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赶忙又哀嚎上了。
顾沅说道:“这个不要紧,我给他扎几针就可以了。”
顾沅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并排插着三十几根银针。
顾沅拿出一根最粗的,那根都差不多有纳鞋底的锥子粗了。
那人吓的腿肚子哆嗦,赶忙说:“我病好了,病好了,可以上工了。”
顾沅又问另外一人,“那我给你医治一下好了。“
身后的魏忠心中腹诽,这明明就是逼供用的刑具,这要是几针下去,这人就是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了。
那人心想:“扎一下应该没什么,总好比在坝上做苦工的强。”他是个街头混混,哪里干得了那些活。
顾沅没有含糊一针扎了下去,只见那人大喊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他婆娘在一旁坐地大哭,说官府弄死人了。
顾沅说道:“他应该是因为身体不好,刚刚说的话太多了,这回在休息而已。”
那妇人明知道自己丈夫是装的,怎么可能相信她的话。
顾沅拔下银针,又在另外一处扎了一下,迅速拔出了银针。
只见那男人又大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顾沅道:“这不好了。”
四周围不明白的啧啧称奇,明白的人心中暗笑。
顾沅说道:“他未来的三天不用吃饭,只要每日来这么三次,三天后一准浑身无病的去坝上上工了。”
这话一出,有人笑了出来,那男人赶忙说道:“我好了,我真的好了,现在就能去坝上干活了。”
顾沅点点头,说道:“虽然我人不在坝上,但凡有偷懒不干活的,全都给我送回来,我一天十二针的伺候着,保证他一身的懒肉都去掉。”
这还哪有人敢,十二个时辰,那不是一个时辰来一次,这简直赶上酷刑了,那男人打了个寒颤乖乖的站到了队伍里。
巡查御史的公文颁布了下去,坝上干活的吃干粮,干轻活的吃粥,不干活的就喝水吧,病人除外。
公文一发,就连那些七八岁的孩子都会跟着年老的坐在一处编草鞋或者编席子;一些两三岁的小孩子就去抓虫子喂鸡鸭,襁褓里的也就只能喝米汤了。
如果你想和襁褓里的孩子一样,只喝米汤那也是没有的。
只要你不出力,你就不能领救济粥,也不能受官兵的保护。除非你有钱,你愿意出钱出粮,如果你什么都不愿意,那就只能看你那点财产还能保住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