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氏谷主整张脸都刷白了颜色,雾夕尊者见他如此失态,赶紧将密折抢了过来,一看,整个人也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毛病。
“赤色令!怎么会是赤色令?”
非生死存亡时刻不出的赤色令,不管在情感上多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但理智上知道整个藏元界都不会拿这个开玩笑。雾夕尊者啪的一声将折子合起,对着自家道侣道:“夫君,我们得立马动身了,你赶紧去把芜栗叫来。”
芜栗,炎氏谷主的长子,一头雾水地被自家父母亲抓住,啥都来不及收拾准备,就马不停蹄地往魔域赶去。
而就在炎氏一家动身的同时,其他顶尖势力也同样收到了赤色令,震惊之余一刻也不敢耽搁,轻车简行地往魔域跑。
知北门的掌门已经换了屈狂子的师弟,易南淮的小师叔清需担任,他一接到赤色令,是连屈狂子正在闭关也顾不上了,催动屈狂子闭关之前留下的紧急联系符,把屈狂子从禁地扯出来就通过知北门内直接联接临渊宫的转移法阵赶往临渊宫。
相对的,钧阳剑宗去的是沧恒老君及其师弟劲羽老祖,合欢宗去的是宗主夜蓉和弟子半濉,锻物门去的是掌门和下一任掌门预备夺笙,南天门、浮山门的掌门同样带着各自的得意弟子赶来,还有赵家家主和赵大公子赵念壬,钱家家主和钱氏女王钱灵兮,嫡子钱灵峰,孙家家主及其道侣,李家、周家、吴家,泉山学宫祭酒和王家准下任家主王益纯,几乎同一时间赶到临渊宫。
他们看到了彼此,不用交流就都心下了然,知道彼此怕是都接到了赤色令而匆匆赶来。
王益麟作为临渊宫的主管,安排了专门的人来迎接他们,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负责接应的人没有将他们直接带去和易南淮见面,而是给他们安排了歇脚地,让他们暂且先休息休息,长途跋涉地赶到临渊宫可不容易。
“这位道友,”他们疑惑不已,不是说十万火急吗,那不得赶紧和魔域域主易南淮见面,共商大事?
“魔域域主不准备和我们见面吗?”
“这是域主的意思,诸位赶来舟车劳顿,先休整休整,之后的见面,域主会派人来请诸位。”
既然易南淮这么安排,众人就算满腹疑问也只能服从安排,先安置休息。
但屈狂子可就不一样了,他是易南淮的师尊,不比其他势力在临渊宫就是完完全全的外人,最好不要到处乱走,免得犯忌讳,他可算得上临渊的半个主人,于是屈狂子直接找上了易南淮。
易南淮来这一手,他是怎么也憋不住不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南淮是屈狂子的弟子,在屈狂子眼里更是堪比儿子,对于易南淮是什么脾性,他十分清楚,既然易南淮发出了赤色令,那就是一定是关系到整个藏元界的大事,而现在易南淮又这番安排,完全不像是着急的样子,屈狂子就闹不清楚了。
既然搞不清楚,那就直接去问吧。
“师尊”
易南淮将屈狂子请上上座,为其看茶,屈狂子则是直接开门见山,“漠淮,赤色令一事,究竟是因为什么?”
易南淮慢条斯理,神色间没有一丝异样或是慌张,半点都不像是会发出赤色令的样子,他道:“师尊,的确是有关系到藏元界生死存亡的大事,但我更愿意将它看做一件大好事,只要能齐心协力地应对,整个藏元界都能鱼跃龙门。”
屈狂子更加不明白了,在他的意识中,赤色令就意味着危机,意味着世界毁灭级别的灾难,怎么在易南淮嘴里,还成了大好事,还整个藏元界都能鱼跃龙门的大好事?
“不要拐弯抹角。”屈狂子皱眉。
易南淮恭敬道:“不是弟子不说,而是一言两语难得说清楚,反正歇两天,弟子就要和各势力的道友们商议此事,师尊不妨先放宽心等一等。”易南淮一边说,一边看到屈狂子皱眉的样子,了悟到他得不到答案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便在心里叹了口气,道,“如果师尊不愿等这一两日,那弟子便告诉师尊吧。”
屈狂子满意点头,立即正襟危坐,易南淮道:“藏元福运极盛,不日便将跃级。”
易南淮说完见屈狂子还是不甚明了,干脆直接点明:“师尊,这是说,藏元界将从修真界升晋为仙界。”
作者有话要说: 想到没,想到没,别家的主角是自己飞升,我们家的老易要飞升,整个藏元界都跟着他一起飞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