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是什么?他是那种为了追前男友而为他现男友去献身的人吗?
喻烽冷哼一声。
他当然是啊!
但看见那些针后,喻烽有些怂:就就这一次了啊!
景淮咧嘴:再说。
喻烽:
这次景淮扎的动作熟练许多,喻烽想起以前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他曾经主动给景淮当试验品,但是被拒绝了。
景淮舍不得。
就像现在他舍不得拿季靖延练手一样。
喻烽觉得有点酸,一瞬间不知道该怪景家,怪喻家,还是怪自己。
怪自己吧,到底是他先对不起景淮的。
这一酸,小腿上那股麻、胀、疼的感觉更清晰了。
好委屈,但是他活该。
景淮没在小腿上练太久,掌握技巧和穴位后就拔掉了。
拜景淮所赐,喻烽觉得自己大概率得了尖锐物品恐惧症了。
裤腿再往上挽挽,扎大腿。
喻烽还没从死里逃生缓过来,听见这要求就是一阵眩晕。
他大惊失色:你不能这么对待我,我为你流过泪,我为你淌过血,我要为自己呐喊!我要人权!
景淮冷笑:怎么不说你差点强|奸我呢?
喻烽:
景淮:文件背会了?
喻烽:
景淮:那你还敢bb?
喻烽:
他重新含泪躺好。
结果景淮说谎,不只是大腿,胳膊都没能逃过一劫。
安详了。
有什么比被前男友拉去为现男友做贡献更惨呢?
这轮试手结束,景淮拔掉他身上的针。
喻烽刚从床上坐起来,旁边突然多了一瓶水。
他顺着看过去,景淮道:辛苦了。
喻烽低声道:只要你原谅我,就不辛苦。
景淮:以团结互助为荣,下一句。
喻烽:???
什么东西
?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被义务拉来当素材就算了,怎么还有抽查呢?
见他半天不答,景淮叹气:看,你根本就没有好好背诵我发给你的文件,怎么还有脸来求我原谅呢?
这话哪里不对,却好像又没有什么毛病。
景淮: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喻烽这下反应过来了:我有什么罪?
连八荣八耻都不会背,你还配当党员吗?
喻烽更懵了:可我不是党员啊!
连党员都不是,你还说你没罪?!
喻烽:??????
他愤而反驳:你也不是啊!
景淮特别理直气壮:我老公是!
喻烽傻了。
这也行???
他穿着宽松的黑色t恤,胸膛随着激动的情绪而上下起伏。
景淮看了两眼,然后重新拿了一根针晃了晃:把上衣脱了,乖乖躺下,别挣扎。
喻烽刚从懵逼中醒过神,听见这话脑子顺着就拐了弯。
只要思想不滑坡,废料总比理智多。
他朝景淮身后瞅着,压抑着兴奋,小声道:还有保镖在这,不好吧?
怕他担心,还补了一句:我绝对不挣扎!
景淮十分冷酷无情:背上让我扎几下。
喻烽:
靠,扎男!!!
-
云迹集团高层办公室内,下属正在白色办公桌前做工作汇报,季靖延修长的手指翻着文件,时不时询问几声。
汇报到一个阶段后,经理安静站着,静待老板的批示。
等待期间,他的目光停留在办公桌上的小盆仙人球上。
仙人球拳头大小,待在绿色的小瓷盆里,表面是细碎的深褐色泥沙,看样子应该是才被浇过水。
老板办公室他进来很多次,对桌面的布局并不陌生,除了白色电脑便是文件架,更多的东西便没有了,光洁简单的桌面上,带刺的小绒球格外醒目。
经理眨眼,昨天来的时候,桌上是没有这个东西的。
季靖延耳朵戴着蓝牙耳机,手上一边批阅着文件,一边听保镖事无巨细的汇报。
余光扫到经理的目光,他顺着看过去。
这是早上出门时,景淮宝贝地从花架上取下来的,千叮万嘱:一定要放在电脑旁呀。
其实他想说,这个根本不防辐射,但犹豫过后,还是提过了包着仙人球的塑料袋子。
孩子的一番心意,别当面下他面子。
好看吗?
经理突然被点名,赶忙站直了身体,回了一个笑:很可爱。
季靖延赞同地点了下头:嗯。
吃到上次玫瑰花的经验,经理决定多嘴一句:小老板送的?
嗯。
两个嗯,同样的字眼,不同的心境,经理明显从后者里听到一小丝丝的愉悦。
尽管他老板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电话那头,保镖等老板说完才继续开口:景先生今天请喻先生帮忙做了三个小时的练习,部位是大小腿、胳膊及背部
季靖延翻页的手指一顿,高眉微蹙,语调清冷:背部?
桌前经理:啊?
季靖延点点蓝牙耳机,经理便明白过来,紧紧闭上嘴巴。
是的。保镖十分尽责:喻先生穿的是件宽松短袖,景先生觉得是个很好的练手机会。
经理放缓呼吸,不明白刚才心情还尚可的老板,怎么突然冷了脸。
季靖延问:喻烽还做了什么?
喻烽什么都没做,也没精神做,全程只顾着嗷嗷直叫了。
季靖延听完保镖的复述,淡淡道:我知道了。
老板。保镖凭借自己的职业嗅觉,决定多说两句:景先生为你是党员,感到自豪。
经理低着头,垂着眼,虽然听不到对方的内容,但觉得自己应该是在见证一场八卦。
季靖延将批好的文件递过去,眼神含威:还有事?
经理接过来,连连后退:没事,季总我先下去了。
然而还没退几步,就听见季靖延叫住了他:等下。
季总还有什么吩咐?
季靖延问:统计下我们公司有多少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