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样,她都不能让儿媳妇的幕僚过来念这封信,除非她真的不要这张脸了。
寰姬说的基本是实情,她以前的确只认识行楷,而且在印玺上就吃过太祖皇上的亏,后来在青州的这几年里,她才学习了其他字体,不算是精通,充其量是识得罢了。
王蒙氏想着刚才那丫鬟的反应,不像作假,收起桌子上的信说道:“你外祖父和舅舅正在西北苦寒之地受苦,如今是你该表孝心的时候了,阳儿和坤儿都很忙,你就去给我跑跑腿吧。”
寰姬心道:”蒙家害我丈夫养伤半年之久,伤我青州兵士不说,还差点伤了我和孩儿。我没灭蒙家满门,就算是仁慈了,竟然还敢让我去跑腿。“
王蒙氏见儿媳妇不说话,”我让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三从四德想你应该是有学过吧。“
寰姬面露为难之色,“不适儿媳不愿意为母亲分忧,实在是儿媳分身乏术,两个孩子还都在吃奶,片刻都不能离了儿媳。等晚上华阳回来,儿媳和他说说,母亲看这样可好?”
王蒙氏咬牙说道:“你可记得跟他说。”
寰姬点头起身,“恩,这么大的事,儿媳哪敢忘记。”
王蒙氏这才满意的走了。
寰姬嘴角微微翘起,心道:”真当我是泥捏的人啊。“然后提笔写了一封信,发到了青州。信中写道:襄州刺杀寰姬公主一事,该彻查就彻查,涉案人员不可放过。
下午王玉阳回来,寰姬并未说起王蒙氏过来的事,蒙家的事他们早就有了默契无须再提。
连着过了几日,王蒙氏见儿子依然没有动静,就开始怀疑儿媳到底有没有帮她劝儿子帮忙蒙家。
王蒙氏这几日心情都很是不好,便问身边的妈妈:“你说她是不是压根就没和阳儿说呢?”
王蒙氏身边的严妈妈说道:“想必李氏是不敢的,应该是说了,只是您也知道,家主刚刚回来,王家有那么多事都等着他来处理呢,忘记也是难免的。”
王蒙氏心里好受了些,“都怪李氏,没事回什么娘家,要不是她,阳儿怎么可能积了那么多事要做。蒙家的事就该她李氏去给我去跑腿,好歹她家主夫人的名头,别人还是会给些面子的。”
严妈妈想了一会说道:“出然少爷和出清少爷甚是可爱,要是能抱来给夫人养,想必又能养出家主和玉坤少爷那样出色的人儿。”
王蒙氏听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哈哈的笑道:“严妈妈说的在理,说的在理,如果我给他们养孩子,那李氏自然就有时间给我跑蒙家的事了。”随手拔下了一个簪子,“赏你了。”
在王蒙氏房里,她是忌讳‘家主夫人’这四个字的,所以房里的人都称寰姬为李氏。
严妈妈高兴的收了簪子,去家主院子给王蒙氏传话去了。
严妈妈头插着刚刚得来的簪子,去了寰姬的院子,寰姬此刻正在和两个孩子玩耍呢。
怀夏见到严妈妈赶忙迎了上去,笑道:“什么风把妈妈吹来了,这大热的天,快坐下喝碗酸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