抱里,“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反正不想离开你、不想波及到梨梨和楚淮晏。”


“那就把一切交给我出来处理。”林寻舟勾着女孩子的发丝把玩,认真笃定地讲,“我希望桃桃能多依赖我些,而不是独自面对。”


晏柠橙动了动小脑袋,是点头的意思,沉默了一小会儿后,她嘟哝道,“要不你把我关起来吧,断网的那种,我不想管了。”


林寻舟哂笑,揉着她的脑袋反问,“所以这是什么监禁play?不di都不合适吧?”


“……林!寻!舟!”晏柠橙愤然喊他。


“我在呢。”林寻舟笑得玩世不恭,“桃桃气什么,我说的哪里不对了?你指出来,我重说一次!”


晏柠橙简直哑口无言,她气鼓鼓地吐槽,“男神,说好的高岭之花呢?你听听你说这话对吗?”


林寻舟轻嗤,“嗯,桃桃在外面还不说话,是冰山美人呢,你现在在做什么?白切黄?”


正在偷偷摸腹肌的晏柠橙悄悄把手缩了回来,又被林寻舟拉着放回原位,“这就不摸了?”


一个多星期没见面了,想他的。


正主同意,光明正大的摸,有何不可。


晏柠橙心安理得地顺着块垒分明的纹路描摹。


约定的断网小黑屋时间被定在了今晚的十二点钟,晏柠橙被林寻舟圈着,背靠着他的胸膛继续刷手机。


已经有不少人下场为晏柠橙站队了。


舒悦窈自不必说,她是第一个转发并且评论的:【桃桃是我朋友,我无条件相信她。】


哪怕晏柠橙再表示不需要万重下场,同为漫画作者如果卷入风波,会受到特别多的影响,万重才在美物扎根稳定下来,不必如何。


但万重还是下场了——用她荒废八百年长草的微博:【我与桃桃相识数年,我不信她会抄袭,如果法律真的判定她抄了,我和她一起退圈。】


晏柠橙的粉丝和以墨的粉丝数量不相上下,万重的微博下变成了主战场。


唯爱桃桃:【爱您!相信桃桃不会抄的,反复自由变换说是叠图,贻笑大方了。】


以墨永远的神:【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希望回头判定下来,您跟您家大小姐一起滚出漫画界。】


万重回复以墨永远的神:【我说到做到,但如果桃桃没抄的话,你代表以墨道歉吗?】


晏柠橙认识的万重和她一样沉默寡言,没想到有一天会在网上跟人吵架。


她的身份和照片都被曝光出来,次元的朋友们直接不需要掩饰些什么了。


就是有钱、就是任性,下场能怎样?


千万粉丝的人气顶流乔卿久转发舒悦窈的微博:【我信桃桃。】


宋知非更为简单粗暴,她转发晏柠橙大粉为她发的澄清微博,在抽/奖加码里直接加了个66个一万人民币。


要求是:【没有黑过一只桃桃。】


顾意不甘示弱,加码到八十八万。


两个钱多的合力把#一只桃桃抽奖#送上了微博热搜。


有不开眼的人跟顾意吵架质问,顾意的回复气死人:【爷就是很有钱,88万也就是我两条宠物鱼,桃桃平时在我这儿随便捞,我就是要相信她,不服你来打我呗,略略略。】


都想保护对方、都在为对方好。


恋人如是,知己亦如是。


晏柠橙感觉自己非常、非常幸福,那么多人信任自己,在等个真相大白。


更有晏柠橙以为已经绝交的万俟略下场,他发了个长文,说得真情实感,倒没有表达任何爱慕之情,只是狂妄地说了现实。


万俟略顶着当代油画家的金v认证:【晏柠橙是我师姐,早些年我们一起画油画,她的画技在我之上,我有多幅油画陷入瓶颈期时是她出手修改,没有要求过署名权,如果我师姐继续画油画,声名不会在我之下,现在你们也都知道她不缺钱了,那她有什么原因抄?有什么理由抄?就只是为了抄袭而抄袭吗?】


事已至此,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面对——如晏柠橙跟林寻舟的关系。


她从林寻舟怀里挣脱出来,喝了一大桶蜜桃乌龙,又绕着客厅跑大全,来回上下了六次楼梯,才彻底调整好心态,打电话给妈妈。


“妈妈,我跟林寻舟在四个月前的六月十号,领证结婚了。”晏柠橙一鼓作气地把腹稿和盘托出。


母亲那边沉默了很久,上次寺庙清休时,她显然已经对女儿手带婚戒可能偷偷领证的事情默认了。


故此没有想象中的大喊大叫,只是目前小心谨慎地确认道,“哪个林寻舟?我上次说看你眼神不清白,你以后二婚可以考虑他的那个?”


“……”开着免提的晏柠橙对上林寻舟饶有趣味的目光,慌乱的躲过,又转回了听筒播放,虚咳说,“嗯,是他,我就是跟他领证的,在帝都领证,所以没有公示,不好意思妈妈,一直瞒您到现在。”


木已成舟,母亲对她没什么苛责的意思,只是问,“你最近看起来开心了许多,是因为跟他结婚了吗?”


晏柠橙盘腿坐在地毯上,昂着头眯眼对灯光,甜美回,“是的呢。”


“那就好、那我就都放心了,我的桃桃开心就好。”母亲和蔼地讲着,“我方便跟林寻舟讲几句吗?”


晏柠橙征询地望了他一眼,林寻舟会意地伸出手接过手机,谦逊恭敬开嗓,“岳母好,我是林寻舟。”


他是走到阳台处接听的,约莫过了十来分钟才挂断,出来时正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机,晏柠橙扫了眼,警觉的发现是备忘录界面,有个大大的“芒果”字眼。


“我岳母跟我说,桃桃吃芒果会过敏。”林寻舟慢条斯理地讲,“所以桃桃能解释一下,你零食筐里的芒果干,是什么意思吗?”


他边说边朝着装零食的置物车提步走去,晏柠橙一骨碌爬起来拽住他,咬唇摇头作恳求状,“放过芒果干吧,它还是个宝宝。”


“呵。”林寻舟冷漠无情,“我连桃桃这种宝宝都不放过,何况芒果干呢?”


晏柠橙绝望地看着林寻舟把零食车里含有芒果成份的东西都挑出来装袋,下楼锁进了自己的保险柜里。


“你至于吗!”女孩子气得跺脚。


林寻舟转过身,咬了只烟没点燃,反问道,“某只不听话的桃桃,食用芒果进过几次医院,还需要岳母发病例给我吗?”


自知理亏的晏柠橙有苦说不出,芒果是她小时候仅次于桃子喜欢的食物,过敏源反复变化后芒果位列其中。


她是发过体检表给林寻舟的,只是大家经济自由,她背着林寻舟购入零食,认准了他不会吃零食、不会注意到零食车里有芒果这回事。


百密一疏,母上误她!


愁眉苦脸的晏柠橙撑手坐到他书桌上,晃动着长腿讨价还价,“我现在少吃一点儿芒果没有关系了,真的,芒果干的芒果含量也不高,实在不行你总可以把芒果味薄荷糖还我吧?”


“倒也行。”林寻舟颔首,又翻出了袋薄荷糖,仔细的查看完成分后,撕糖纸含了颗进自己嘴里。


晏柠橙舔着唇角吻上来,舌尖尝到一点儿清甜,“只能这样吃吗?”


她勾了几回,都没有夺过糖来。


只好频繁的去吻林寻舟,最终得到了半颗糖的奖励。


今夜的月色很美,晏柠橙横躺竖卧在阳台的沙滩椅上,清泠泠的月光如水般荡在大理石地面。


指尖在手机荧光屏顿停,她改微信昵称成真名,没有任何屏蔽的发出了条讯息。


晏柠橙:【本人断网画画去了,有重要的事情可以联系我丈夫——林寻舟。】


特立独行的官宣方式。


一石激起千层浪。


晏柠橙刷新,就能看到点赞和评论爆满屏幕。


顾大仙:【我嗑的cp突然就he了!】


你窈:【我家的白菜被拱了,呜呜呜呜。】


大小姐:【把林寻舟联系方式推我。】


徐二:【你等等你等等,我正在写诉讼案,吃瓜拉群拉带一个!】


……


晏柠橙真就应了徐扣弦的要求,拉了个小群,毕竟作为自己的委托律师,最近都要辛苦她了。


晏柠橙:【我、桃尼古拉斯、跟林寻舟领证了!】


晏柠橙:【图片】


她直接在群里发了结婚证。


语出惊人还得是大小姐。


应长乐:【你退群吧,我们好讨论一下随多少礼,就不用再拉群了。】


晏柠橙:【……那要不我走?】


曲楚:【你走吧,有事我找林寻舟。】


十二点钟一过,晏柠橙主动上交了手机和pad等通讯设备。


开始了为期不定多少天的“监禁play”。


83六十九只桃丝带捆绑。


晏柠橙枕着林寻舟的腹肌翻花绳玩。


林寻舟的手机外放,徐扣弦徐律正在放送目前的进展情况,“好,我知道了,我会着重几个最先发布的账号起诉侵犯**权。”


“嗯,另外名誉权也一并起诉。”骨骼分明的手指勾着花绳翻动,林寻舟边回边陪着晏柠橙玩。


“我都不知道桃桃怎么会喜欢玩这种东西。”他毫不在意手机另一头徐扣弦的存在,慵懒松散地与晏柠橙聊着天。


已至深宵,邵恩同样没顾忌的在给徐扣弦喂零食,成为委托人和律师之前,大家先是打小认识的朋友,气氛相当融洽。


晏柠橙自己用小拇指勾着绳翻了圈,甜美软糯地答,“因为可以一个人玩啊。”


许多许多年里,她现实没什么常见面的朋友,自己与自己玩得还算不错。


林寻舟哽住,女孩子的神色却是平静自若,催促着他,“你快来翻啊。”


“来了。”林寻舟心头的阴霾被她的笑容驱散,继续陪她玩了起来。


如果晏柠橙能够预先想到,这绳会用在自己身上的话,你就算是杀了她,她也绝对不会喊林寻舟陪着自己玩翻花绳的。


跟徐律沟通完,时间对于两人来说都还早。


白日里闹到黄昏才起床,此刻都没有什么困意。


细而软的红绳在林寻舟指间缠绕迂回,凌厉的凤眼微眯,薄唇勾起抹笑容,循循诱导着怀中迷朦的小宝贝儿,“我们继续玩会儿绳子?”


“你想明白怎么翻花绳了?”晏柠橙侧翻身,脸蹭到精壮结实的腹肌,伸舌头舔了舔。


林寻舟托着她的脑袋,微微直起上半身,“差不多明白了,桃桃让我试试?”


晏柠橙不明所以地点头答,“可以哦。”


道具变成了丝带和花绳,似是林寻舟怕绳伤到她,用长丝带扭着裹了细绳才开始使用。


当丝带用到了自己身上时,晏柠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嘟哝着,“你要做什么呀?”


口头没有制止、动作还乖顺的配合无比。


林寻舟捻着丝带摸索着穿过臂弯和前月匈,微微用力一扯,晏柠橙跟着挺直身体,原本就玲珑的曲线被凹显的更为明显,巨大的蝴蝶结卡在莹润腰窝处,像是只可口无比、待拆的礼物。


她被林寻舟抱着到穿衣镜前三百六十度观阅自己的现状,羞赧地咬他肩头。


“你欺负人!”晏柠橙娇嗔着控诉,“黑心资本家!”


“嗯?”林寻舟的指腹摩挲着敏感的侧腰,单手抱她的失重感让晏柠橙不得不贴近再贴近。


能看到锋利性感的喉结在为自己上下滑动,林寻舟也远没有他表现出的这般游刃有余。


林寻舟低哑磁性的嗓音在耳廓敲着,“不喜欢吗?”


明知故问,混球死了。


晏柠橙啜泣着吮他,含混呢喃,“喜欢、喜欢的。”


这一夜原本注定了无眠而难熬,但林寻舟根本没给晏柠橙机会想太多。


他与她欢好,至到破晓。


被钉在冰凉的落地窗上,全新的玩法,带来的是灭顶的快意。


一直折腾到天亮才有机会睡觉,在林寻舟怀里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丝带还被扔在床头柜上,昭示着昨晚的疯狂。


晏柠橙赖床之余还拉着林寻舟,树袋熊般的黏住他不准他起来做饭。


“陪我再躺一会儿嘛,五分钟!”晏柠橙举起小拳头。


林寻舟叹了口气,“你比的这是十分钟。”


“那就十分钟呀。”晏柠橙借坡下驴。


某人宁可放弃吃早餐垫垫肚子都要抱,林寻舟无可奈何地搂着她继续清醒。


雪白肌肤上的红痕在无声控诉他昨夜的狠戾,一寸寸地摩挲过去,还好是不痛的。


今天是周日,循例是会去奶奶家拜访的,拖到正中午,来了正好快赶上吃中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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