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淮答应严步戈后, 王益阆周如微也马上表示,他们也不要宝贝而想成为易南淮的弟子,然后, 又有另两个学徒站出来, 一个叫章俊安,一个叫申华明, 提出了同样的要求,易南淮自然点头同意, 自此, 五局三胜争鸣赛的全部参赛人员全了。
凑齐了人数之后, 易南淮开始继续授课,可是学徒们的心思已经不在课上了,易南淮能理解, 也就没说什么。
一节课囫囵地过去后,临下课前,易南淮交代他的学徒们,“益阆、步戈, 你们五个人,明天辰时在翠萍亭等我。另外,我方才所说的特训, 不只是针对益阆步戈五人,其余的人若是愿意也可以来,正好适逢大考度,算是我作为你们夫子的心意。”
一时间, 众人喜忧交杂。易南淮的本事他们是知道的,能得到易南淮的特训,他们的成绩肯定有大幅度的提升,不过,过程不会有多美妙就是了。但是,就算这样,众人心里其实已经决定了要参加,谁也不是傻子,白白放手这样变强的机会。
翌日,王益阆、严步戈等人未到辰时就已经在翠萍亭等待了,天色将明未明,黛色的天色下,半池的青翠色双叶浮萍将展微展,中心高高伸出的细茎顶着一小朵指甲盖大的花将开未开。
易南淮的身影自一蓬观赏灵植后出现,他走到亭子,站着的五个人朝他行礼,“夫子好。”
易南淮在一张石凳上坐下,然后示意王益阆五人也坐,亭子里的石桌边只有四张独立的凳子,所以严步戈和章俊安坐到了亭子边缘的座位上,严步戈是一点也不讲究,大咧咧地把腿支在地上,相较他而言,章俊安就坐得规矩多了。
易南淮在自己的须弥戒上一抹,一块玉简出现在他手上,他递给离自己最近的王益阆,示意他们一一传阅。
王益阆接过,率先伸出神识查阅,然后面色沉了些将玉简递给旁边的周如微,然后是申华明、严步戈、章俊安。
很快,众人都看完了,或多或少的脸色都有些沉重,易南淮的神色却一如既往地平稳,“王道胜带着三个技法践行班,一共八十二名学徒,此外他还有弟子数百人。不过,学徒多归多,能拿出手的却有限。王道胜手下数百人中,没有化神期,最高元婴后期,元婴期也只有二十三位,排除历练在外,大考度前不可能回来的,晋级元婴期时日不长实力相对较弱的,有可能成为你们对手的一共八人。”
易南淮给王益阆等人传阅的玉简中就是这八人的详细信息,包括他们的灵根、修为等级、擅长的技法以及武器,战斗风格等等。
这八人中有两人是元婴后期,其余六人都是元婴中期,而王益阆等五人,就王益阆一个元婴中期,严步戈一个元婴初期,此外都是金丹后期,申华明稍好一些,半只脚跨进了元婴。所以五人的脸色才不可抑制地变得有些凝重。
“这八人中,王道胜肯定会挑实力最强的五人上,所以两个元婴期后期的修士,益阆步戈肯定要一人对上一个。剩下的六人在查出来的信息中实力都差不多,现在还不知道最终是谁上,后面还需要我们更多谋算。”
易南淮说完,竟是严步戈第一个发表见解,“不是,夫子,这么详细的信息,你是从哪儿找来的,不会他们那边对我们也这么了解吧!”
易南淮笑了笑,说:“泉上学宫有很多好地方,身在其中,你们要学会利用,这些东西不过是我花几块灵石于渊流殿买得,不过也要感谢有其师必有其徒,王道胜教出的学徒和他一样,有点进益就恨不得告天下周知,所以这些信息才这么详细。”
严步戈一副终于悟了的模样,然后王益阆有些迟疑地说,“夫子,既然这样,为什么非得要我和步戈去对付两个元婴后期呢?我们可以让如微和俊安和元婴后期打,然后我和步戈还有华明和元婴中期打,步戈实力强悍不下于元婴中期,如此我和步戈肯定能赢。华明有接近元婴的实力,接受夫子你的特训后赢的几率也很大,那么就算我们输了前两场,只要华明能稳住,我们的赢面就十分大了。”
王益阆不愧是王家子弟,脑子很好,也很有大局观,他说完之后,其他四人全都不由赞同地点头,然后颇有些尴尬地无声询问易南淮,在他们看来,学生提出了更妥帖的办法是有些驳夫子面子的。
但易南淮却不见有一丝尴尬的意味,他用中指节扣了扣石桌,发出清脆的响声,“益阆说得很对,但能赢为何要去考虑输的事呢?”
除严步戈外,四人都有些错愕地看着易南淮。而严步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自己这个新夫子有着无上的信任,好像不管易南淮说出再不可思议的话,做再惊世骇俗的事都是平常的,如果严步戈能认识易南淮在知北门的一群师弟师妹们,彼此之间肯定有很多共同语言。
不同于王益阆等人认识易南淮不久,对他了解不多,在知北门众弟子的眼里,他们的大师兄就是无所不能的代言人。
“夫子的意思是,我,能打败元婴中期?”周如微皱起好看的眉,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世上无难事,何不挑战一下。我想让你们知道,对于真正的强者,所有的藩篱都是用来打破的,不要让世俗的说辞桎梏你们的步伐,金丹期必败与元婴期,是谁灌输给你们的认知,嗯?”
五人突然觉得易南淮身上爆发出一种气势,将人压得下意识屏息,严步戈甚至不由地将撇出去的长腿规规矩矩地收了回来。
“这次五局三胜的比赛,我希望你们能拿一个大满贯回来,这才是我特训你们的意义。”
众人只觉得心中一阵激昂,大声回答:“是,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