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通过好友申请,屏幕上方就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
闻鸢等了一会儿,不见有消息发过来,百无聊赖地看起了褚漪涵的资料。
褚漪涵头像是一片漆黑,和她那看起来就像张白纸的气质截然相反,感觉奇奇怪怪的。
昵称也奇怪,125是什么鬼?看着也不像体重的数据,褚漪涵看着很瘦,总不能是身高吧……
闻鸢被自己无厘头的想法逗笑了。
难道是把最差的一次分数做网名用来提醒自己?
这么严(丧)于(心)律(病)己(狂)。闻鸢轻啧了一声,点进了褚漪涵的朋友圈。
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闻鸢陡然想起时冉对褚漪涵的形容——对世俗没有欲望。
从朋友圈窗口退出来,屏幕上方仍旧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
本来不怎么在意的,现在反而被勾起了好奇心,闻鸢很想看看褚漪涵到底要写出个什么样的小作文给她。
等待的间隙里闻鸢琢磨着给褚漪涵设置个备注,她一手摸着后脖颈,一手打字,自言自语地嘀咕:“长得那么乖,咬人那么疼。”
揣着一丝报复心理,闻鸢在“褚漪涵”三个字后面缀了个小狗表情包。
刚设置完备注,褚漪涵的消息终于发送了过来,就短短三个字:“对不起。”
可能是褚漪涵输入了太久,就这么简简单单连句解释都没有的道歉,闻鸢却从中感受到她是真的歉疚。
皮蛋solo粥:“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发情期太难受,能理解。”
褚漪涵:“那你现在是分化结束了么?还适应么?”
皮蛋solo粥:“已经分化完了,不太适应不过总体感觉还行,谢谢关心。”
闻鸢瞄了一眼屏幕上方的“正在输入……”,这回她对褚漪涵可能会发过来的内容没什么好奇心了,转而去开了一局游戏。
游戏结束,闻鸢看见了褚漪涵的消息——【这事至少有我一半责任,我会对你负责补偿你的。】
没想到褚漪涵会这么说,闻鸢愣了愣后回复:“不用补偿,我还要谢谢你给我注射了抑制剂,送我去医务室。”
她想了下,顺便问出了疑虑:“想问一下哪儿来多的抑制剂给我注射的,借来的那个不是已经给你用了么?”
等回复期间,闻鸢一时兴起去网上查了查oga的抑制剂对刚分化的alpha有没有效果。
各种说法不一,有说刚分化的alpha激素偏高,oga的抑制剂几乎不起作用。
也有说oga的抑制剂对任何时期的alpha都有10%的抑制作用。还有说具体要看alpha的体质。
等于无解,闻鸢撇了撇嘴,关掉了网页。
褚漪涵在三分钟前发来了回复:“刚刚去洗澡了,送你去医务室是我应该做的,抑制剂是别人的。”
干嘛要特地和她解释去洗澡的事,闻鸢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她耙了耙头发,不打算纠结抑制剂的事了,回了句:“好的。”
韩钰进房间时,恰好看见褚漪涵盯着手机肩线下榻,像是松了一口气。
“是遇到什么事了么?”她递过手里的玻璃杯,“把牛奶喝了。”
褚漪涵放下手机,接过杯子,没回答韩钰的问题。
韩钰也没追问:“我和你段叔明天得去一趟申城,言言不回家,你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
褚漪涵喝着牛奶,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有时间去医院看看你外公。”韩钰转述老人家的话,“他说想你了。”
褚漪涵:“我周六去。”
韩钰眉头没有舒展。
四年前一场意外带走了褚漪涵的父亲,那时候韩钰看到褚漪涵就会想到丈夫所以不怎么愿意见到这孩子,便出去旅游散心将褚漪涵托付给了父母。
过了两年,韩钰接褚漪涵回来后,才意识到自己错的多离谱,明明失去父亲的褚漪涵不比她好受,她却自私地让十几岁的孩子同时“失去”了母亲的疼爱。
褚漪涵很聪慧很懂事,完全不需要她操心,对她的再婚也表示了理解和支持,一点都没有闹脾气。
可褚漪涵越是让人省心,韩钰就越是心疼和愧疚,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弥补。
“早点睡吧。”韩钰接过褚漪涵递过的空杯子,走了两步又回过身叮嘱道,“记得把备好抑制剂和阻隔贴。”
褚漪涵垂落的长睫轻颤了颤:“嗯。”
等韩钰走后,褚漪涵侧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一口气。
微弱的气音落在空寂的环境里,听起来透着些许的无奈和孤单。
许是下午经历分化又觉醒了一些记忆,当天晚上,闻鸢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睡得也不是很安稳。
第二天一早她被方静白连吼了三次,才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上网课。
打从对江淮禹有好感以后闻鸢根本无心听课,不知不觉就落下了很多功课,网课听的是云里雾里的。
到了下午,她又特别的困,听不到两节课就开始小鸡啄米了。
期间方静白打电话给休息在家的闻明询问闻鸢情况。
闻明是个女儿奴,看闻鸢趴在电脑面前睡得鼻子冒泡,不忍心叫醒她,还睁眼说瞎话地给方静白汇报:“在认真上网课呢!”
没人打扰,闻鸢一觉睡到课程结束,醒来时,屏幕上只剩下各科老师留下的作业了。
正琢磨着她这种特殊情况是不是可以不写作业,班主任何寻发来了条语音说:“闻鸢,作业写完了可以拍照上传到网课中心的作业文件夹里,各科老师会给你批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