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招吗?”
审问的人朝着碧桐子行礼,毕恭毕敬地说:“城主,此魔修只说他是想获得给第三名的奖励,那颗天阶上品的灵丹。”
“哼!谁会相信一个魔修冒着性命危险处心积虑地打进前十强就为了一颗丹药,就怕有什么不轨,把他解下来。”
于是审问的修士打开了夏侯恩的手铐脚拷,夏侯恩啪得一声摔在地上,然后审问的人将他拖到碧桐子面前,撑着他站着。
碧桐子盯着他肿得看不到眼珠的眼睛问:“告诉我,你的企图,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夏侯恩艰难地重复,“我──真的──只是想要──洗脉伐灵丹!”
“为何要?”
“我弟弟──天生──经脉堵塞,灵根混浊,身体孱弱,啊──”
碧桐子用食指抵着夏侯恩的眉心,“说谎!告诉我你真正的企图,我想你不会想尝试搜魂的滋味。”
搜魂,极其恶毒的手段,一般为魔修善用,被搜魂者将神魂破碎,极其痛苦,最后直接死亡或是变成痴儿。但它又是极其好用的手段,魔修经常用其来查找被害修士的宝贝所在。施用此法的唯一要求就是搜魂者的神魂要比被搜魂者强大两个大境界。
“我──没说谎,我真的──只是想要那颗丹药。求居士饶了我!”夏侯恩已经入气多出气少了。
“魔修果然不知好歹。”碧桐子话音刚落,夏侯恩剧烈地挣扎起来,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
他的神魂被碧桐子输入的神识绞得七零八碎,他感受到绝望的痛苦,那种痛,若不曾被撕裂过神魂,就永远都无法想象。
夏侯恩拼命地想挣扎,他体内的灵力在沸腾,但是他只是金丹期的修士,如何能在化神巅峰的碧桐子手下逃生,就算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他的躯干依然无法移动半分,只有那张扭曲的脸,让人得以知道他在做最后挣扎,就像垂死的羊羔,尽管他的神魂已经濒临崩溃。
他怎么能死?他怎么敢死?他要是死了,他的阿爵可怎么活?
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碧桐子将瘫软的人仍在地上,夏侯恩鼓着双眼,血丝遍布,死不瞑目。
竟然真的只是冲着那颗丹药来的,碧桐子感到很匪夷所思。不过这样也好,总算能和诸位大能交代,要是在他负责的丹山宴上出了魔修捣乱,祸及各大宗门宗族新生力量的事,他桐花城怕是万死也不足以平怒,碧桐子想。
“处理干净!”
“遵命,城主。”
于是,夏侯恩的尸体就被拖到专门的处理区,被哪儿的人一把火烧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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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沧溟境开启的时间,今晚大多修士都选择养精蓄锐,桐花城的大街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在沧溟境里的争夺可不比百强赛上那样切磋性质的小打小闹,没有大能在一旁看护着,是随时会出人命的,危险不仅来自各种各样的险境妖兽,还有心怀叵测的修士。
所以每一个修士都不敢懈怠,务必养好精力,以全盛的状态进入沧溟境。
易南淮也一样,他从不低估每一个对手,每一次历练。
此时易南淮正坐在蒲团上打坐,忽然他睁开一双幽深的眼睛,手一摊,一枚符玉从无到有出现在他手上。
仔细一看,正式他之前给夏侯恩的那枚。
这枚符玉,原本极其普通,上面的符纹也极其繁乱,看的人眼晕,让人怀疑就是随手乱画的一般。
对于易南淮说的话,夏侯恩原本是不怎么信的,但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安慰心理还是它带在身上。
此时这枚符玉已经完全不能说是普通了,反而十分精巧夺目。
符玉里有一圈又一圈的亮黄色的小颗粒围绕着中间一颗最大的亮黄色小颗粒慢慢的转着,当这些小颗粒沿着符玉上的符纹转的时候,才可以发现这上面的符纹多么玄妙。
“竟然被打得那么散,果然不出我所料,是用了搜魂的手段。这桐花城城主平时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出手竟如此狠。”不过他也没有资格说人家,若是他出手,连灰都不会剩下。
易南淮兀自感叹了一会儿,随即把那枚符玉丢进了须弥戒里。然后再次阖眼,打坐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去看了街舞社的年度表演晚会,小哥哥们简直帅死了,有一个小哥哥简直骚得超凡脱俗,让人一见难忘啊。
嗯,谢谢“只吃甜饼”小可爱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