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蘅想了想后,决定去找宿管说说,让宿管留意一下。
她刚走出寝室们,就看到梁萍萍抱着一沓书,还特意带了个帽子,将帽子拉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突然撞见卫蘅,梁萍萍也一愣,整个人在那一刻浑身僵了一下,然后,她急忙拉扯了一下自己的帽子。
路灯昏黄,卫蘅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神色自然道:“你回来啦?我去上厕所。”
梁萍萍:“哦。”
她的声音有点沙哑,明显是哭过的样子。
卫蘅叹口气,接着,跟她错身,转而走向厕所的方向。
等卫蘅再回来时,梁萍萍已经睡下来了,卫蘅也没有去多问,闭着眼睛睡觉,她现在的睡眠质量特别好,闭眼就睡,很快就进入香甜的梦乡。
第二天,卫蘅一起来,没有看到梁萍萍,隔壁床的女孩说,梁萍萍一早就去学校了。
跑步,早操,再上早自习,下课后,去食堂吃早餐。
很快。
一天的学习生活就开始了。
到了晚自习结束,这一整天,都没有见到梁萍萍,卫蘅遇到同寝室创新班的一个女生时,才听说梁萍萍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摔伤了脸,请假回家了。
陈凤小声道:“根本不是摔伤的,是被打的。”
李乐乐道:“肯定是谢廷舟打的。”
说到这里,李乐乐又嘘一口气,说:“可是谢廷舟怎么能打人呀?感觉好可怕啊,我以后要找对象,绝对不找打人的男人。”
卫蘅道:“你这样想没错,确实不该找一个打人的对象。”
李乐乐:“嗯嗯。”
……
接下来几天,梁萍萍都没有出现。
不过,很快,卫蘅就发现谢廷舟跟另外一个女生走得很近,卫蘅之所以能发现,是因为卫蘅在食堂打饭时遇见了,谢廷舟跟那个女生同一桌吃饭,两人偶尔还偷偷摸摸拉拉小手之类的。
不过,也只不过是一天而已,谢廷舟又换了一个女生。
卫蘅:“……”
前世,卫蘅跟这位金建集团的公子哥,没什么交集,不过因为是小学同学,偶尔能从其他同学的嘴里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比如他素来有花花公子哥的称呼,那交女朋友的速度,就跟换衣服一样勤快,而且直到卫蘅重生前,都没有听说过他结婚的消息。
看来,谢廷舟的风流,是从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的。
不过,卫蘅万万没想到这辈子谢廷舟竟然是受到梁萍萍劈腿的刺激,才会这样子,那前世呢?
卫蘅跟所有吃瓜群众一般,忍不住有点好奇,但很快的,她又想通了,这都跟她没什么关系。
个人有个人的路。
个人有个人的活法。
……
马上要到周末了,卫蘅在食堂吃了午饭,洗刷干净饭盒后,就决定早点回教室,还能眯一会儿,睡个午觉,就在洗刷台的地方,遇到了谢廷舟。
这天,谢廷舟竟然是一个人来吃饭的。
卫蘅有点惊讶,难免就露出了一点异色来,谢廷舟恰好看见了,他抓着饭盒的手微微一紧。
接着。
谢廷舟罕见对卫蘅道:“我跟梁萍萍分手了。”
卫蘅:“哦。”
谢廷舟抿抿嘴,似乎犹豫了一下,才道:“她背着我,跟我朋友搞到一起,被我抓了个现行。”
卫蘅不是很想听这个八卦,但谢廷舟一副要找她倾诉的样子,卫蘅简直如坐针毡,恨不得立马走开。
其实,卫蘅也有点理解谢廷舟,当时临近小学毕业,各奔东西,同学们分开后,就很有可能再也不能在同一个教室上课了,所以,情窦初开的谢廷舟,才没忍住,托卫蘅给梁萍萍转叫情书。
可以说,卫蘅是第一个知道他少年心事的人,是一个见证者。
后来,谢廷舟通过钞能力,好不容易又重新跟梁萍萍同一个班级,还靠诚意打动了梁萍萍。
两人正式交往。
可是,这段感情,从正式开始交往到结束,还没有三个月呢,且还是以这么难看的姿态结束的。
谢廷舟有多憋屈,郁闷,难过……可想而知。
于是,他在短短一周之内,接连换了好几个女朋友,依旧无法缓解内心的郁闷与难过之余,恨不得找个人倾诉一番。
于是,这个人就变成了卫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