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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2 / 2)

也没什么大恩怨。蔺沧鸣坦白道,我小时候,阴差阳错和他困在一处危险之地。


这难道不是培养感情的好地图吗?霁涯惊讶地拿折扇敲敲掌心。


我那时不知他的身份。蔺沧鸣模糊了关键信息,沉叹一声,瞟着左下角攥了攥手指,对他说了不少无聊的话,还被他诓骗服下蛊虫。


霁涯思考着从小时候的蔺沧鸣嘴里说出的无聊话,那没准儿就是很合年龄的童言稚语,他置换一下,类比在酒吧里喝高了抓个人说胡话骂上司,结果第二天上班发现那人就是新老板的故事,想想是有点尴尬,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反复尴尬。


但蔺沧鸣能记这么多年,脸皮比面具薄多了。


唉,不知道说什么,给您拜个早年吧。霁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滚。蔺沧鸣熟练地骂道,放出鸦群揪着他衣领拎了上去。


两人在蔺府外一条街落下,霁涯抚平领子,看蔺沧鸣站在飞旋的黑羽中央,抬手一指,那些羽毛就流水般围绕在了他身上。


我扮成嘉鸿真人去见堂主,你和靳笙待在外面接应。蔺沧鸣沉声道,街上商铺开了又关,但他还能在周围找到一些过去的痕迹,从心底泛起空荡荡的酸涩感怀。


霁涯眼看着那些鸦羽组成沉重的斗篷系在他身上,下意识的低头把半张脸埋在领口缀着的软毛里,嗅了嗅,闻到一股熟悉的药香。


蔺沧鸣猛然退后一步,活像看见个变态般嫌弃地蹙紧了眉,扯了下嘴角。


咳,去吧去吧。霁涯赶紧严肃地挺直腰板。


蔺沧鸣有一瞬后悔把斗篷给了霁涯,转身刚想走,灵力又不安地沸腾起来。


他脚步一顿泄过口气,霁涯马上冲了过来扶住他,面露不容置疑的坚决。


你到底怎么回事,若是信我,就别转移话题糊弄。霁涯不耐道,我伪装也内行的,你不行就换我去。


蔺沧鸣无奈地把手腕递到霁涯面前:自己看,若是看不懂就别怪我不说。


霁涯没多少号脉理论,但三根手指搭上脉门,探入一丝灵力之后才发现,他的灵脉像燃气管道着火,灵力不受控制地冲击经脉,若是再无对策任由发展,轻则伤势爆发重则危及性命。


你这怎么这么严重。霁涯忧心忡忡地收了手,你与阁主所练功法应当相同吧,不问问他吗?


明天吧。蔺沧鸣抬手在胸前点了两下,干脆自封七成灵力暂时稳住,他的九冥玄阴火无法突破,磅礴灵力淤积在灵脉丹田不得化纳,确实不是僵持面子的时候。


我看你都能挂急诊了。霁涯不满他明日复明日,要不还是我去,你封住修为万一遇险怎么办。


千机堂主是合体期,距离大乘仅一步之遥,你去送吗?蔺沧鸣反问一句,老实在外盯着,我若遇险,你和靳笙再出手不迟。


你有数就行。霁涯黑着脸抱臂让开了路,我这有止疼药,来两粒?


不用。蔺沧鸣背过身摘下面具,带上伪装面皮,把嘉鸿真人的外衣套上,步伐如常地离开。


霁涯往前走了一段,远远望见蔺府歪斜的匾额,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橘树,另一棵也是橘树,结了黄澄澄的果子,和多年前一样生机勃勃,如果蔺府的门扉并非如此破败,它也许会给这座府邸添上不少活泼的烟火。


霁涯心情也不免低落,他看了本书,但书中之人真切的经历了一切,那又怎能轻描淡写以书带过。


靳笙埋伏在蔺府墙外的十多米高的树梢上,霁涯寻找了一番才看见他,平衡性极好地踩着不过手腕粗细的枝干低伏身子,在夜色中透出优雅的凶悍。


我能上去吗?霁涯敲了敲树轻声问道。


靳笙点了下头,霁涯也跃上树顶,不得不稍稍运用灵力才蹲稳了,顺着靳笙的目光看过去,蔺府的庭院尽在眼内。


两人沉默良久,靳笙才轻轻偏过头:抱歉,我并非不想救你,我以为你自己能处理。


确实,即使中了那种毒也不是大事,那个大少爷我闭着眼也能解决他。霁涯摸着下巴毫不谦虚。


少主应该清楚你有几分本事,既然结果昭然,为何他又要迁怒我?靳笙露出一点费解和探究,他喜欢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靳笙: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让开,我教你们八卦的正确姿势!


第47章 蔺府02


夜风吹过一树碎叶,安逸的沙沙声交织出一片无语的寂静。


霁涯一点点转过脖子,对上靳笙充满求知欲的双眼。


这不太好说。霁涯沉吟着皱皱眉头,又有点期待地说,愿闻靳兄高见。


靳笙的手按着树枝,微微抓出几道爪痕:少主从未对一个下属如此上心,他不愿你前去绿鸢楼,与楼中女子举止亲密,我认为少主吃醋了,人只有对喜欢的目标才会吃醋。


饶是霁涯脸皮够厚,面对这迷之闺蜜的话题也不禁感觉别扭,靳笙说起吃醋两个字,像是引用某种严肃的概念,陌生的名词,让他有种被试验的裸露感。


霁涯十指交叉托着下巴,拿手肘碰了碰靳笙:我看靳兄不像很懂感情的类型。


我确实不懂。靳笙坦荡承认,上次有个同僚偏要给我讲何谓吃醋,我今日学以致用。


霁涯想了想,怂恿道:主上也许并不清楚他到底喜不喜欢我,你何不把这套吃醋理论和他说说,也好求证?


少主私事我无权干涉。靳笙规矩地说,眸中金色亮了亮,人自己的喜恶为何自己会不清楚?


霁涯沧桑地慨叹:因为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不知所云的答案。靳笙转回头,继续盯着蔺府院子监视。


那靳兄呢,没有心上人吗?霁涯不甘心地刨根问底打听,不能光他一个人被八卦,结果话问出口又后悔这气氛越来越闺蜜了。


靳笙忽然用一种恍然大悟般的透彻打量霁涯,把霁涯看得背后发毛,正要道个歉,靳笙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吐出方才得出的结论。


我不确定少主如何想,但你必定喜欢少主。


霁涯猛地咳嗽起来,瞥着夜幕星海道:今天天气真好啊。


话题转移如此拙劣,是我猜对了。靳笙平静道。


霁涯叹了一声:你连吃醋是啥都要别人教,怎么敢确定我看上你家少主了?


你若无此心思,怎会希望我将话说开。靳笙条理清晰的推测,少主在幽冥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猜少主青睐于你,你却无半分慌乱惊讶,说明你心中早有定见。


霁涯面无表情道:我不用问了,你一定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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