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区和北区是相反的两个方向, 距离最远, 薄樱出了北区,还得走上半个多小时才能到达南区。
南区入口安装着一扇朋克风的大铁丝网门,门口还停在一辆不知道动不动得起来的坦.克。大门是敞开的,里面十分热闹。
“快啊,表演好了有赏!”
“这么点实力还想跟随我们基拉大哥?”
“滚出去吧你!”
一个年轻人就被扔了出来,刚好抛到薄樱的脚下。
余平平出声:“这个学生肯定是其他区想转南区的学生。不过他们想转, 还得看南区接不接受。这不, 这个就是他们看不上的。”
被丢出来的学生看到薄樱,顿时面红耳赤, 起身就难堪地跑了。
余平平:“不过您放心, 我们新闻社的是有随意进出的资格的, 这是四区默认的。”
毕竟新闻社是他们每日获取八卦和连载小说的地方,少了任何一个新闻社每日就会无聊上几分, 所以四区的新闻社记者是唯一可以随便在东西南北四个校区中随意进出的学生了。
薄樱笑了笑,这倒是意外收获。
果然守门的学生看到两人胸前挂的记者证,没有阻拦, 只是惊艳又惊奇地看着薄樱进去。
薄樱看向那新人考核场内, 看到了安莲。
安莲也看到了薄樱, 她的眼神仿佛见了鬼似的, 日,她也太阴魂不散了吧?怎么她前脚刚进南区,她后脚就来了?她还带着记者证,别是来采访基拉的!不行, 总之她得抢先一步见到基拉才行!
安莲想着,飞快解决了对手,得到准入牌后,就跟考核员说:“我要见基拉,基拉大哥。”
“你要见基拉大哥?小子,你知道主动要求见基拉大哥的后果吗?”
安莲:“我知道。但是我是为他来的,我要见他。”
“好啊,既然你不知死活,也通过了入门考试,就去呗。可别哭着出来就是了。”
薄樱看着安莲像是怕被她追上似的跑了,眼眸眯了眯,她赶着去见基拉吗?
余平平也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很上道地又给薄樱解释起来:“我之前不是说过南区老大基拉是个变态吗?他是四个校区里最容易见到的一个老大,但是他有一条规矩,每个主动要见他的人,不管是寻仇的还是追随的,反正见到他后都必须留下一样身上最贵重的东西,这个贵重的东西还得是他认可的,要不然至少也得留下一根手指头。”
他凑近薄樱,小声说:“你要是仔细看,能发现南区有一些学生手上都少了一两根手指头。”
薄樱瞄了眼,还真瞄到了好几个。对于这个大多数人基因都有那么一点儿缺陷的国家人民,真是什么疯狂的事都干得出来。这要是传上网,其他国家的人们看了还不得惊掉大牙,感觉荒谬可怕。
薄樱就问系统,安莲在原著线里去见基拉,给了基拉什么了。
系统:【……她的身体啊。】
一部18/禁文,一切发展都是为了干那档子事嘛。
哦。那薄樱必然是不可能让安莲成功的,她跟安莲无冤无仇,安莲也算是很豁得出去的间谍了,可惜谁让她的几个目标人物都错位成了她老公呢,那就没办法了,要怪只能怪主神。
每个人看到薄樱都很惊奇,他们毕竟不像北区的学生们,已经习惯了这条靓丽的风景线。
“她是记者?”
“那个娘炮是余平平吧,之前想采访基拉大哥,差点儿脑袋都被拧下来了,还敢来?”
“他带着乐瑶,是不是……”
人们议论纷纷。有个虎背熊腰十分高大强壮的男生就挡在了薄樱面前,一脸凶恶,声音洪亮如钟:“是要见我们基拉大哥吗?”
周围人都听到了。
薄樱点头:“没错哦。”
余平平:“熊山,你不是想阻止我们吧?我们是记者,只要我们够本事,有进南区见任何人的权利!”
熊山根本不理余平平,只是盯着薄樱,“大哥今天心情很不好,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薄樱发现他是在关心她,“没关系,我来都来了,还是见一面吧。”
熊山是基拉的副手,很少有这么关心人的时候,提醒一句已经是难得,薄樱不领情他也不多说了,“跟我来吧。”
三人在前头走,后面不知不觉跟了一大波想去看热闹的男生,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我就知道熊二喜欢乐瑶,我还见过他用剪刀把报纸上乐瑶的照片剪下来呢。”
“等下基拉大哥发火,熊二会不会帮她求情?”
“求情也没用吧,大哥生气的时候,谁劝都没用……”
“你们倒是说说看,基拉今天心情为什么不好?”
“……”
因为有熊山的带路,他们没有走弯路,也省掉了找基拉在哪这个过程,于是很快就找到了基拉。
安莲这时刚要进去,距离基拉只剩下一门之隔。
安莲见到薄樱,瞬间紧张起来,还真是阴魂不散!
薄樱却忽然弯腰,凑近安莲。
安莲吓了一跳,身子后倾。
薄樱伸手摘掉了她鼻梁上的大眼镜,安莲心脏怦怦直跳,既有为眼前放大的盛世美颜,也有害怕自己女扮男装暴露这件事。
“你长得……真可爱啊。”薄樱弯了弯眼眸,温柔地道。
安莲一愣,自己是被调戏了吗?
“要跟姐姐一起玩吗?”薄樱上身往她一贴,安莲感觉自己的胸膛被挤了一下。
安莲脸颊微微红起来:“……”
靠靠靠!好大!突然升起一种自卑感,她刚刚还想脱了衣服勾引基拉,现在一看薄樱这魔鬼身材,再想想自己的,瞬间不好了。自信心没了,这还怎么能勾引得起来?
这时熊山从屋内出来了。
“基拉大哥让你们进去。”
一起进去,她不可能在薄樱面前脱衣服,又没有其他东西给基拉,斩手指太亏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安莲当机立断选择转头飞快逃走。
也不是没有临阵脱逃的人,围观群众们发出了一阵嘘声,然后期待地看着薄樱。薄樱进去了。
“她完了。”所有人都这么想。
薄樱走进去后,熊山就关上了门,守在了门口。外头的喧哗也一并被挡在了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外奔波一天,以及三次元工作量加重,很快会进入不定时更新的状态(帅哥叹气
☆、048
这是一个休息室, 布置得有些四不像, 又有古董又有宝石,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和泡在福尔马林液体中的某些生物身体的某一部分。
有个身形高大的青年正坐在一张华丽的靠椅上,着迷地抚摸着一支手骨,那手骨洁白纤长,像是陶瓷做的一般, 也不知道是真人的手骨还是模型。
看到薄樱, 他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温和绅士的笑容, “终于见到你了, 乐瑶小姐, 百闻不如一见,您真美丽, 就像我手上的骨头一样。”
一瞬间薄樱就知道,基拉是她老公没错了。
“这句话我会当成是贬义来听。”薄樱说,居然把她和一节骨头比, 而且还没比过。
基拉的笑意更深, “您真有趣。那么, 你要用什么来支付见我一面的代价呢?”
薄樱:“我也不知道呢, 不如你说说看,我身上有什么是你想要的?”
基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把手骨放到一边,站起身, “乐瑶小姐看起来冰肌玉骨,手也非常漂亮,要我说的话,你的全身上下都很值得珍藏。但是这不符合规矩,会显得我太贪心了。不如……给我你的内裤吧。”
“好哦。”
薄樱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反而让基拉诧异了一下。
薄樱已经撩起了裙摆,裙摆很阔,布料柔软垂感很足,即便是撩起来也仍然遮住里面的春光,一条黑色性感的蕾丝三角裤脱了下来,扔给了基拉。
基拉却像是还没回神一样,忘了伸手接,于是这一下直接扔到了他的脸上。
脸上盖着内裤的基拉一动不动的,过了好一会儿后,胸膛起伏逐渐变大,吸气声越来越大,他手指抽搐地把脸上的布料拿下来,变态地压在鼻子上深嗅,发出着迷的变态的喘息声。
“真香啊。”
薄樱:【我老公好变态哦。我喜欢呢。】
系统:【……我就知道】
无论她老公变成什么模样,薄樱都会接受他,都会爱他,只要他也一样爱她。
基拉喘息着,这份开玩笑得到的东西出乎意料的让他喜欢,当然他不觉得自己这样是个变态。他过了好半晌像是才稍微平息下来一点儿,声音沙哑地问:“你想要采访我对吧?”
“是。”
“可以,只要你能给我一样东西作为交换。”
“什么东西呢?”
“阎禁的头发。”
基拉是个变态,却也是个优秀的耐心十足的猎人,有些东西他一时得不到,他可以耐心等待,总有一天会得到。但这并非意味着他是那么长情的人,这样的耐心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他就是说出的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到手,哪怕早已经对它没有兴趣,往往得到后就扔了。
他以前觉得阎禁的头发挺好看,说过想要,但阎禁不给,所以他一直惦记到现在,非要不可。
阎优虽然和阎禁长得一模一样,头发颜色和质量也一模一样,但是谁让基拉当时看到的是阎禁,所以拿阎优的代替是不可以的,他说要阎禁的,就不能拿别人的来糊弄他。
薄樱觉得这老公对比其他的,是有点儿奇葩,她这么个性感的大活人站在这里,他居然想着他的分.身的头发,而且明明他手里还着迷地握着她的内裤,鼓得不成样子了。
唔,变态的脑子果然与众不同呢。
“成交。”薄樱同意了。虽然从阎禁头上剪下头发来对于其他人来说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对于薄樱来说却不一定了。
薄樱说罢转身走了。还能感觉到背后的视线灼热又粘稠地黏在她的背上,而且从后脑勺到小腿肚,一寸寸的,像条蛇在爬上爬下。
真变态啊。
……
薄樱当了记者去了南区找基拉这件事很快在南北两区内传遍了,还包括了基拉的条件是阎禁的头发这件事。
“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基拉真是有够变态的,要一个男人的头发做什么?”
“都说了他是变态,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乐瑶给了基拉什么当见面礼。”
“……”
薄樱回到北区就被叫去了学生会,阎禁坐在办公桌后面,慢半拍抬起头来,目光扫过薄樱十根手指健全的手,“基拉跟你要了什么?”
薄樱说:“这应该与你无关吧,会长大人?”
“你是学校派发过来的人,如果你有什么超乎掌控的意外,你觉得我身为管理者可以置之事外?”
“原来如此。”薄樱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的样子,“他倒也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要了我的内裤。”
阎禁设想过基拉那个变态可能提出的要求,却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种。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薄樱的裙摆,立刻又转开,心里冒出一种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总之不太好的情绪。
“你觉得这种要求不算什么?”真是放荡的女人。
“这与你无关吧,会长?”薄樱微笑着道。
“是吗?你不打算从我这里得到头发,也不打算采访我?”看着薄樱的笑脸有点儿不爽,阎禁握紧了钢笔说。
“我当然想要你的头发,也想要采访你,但是会长对我的感观不好,恐怕我使尽浑身解数都不行呢。所以我就不白费功夫了。”
阎禁觉得胸口堵了一团棉花似的,气闷。
“没事我就先走咯。”
薄樱施施然离开了。
薄樱就像真的没有打算完成基拉的要求换取采访他的机会一样,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试图从阎禁头上得到头发。她天天和阎优厮混到很晚,阎优精神日日很好,完全像个陷入恋爱中的年轻人,甜蜜可人,脸上的有了越来越多的表情,笑容的出现从一开始震惊了北区到现在,北区学生们都已经习惯了。
而作为双胞胎的阎禁却被折磨得黑眼圈日渐加重,脸色发青,脾气越来越糟糕,银框眼镜下盯着薄樱的眼神越来越危险。
薄樱都开始担心他会不会憋坏了。
好在,他终于已经忍耐到了临界点。
阎禁让人把薄樱叫到会长办公室来。
“我可以给你头发。”阎禁从办公桌后站起身,走出来,目光紧紧盯着薄樱,“但是你要付出代价。”
薄樱看着他一步步逼近她,身体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被他抵在手臂和门板上。
“跟我做。”他说。
薄樱仰头看他,“你跟我说这样的话,阎优知道吗?”
“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你和他是需要对彼此保持忠诚的关系吗?”身为双胞胎的阎禁,自然知道外界虽然都在传薄樱和阎优在交往,但两个人根本没有确认过关系,或者说阎优根本没有这个意识。所以他们分明只是p友关系。
既然阎优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阎禁在昨夜再一次被在即将登上高峰前戛然而止的时候,突然没来由的一阵愤怒,豁然开朗。他和阎优长得一模一样,基因也一模一样,为什么阎优可以自己不可以?为什么他要忍受这种折磨?这种忍受难道会为他获得什么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