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真的这么弱？”
“怎么说……因为太差了以至于我有点怜爱了。”
“我也一样。”
“这体质也太脆了点。”
在面对和自己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的对手，特别是在确定了对方铁定会在这场考试中淘汰和自己完全形不成竞争关系后，众人对沈栖纷纷生出了同情的心理。
沈栖还有点懵，他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虽说没有什么健硕的肌肉，但明显是一具很健康的身体啊！
他就只是长得不怎么健康而已。
会不会是人类和恶魔的体质存在较大差异，而检测机是按照人界的检测方式去划线的，所以他才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沈栖在这方面不是很懂，不过他下意识不愿意相信自己体质会这么差。
原本备受关注的s级就这样被一个f级夺走了众人在他身上的所有目光，邬流整个人的气压都很低，他抬眼看向监管老师问：“f级的人也会被发放通知书吗？”
围在邬流身边的人见此，跟着嘲讽道：“对啊，这样一对比我们还算什么啊？这种成绩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万一死在学院到时候还得找学院的事。”
“他都已经够惨了，你有没有同情心啊？”
“你当这里是什么爱心学校吗？废物就要有自知之明，自己菜还不让说了？”
监管老师互相对视一眼，也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
照常理他们在发放入学通知书的时候也会简单测一下，像f级的这种基本上没有可能会入选才对。
至于新生提出的花钱买的几率不大，体质不达标，买也是白买。
如此只有可能是对方在来学院路上经历了什么，才导致的体质急速下降，历年来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但都没有这么低过。
“好了，保持安静。”其中一个监管老师脸色微沉，扫了眼吵得最厉害的两人。
见安静下来后，他看了眼沃尔，说道：“让他先下去，继续测别的成绩。”
不能因为一个人的事情，就耽搁整个测试流程。
“是。”沃尔心中仍是困惑，不过还是听从了老师的话。
沈栖从站台上下来，眉头紧紧皱起。
如果说他的体质真的在人界排在f级，那他之前在魔界岂不是天天都面临着生命危险？幸好当初他足够机智，没有和七大恶魔挨得太近。
他没有发觉的是，在他回到人群后，他周围慢慢形成了一个圈，圈之内只有他一人，无人靠近。
大家都害怕沈栖突然出事，到时再连累自己。
一个人检测只用耗费一分钟的时间，六人同时检测，三百多人一个小时就结束了所有的体质测试。
体质测试后是精神力测试。
这会儿体育场中体质测试b级以下，无望被录取的人已经走了大半，剩下想测试精神力的一小半人要等体质测试过关的人测试完后，再按照体质等级从高到低依次上。
沈栖思考片刻选择留下来。
他刚来人界还没有一展宏图就被门槛给绊趴下了，说实在他心底是有点不太服气。
再说来都来了，留下还能看看这一届有没有什么种子选手，等他回魔界好让恶魔们提防着点。
他最后一个精神力测试，不需要找位置，沈栖径直走到队伍最后方停了下来。
本以为沈栖是要离开的众人见沈栖停下后，心中多少都被震撼到。
“他对斯威尔学院的执念也太深了吧？体质成绩那么差居然还没走？”
“人总是要有理想和追求的嘛。”
“佩服佩服，来得早就是好啊，能赶上这样一出好戏。”
“你怎么说话呢？这种精神需要我们学习。”
“什么精神？盲目乐观还是没有自知之明？”
台下吵得不可开交，台上沃尔扫了眼依旧不受任何干扰，反而低头玩手指的沈栖。
他都有些怀疑沈栖是真的心态稳，还是说他根本不把这当一回事。
想着，他扭头看了眼自己身后的机器。
到底是机器出了问题，还是他的直觉出了偏差？
为什么到现在，他依旧觉得沈栖会是一个强者。
邬流身为体质s级的学员，第一个进行测试。
他的精神力同样是s级，身为精神力普遍很强的人鱼族，还是血脉纯正的王室，邬流s级也在意料之中。
“不愧是流哥，精神体质都是s，太厉害了。”
“这届重点班绝对有邬流了。”
“好家伙，长得好实力还这么强还让不让人活了……”
邬流微微仰着下巴，格外骄傲的看了眼站在人群最外围的沈栖，结果后者还是没有看他。
“一个f级的废物，高傲个什么劲啊，眼睛长天上去了。”跟在邬流身后的人赶忙站出来说道。
邬流皱眉瞪了他一眼，这样一说，不就是向别人表明给他很在意沈栖吗？
反正今天过后他们就不会再相见了，之后他们的人生也将走向完全不同的两道路，他大人有大量，不会和一个f级计较。
体质在b级以上的人在三百人中占三分之二，而这些人中精神力达到c级的只有四分之一，最后真正及格的只有五六十个人。
战况相当惨烈。
沈栖心里更虚得慌，好在他贴了改变人脸芯片，这样就算丢脸也丢的不是他自己的脸。
半个小时不到，就轮到了他们这些还想挣扎一下的人。
正常情况下.体质和精神力相辅相成，一般体质不达标的精神力也达不到。
一个个尝试下来，沈栖前面就一个精神力到达c级的，虽然依旧改变不了不被录取的结果，不过之后几年努力提升体质就行，也算是有个奔头。
许是沈栖情况太过特殊，等他再次走上站台时，台下台上所有人都在看他，没有一个人离开。
大家同情归同情，不过都不认为他会有什么很好的成绩，体质f级，精神力又能好到哪里去？
哪怕他精神力达到了s级，有这么一个f级在他就很难被录取。
“要不就算了吧。”
“没什么意义。”
“何必要再寻求一次打击，现在出去找工作还来得及。”
“就他这体质，估计出去也没公司会收他，谁都不想自己的员工说没就没了，流哥你说是吧？”
邬流看了眼面前笑中掺杂着深重恶意的青年，后者见邬流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触动后，稍稍收起了笑，心中嘀咕着真他妈难伺候，又道：“流哥，你说他精神力会不会也是个f级？”
“鬼知道。”邬流转眸看向背对着他们的沈栖。
突然觉得有点没意思。
都这样了，还不放弃？
是不是蠢。
台下声音嗡嗡的，沈栖伸手揉了揉耳朵，面色未改，抬眸看了眼面前的t512测试机，走了进去。
测试机外部没变，内部从一个挂环改成了一颗无色玻璃球。
【精神力测试考生已就位，请将双手放置在检测球上，闭上眼幻想手中的球】
沈栖跟着提示将手放在检测球上，然后闭上眼想象，下一刻他忽然觉得漆黑发红的视野中多了许多丝丝缕缕的白线，慢慢向他手中的检测球涌去。
那些白线随着时间越来越粗，呈溪流般湍急，最后宛若汪洋。
这难道就是他们口中的精神力？
好神奇。
沈栖闭着眼，脑袋上下左右晃来晃去，像是在看一副巨大的画。
检测机外，沃尔看了眼体育场上挂着的表，微微蹙眉，时间已经远远超过正常测试时间段，为什么检测机还没有开门？
台下的学生也察觉过来不对劲，“怎么回事啊？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里面人不会出事了吧？”
“测试不是将精神力输入进检测球吗？他会不会是精神力太低，输入过猛晕过去了？”
“不至于吧，短时间内输出过多，人会变成傻子的。”
邬流听着心里莫名有些发慌，他看向自己身边的青年，“沈栖是住在检测机里了吗？还不出来？”
青年有点摸不透邬流的意思，试探的问：“在里面昏厥了？”
话音刚落，t512测试机的门打开了。
沈栖面色发白，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和之前淡定的样子完全不同。
“这脸色，原来他还是在意自己的成绩的。”
“估计他自己也害怕吧哈哈哈。”
【t512测试机测试结果——果—果果—】
测试机像是出了问题，宣布的电子音突然卡顿，一下又将沈栖的脸再变白几分。
【——sss级】
刹那间，全场寂静，鸦雀无声。
几个s？
测试机像是故障一般，不断地重复着——
【sss级】
【sss级】
……
三个。
“啪！”是监管老师手中笔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sss级，这世界上还有sss级精神力持有者？
怎么可能？
整个星际除了海蓝星海王是ss级精神力外，居然还有比海王还高的sss级精神力？？？
更匪夷所思的是对方的体质在f级，f啊，真的是一个在峡谷底部一个在外太空顶端的差距。
机器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