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若定眼一看,抓住牙子手腕的的男子正是前段时日帮深颂抓到小偷的绿衣男子。
“他脚受伤了,你再打他,他也走不快。”重榕沉着脸推开牙子,拿出伤药给受伤的奴隶涂药。
女奴隶见遇到好人,激动地大声哭道:“好心的大爷,求求您救救我,我不想被拉到奴隶市场卖掉,在那里会被活活打死的,求求您了。”
重榕面露犹豫,然后,对牙子问道:“她卖多少银子?”
牙子怒容瞬间散去,露出讨好的笑容:“爷,这个奴隶虽然只是普通人,但是可以帮您……”
重榕冷声道:“你只要告诉多少银子就好。”
牙子赶紧说:“一千两,不二价。”
重榕掏出一千两银票给牙子。
牙子收好银票,再把卖身契交给重榕。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女奴隶感恩磕头。
紧接着,其他奴隶也跪了下来,求重榕买下他们。
重榕一脸为难,最后还是花了六万两银子将所有奴隶买了下来。
奴隶们感激至痛哭流涕。
“真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乌若淡淡说了一句,正准备放下车窗帘时,就看到约好十日后吃饭的深颂朝重榕跑了过去,他想了想,就让车夫停车。
他从曾车下来交待道:“你先回去传个话,我今夜不回去吃饭。”
“是。”车夫驾车离开。
乌若向深颂他们走了过去。
深颂对重榕问道:“你打算怎么安置他们?”
重榕发愁的蹙起眉心。
“深颂。”乌若唤道。
深颂转头看到是乌若,欣喜道:“由三公子,好巧,你这是要去哪里?”
“确实好巧。”乌若想到每次出来几乎都能遇到深颂他们,不得不感叹道:“我刚去阑珊阁给你们留言,约好初十出来吃个饭,却没有想到这里遇到你,就想着不如改为今日吃晚饭,但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空。
“有空啊。”深颂看眼周边奴隶:“不过,我需要先帮忙安置他们。
重榕感谢道:“麻烦深颂大人了。”
深颂问:“奴隶是你买的,要不要留几下来伺候你?”
重榕摇摇头。
乌若看向重榕:“深颂,我记得这位公子是上次帮你抓到小偷的人。”
深颂笑道:“对,他叫重榕。”
重榕对乌若微微一笑。
乌若对他点头:“我叫由盼阳。”
深颂指了指对面卖种子的铺面:“由三公子,主子在里面,你们先在那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乌若点点头,往对面店铺走去,进门就看到凭行低着头在挑种子。
他走到他的身后边,没来得及出声,隽行就淡声说道:“你能买一个奴隶,或是可以花钱买几十个奴隶,但买不了所有奴隶。”
后面进来的重榕闻言,垂下眼皮。
乌若轻笑:“听你的话,似乎不赞同重榕公子救人。”
隽行倏地抬起头,看到乌若的瞬间,冷漠眼眸闪过一抹欣喜的笑意:“盼阳,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好路过,就遇到深颂他们,便打算约你们今晚去吃饭。”
“那先谢谢了。”
乌若看眼他手里的种子;“你买种子是要到陆面种植吗?”
“不是,我们打算在地底下种植。”
乌若惊讶:“地底下没有阳光也能种吗?”
隽行看向沉默不语的重榕:“重榕研究出一个可以在地底下种植的阵法。”
乌若真心赞道:“重榕公子真厉害。”
“我觉得你也很厉害。”隽行邀请他到客人休息地方坐下喝茶。
乌若接过茶杯,借着喝茶时,瞄了眼低着不出声重榕,似乎正因为凭行刚才说的话而闷闷不乐,不过也是,救了人却不被人赞同,心底难免不好过。
他放下茶杯,朝隽行使了一个眼色。
隽行看眼重榕,给他倒了一杯茶:“重榕,我之所以不赞同你刚才的做法,是不想你白花冤枉钱。、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重榕扬起漂亮的嘴角,如羞涩的青莲绽开一般,清澈美丽。
乌若不由看呆,手里杯中的水差点就洒了出去。
凭行见乌若看着重榕失神,脸色一沉,拿起茶壶问道:“盼阳,还要不要再给你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