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试着将面前舞剑的这道玉色身影,与她脑中记忆里的那道飘然身影重叠起来,只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好像都有点困难。不,是很困难。原因只一个,……前面那位的光头实在太闪亮了。她那男人是那么的天人之姿,怎么也不能按上光头的形象来想象。宁黛顿时觉得辣眼睛。眨了眨眼睛,宁黛问爱国:“看出点什么来了吗?”爱国不明就里:“嗯?什么?”宁黛干脆点明了说:“或许你们龙套组设定下的世界,都是用的同一套剑法?”“那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宁黛反问:“难道你不觉得光头的剑法与我的很像?”爱国没做声,但眉头一揪,反驳不了。宁黛又说:“你知道我这套剑法哪儿学来的吗?”爱国沉吟片刻,内部数据已经很快给了他答案。宁黛舞的剑法是从之前的修仙世界学来的,是她那老男人外加师父教的。因为修仙世界也没别的娱乐活动,再加上宁黛逗留的时间比较久,所以爱国记的也特别牢。毕竟重复的相同数据多。但正是如此,爱国的眉头狠狠一皱,发现事情可能不简单?难道他们龙套组真的这么偷懒?还是天下武功大同,剑法与剑法间本就套路招式都差不多?爱国想这个猜那个,只有某一方面的可能不愿去猜。因为他不愿意接受有那样的可能。爱国不愿意奔着某个可能方向去猜想,宁黛却已经奔着那条路一去不回头。然而越奔着去,她也没法接受了。光头?拒绝!“爱国。”宁黛说:“不会又出什么bug了吧?”“怎么可能!”爱国反驳的非常大声:“我这里数据非常正常!”宁黛呵呵:“曾经你也这么说的。”但事实并不是如此。爱国嘴硬:“那次是意外,而且已经搞定了,打那之后我们反复加强了程序和杀毒功能,不可能再出类似状况了!”说到这,爱国很快找到了强有力的证据:“之前对方知道你是你,你看现在有人认识你是你吗?”之前如何,爱国不在,不清楚。但他在后的这段时间里,和尚和宁黛的相处非常本分,爱国不觉得这样的人会是宁黛睡过的人。当然了,退十万八千步来说,万一真是那位,或许人家已经放下了红尘俗世的一切,投入了佛祖的怀抱。这一点,爱国是愿意接受的。明月已经舞完了最后一招,收了招式,一手握剑背在身后,一手竖立在身前,向三人单手一揖。还是得到高僧的姿态。宁黛收回神思,第一时间为明月的剑法送上掌声。并附上围观群众的赞美:“好好好,耍的好!再来一段!再来一段!”裴开济:“……”看杂耍呢!?柳轻风:“……”同感。明月:“……”听起来他似乎成了个江湖杂耍艺人?明月将佩剑还给了裴开济。裴开济接过剑,旧事重提:“看看,我说像极了吧。明月,你真不解释解释?”明月看了宁黛一眼:“贫僧无从解释。”宁黛跟着说:“咱也不知道,咱也很想问。”明月但笑不语。他也一样。裴开济反而成了那个敢问的人:“怎么会无从解释呢?你没教过她,她又不可能教你,所以我猜啊,你俩都会的剑法,该不会就是那心法密卷所记载的武功招式吧?”明月又看向了宁黛,他心中自知答案,但却真的好奇她又是从哪学来的剑法。接收到他的眼神,宁黛回视过来:“看我做什么?他问的是你,而我也想知道答案。”明月不答反道:“或许我们所使的剑法真的同出一门?”“我觉得不太可能。”宁黛摇着头说。裴开济抢先问:“为何?”宁黛看向他:“你真想知道原因?”“啊。”裴开济一脸懵懂的点头。话题都进行到这个份上了,哪有不一口气直通到底的道理?何况裴开济真被宁黛勾起了好奇心。宁黛又去看明月,以眼神问他,他是不是也想知道。不过这问题显然也是多问了。他早在看宁黛舞剑时,就有了好奇心,不过性格使然,不像裴开济这样,想问便问,毫无顾忌。宁黛看懂了明月眼底的意思,耸了耸肩:“既然你们都想知道,那我就不妨告诉你们吧。”这么一说,几人做认真状,洗耳恭听。连带着爱国都竖起了耳朵,很想知道带鱼姐会怎么告诉他们。在爱国看来,实话实说是不可能的,但就看她怎么吹了。可没想到……“我这剑法,是我死去的男人教我的!”宁黛下巴一抬,说的是无比顺畅自在。三人:“……”爱国:“……”=口=卧槽,你在说什么?!裴开济头一个叫起来:“你男人?你男人是谁?谁是你男人?你还有男人?你都有男人了?”实在是太过震惊,无数的问题排山倒海一般从裴开济嘴里冒出来,主题全数围绕着“宁黛的男人”几字展开。裴开济一边问,一边回忆着江湖上有关仙一教这位宁教主的传闻。关于宁教主的传闻甚多,可其中从不曾有关于她嫁人了这一条啊。与裴开济不同,两旁的明月和柳轻风看宁黛时也讳莫如深。男人?!“带鱼姐……”宁黛脑内,爱国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颤颤巍巍的唤着她。宁黛:“做什么?”“……没什么。”裴开济还在问宁黛她男人是谁的问题。宁黛见他重复问的实在是多,终于理了理他:“一个天姿风流的男人,名讳说出来你也不认识。还是不告诉了吧。”大姐,你不说,我更不知道好不好?你就不能说个名字让我知道?裴开济看宁黛那一副嘚瑟的样子,除了始终好奇她男人是谁之外,更觉好奇,江湖上数的上天姿风流的人屈指可数,不说每一个他都熟悉,但事迹都是知晓的,而那些个人的眷侣,他也是知道的,都是系出名门,可没有类似宁黛这种的。所以……谁能告诉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