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是界生堂的人。”古黎也背手走了出来,有些担心的开口问,“不知道会不会累及顾洛。”“不会,爸爸放心吧。”古若盈写字道。“额?”古黎意外的看她,然而女儿却没看他。对立面。奇里出来后,一眼就看到了顾洛,大约是……他坐在人群里实在太过显眼了。奇里觉得这对师兄妹实在有神奇的力量,因为一看到他们,他的心情就不受控制的愉悦,心跳也很快,然后,他看到顾洛抬眼了,还抬起了手,只是,打招呼的不是和他,而是和对面的女孩,古家的女孩。他心态瞬间就崩了。心口有些酸滋滋的蔓延,不爽,不快。手不自觉得摸上胸口,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体会,为什么呢?就在他陷入了困境的时候。灵一开口说“界生堂怕是完了。”奇里目光略略下移,也听了个大概,看了眼顾洛,唉……都没看自己。伤心。要不……找个机会凑过去坐,可是他左右都有人。脑子里装着一堆事,还有心思应付灵一的话,“完的是他的对手。”灵一愕然,“大师兄,你说什么。”奇里淡淡地瞥了眼台上,“这个界生堂,是真有本事的人,指责的,都是些老迂腐。”灵一冷汗刷的流出。哎哟我的大师兄你这话是要得罪一把人的。“看样子奇里先生似乎看好这个界生堂。”方普也闻讯走了出来。“你谁?”奇里瞥他一眼,不认识,又收回目光。“…………”方普脸一黑,咬牙道,“奇里先生贵人多忘事,我是方家的人,方普。”“哦。”奇里说,“你这么说我就认识了,手下败将嘛。”方普:“……”他忍了,蹙眉看着底下,“奇里先生刚才说,左家要完?为什么?”那个老太爷方普知道,在选人的时候就他年纪最大,而且病情越发严重故而都被避而不选了。他也不例外。但是不管他的病情多严重,类风湿疾病本身就疼痛难忍用了药有所缓解这才是正常的,哪有用了药反而痛昏过去的,这明显是药出了问题。方普讲自己的见解说了。奇里听完后,啧的一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听过以毒攻毒吗?”不等方普回答,直接转身,回到了包厢里。方普愣住,转头问二叔,“二叔,他刚才说什么。”方二叔拧眉道,“以毒攻毒?”“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古法的存在,可是,那个愣头青怎么可能会……”因为曲向懦弱的形象让人先入主为见。没有人觉得,一个如此懦弱的人,会很厉害。方普觉得,奇里怕是疯了。他是奇才能以毒攻毒治好,他信。可曲向…那是不可能的。底下。河先生神情万分之严肃的在问曲向,“曲先生,你对那位老先生做了什么。”曲向紧张的磕磕巴巴的说,“就,就治……”河先生有些头疼想打他一巴掌,能别说话这么磕巴吗,“你别紧张,慢慢说。”他是管理员,清晰的知道界生堂背后站着个顾洛。以顾洛数此奇怪的处事来言。这个曲向,应当不可能是那么平凡无用的才对。曲向擦了把汗,可是不管怎么汗,还是紧张的汗不停的流下来手也在哆嗦,“他,他会好的。”一名管理员断然出声道,“都痛昏过去了,你说能好就能好,那万一不能好呢。”490章扮猪吃老虎啊本以为曲向会吓得狡辩,谁知道,他却忽然眼神坚定的说,“真的能好的,方子没问题的,他,他……老先生他的腿久经病痛,想要根,根根除……”众管理员一惊,“你的意思是你的药能根除?”曲向,“不,不是,你们听我,我我说完。”药会管理员们耐心再好,脸都黑了。别人说五六句话你一句话都说不全,想急死谁?曲向也愧疚,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不,不能根除,可,可要缓解……也,也没什么用,所,所以能,能够稍微浅治一些。”“过,过一会,醒,醒来,他会,会好受的。”努力的说完后,他松了口气。一名管理员想发火,“你这结巴怎么也能当医生呢,平时别是在药堂里抓抓药的吧。”曲向眼神一黯。倒是河先生摇了摇头的说,“这话我不赞同,怎能以个人身体之缺陷来判定一个人之才能呢,不过曲向,你的意思是,老太爷不会有事是吧。”曲向用力点头,“恩……”河先生说,“那,万一出了事呢,你可担得起责任。”曲向一愣。河先生继续说,“如果出了事,你们界生堂可是要受你牵连,被评判将永不可参加大会,并且,连行医都困难。”这是药师大会的规矩。曲向脸瞬间紧张到白起,看样子,随时会昏倒的样子。这个样子,更让其他人认定了他很没用,纷纷摇头。左阳觉得这是一个表现的好机会,说道,“河先生,我有个请求。”河先生看了过去,“什么请求?”左阳态度翩翩君子,温润如风的说,“我想替那位老太爷看看,看他备受病痛折磨想来家中后辈应当极是担忧,同是做后辈的,将心比心,我左家有祖传秘方对这类疾病极是有用,或许能替老太爷缓解一二。”旁边一名耿直的管理员忍不住说,“那位老先生,他只身一人,家中并无晚辈。”左阳:“…………”他坚强的说,“那也没关系。”河先生说,“如果让左阳看了,那么曲向这场比赛就会被评判成无效。”一病者无二医者插手之理。另外两名管理员说,“药师大会是救人的地方,倘若那位老先生醒来自愿选择左阳看的话,那我们也只得遵从他的意思。”曲向听罢,更是着急了,可是想说话,又憋不出半句来。左阳在心中得意一笑。这个曲向可真能闹事啊……不过是大好事,经此一比,他左家之名一定会在京市广传开来。“那就这么决定了吧,看老先生的意思。”“老先生定然会选左先生的,那还用说。”一直在台上左阳的病人急急的出声道,然后谴责的看着曲向,“我就说这个小年轻不行。”话刚落音,后台来人,告诉河先生道,“老先生醒了。”河先生听完,转达给了曲向和左阳二人听,然后自己先行离去。不多时,又回来了。“我们问了老先生的意见,老先生说,他想自个来说。”言罢,坐在轮椅上的老太爷被推了过来,刚痛昏过去的他,脸色发白。曲向有些愧疚的看着他,“对,对不起……”老太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走到中央。左阳捕捉到了刚才按一眼,料定了这位老太爷对曲向失望的很,“老太爷,你好,我是左阳。”老太爷匆匆点头,“我知道你,你好。”左阳觉得他态度有点冷淡,不过只当是病痛过后没精神,出声道,“是这样的,不知老先生可否愿意接下来让我替你治疗,我虽不能保证根除,可是让你大大缓解疼痛应当是没问题的,并,绝不会有任何难受过程。”话落音,他就等着老太爷说一个好字。然而长长的沉默过后,老太爷却出声道,“不,我要曲向小先生替我继续看。”曲向如释负重。左阳怀疑自己听错了,他那位病人,更是吃惊的冲上来,“老先,不对,老张,你疯了,难得左先生愿意替你看,机会难得啊。”老太爷摇了摇头,眼睛忽然亮起拼出一丝喜意来,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有些唐突,“我没疯,我要曲向替我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