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无量跟上一次比起来，毛发量浓密了许多。
只是一个人长出了这么多的白毛，哪怕对方是“熟人”，也止不住的毛骨悚然！
那双眼睛，已经变成了动物特有的竖瞳。
泛着瘆人的光芒。
陆辞的那句白虎，只有唐淇听见。
天一的注意力，早就被无量的变化拉扯过去了。
唐淇小声问：“陆辞，你刚刚说的是白虎吗？”
陆辞道：“他身上有白虎的气息。”
“我大概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了。”
此刻的无量盯着他们三个的眼神透着一股凶狠，仿佛只要他们越过他去，他就会马上扑过来撕咬！
尤其是天一，无量看他的时候，还时不时露骨的舔了舔唇。
双方就这样保持着诡异的平和。
天一也知道自己这副破烂的残魂是不抗造的，看了无量一会，很是惜命紧跟唐淇。
一过来，正好听见陆辞道：“他体内有白虎的兽血。”
“兽血在吞噬他的凡人血脉，所以才会变成这鬼样。”
“上一次没发现，应该是当时的兽血含量太少，人类的血脉盖过了灵兽的血脉。”
唐淇吃惊，“还能这样？”
陆辞淡淡的道：“人类什么做不出来？都能灵骨移植了。”
肯定是有前例，才会有后面的技术。
天一没想到无量会变成这样，竟然是这种原因！
“那到底是谁在无量身上做手脚？”
陆辞没回答。
见状，唐淇整理了一下思路，试着分析：“我们第一次发现无量的时候，是在蓬莱学院院长的禁地。”
“天一你之前也说过，控制无量的，另有其人，我猜测是蓬莱学院的其他高层。”
“到底是长老、还是峰主，这就很难说了。”
天一皱起了眉头。
唐淇索性剖开来问：“无量到底有没有什么亲人，例如师父什么的。还是跟你一样，孤家寡人……不对啊，你就是孤家寡人，要是没有进入蓬莱学院的话，你这身本事哪来的？”
窒息感瞬间把天一笼罩！
“我……”
才刚说出一个字，天一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发紧。
唐淇耐心的等着。
过了好一会，天一才让自己稍微放松下来。
“我确实进入了蓬莱学院，拜师剑仙山峰主名下。无量比我先进学院，我和他，是同一个峰的。”
唐淇瞥了一眼他那紧紧攥着的拳头。
“我太祖爷爷也是剑仙山的，我还有个大表哥、三表哥也是在剑仙山名下。要不是……”
要不是他的身世突然明朗，南宫元泽也不会因为知道了真相而特意在刚到蓬莱学院时找他，然后跟着他一起进入铭文峰。
陆辞却道：“除了铭文峰，哪个峰都有嫌疑，你们就别乱猜了。”
唐淇沉默了。
确实。
玄九控制的铭文峰，当真是什么类型的都有，就是没有年轻一点的精英！
三人都看着无量，只要他们不过去，无量就不会有反应。但只要他们迈出一步，无量就会龇牙，嘴里发出警告的低吼，并做出了妖兽才会有的攻击姿态！
唐淇就这样看着陆辞逗狗似的，把他的大脚丫伸出去，又缩回来。
唐淇、天一，“……”
陆辞终于玩腻了，再一脚伸出去后，身影便瞬间消失！
无量瞳孔猛缩！
失去陆辞踪影的焦虑还没来得及生出，陆辞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无量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