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竹转身回自己院子休息。
乌玉那边的家人在接到消息后,阮岚如和乌安奕立马匆匆赶到学堂去看乌玉,进门就见乌玉坐在床上发呆。
“小玉,你还好吧?”阮岚如焦急走前摸了摸乌玉受伤的脸和肩膀。
乌玉避开她的手:“娘,我没事。”
他只是不明白他跟于天宝他们的事情是怎么被乌竹知道的。
阮岚如怒道:“乌竹那个兔崽子,尽敢伤你,娘,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乌安奕道:“小玉,我早就说过让你不要跟他们走得太近,你偏偏不听,你看,现在吃亏了吧?”
乌玉冷冷地看他一眼:“我跟他们走这么近,还不是为了你。”
现今的南大院在表面上是由他祖父乌玄然做主,可实际上,所有重大的事情都要经过曾祖父的同意才能行事,南大院之所会有这样的局面,都是因为乌玄然过于中庸无能,虽然乌玄然有时候还是挺精明的,但玄术方面却不及其他兄弟,就连自家儿子都不如,而辛苦创建乌家的曾祖父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南大院一直衰落下去,所以,始早有一日,曾祖父会重选人才管理南大院。
乌竹和乌前青就是最好的人选,以后这对父子俩还有可能是整个乌家的当家人,要是现在不除掉他们,他的父亲和大哥都没这个机会。
乌安奕拧起眉头:“什么意思?”
乌玉不语,起身走出屋外。
阮岚如和乌安奕跟了上去,在离开学堂的路上,秒人在一旁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我就说乌玉是个伪君子,平日里装得一脸彬彬有礼、和善待人的样子,可私底下就是个阴险小人,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靠他太近。”
“啧,我还以为除了南大院舒青院的人,乌玉是南大院的里人品最好的一个,没有想到也会做这种小人之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南大院的人的人品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先是拿小辈的聘礼,后又借法器不还,现在又闹出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乌安奕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这么受辱过,哪怕那些人不是当着他的面指责他个人的不是,也让他无法接受。
倏地,他转过身对那些窃窃私语的人怒道:“你们其他大院的人品就很好吗?要真的很好,也不会在我们南大院拿小辈聘礼的时候,也要分一份,在说别人之前,你们是不是也该好好检讨检讨自己,不然,还真以为你们自己有多高尚。”
当下,众人的脸色被他说得阵红阵青的,因为他们心里清楚,他们的爹和祖父在也拿了聘礼。
乌玉却向没有听到他们的话,快步走出学堂,离开乌家,找到于天宝他们。
于天宝知道自己在昨晚说了不该说的话,便哭着求饶道:“玉少,我们也是因为喝醉酒才会一时说错话,可没有想到就被乌竹听了去,早就知道会这样,昨晚上就不出来赴约了。
江孝良怒看着于天宝:“不是你约我们出来的吗?你赴哪门子的约?”
于天宝一愣:“我约你们出来的?怎么可能?我是接到潘丰邀请,我才去醉月楼的。”
潘丰惊讶地看着他们:“你说是我邀请你去醉月楼?你是不是弄错了?明明是孝良约我去醉月楼的。”
江孝良怒道:“我什么时候约你了?我看是你搞错了才是真,我是被天宝约去的。
于天宝冤枉道:“我根本就没有约任何人去醉月楼,我可以向天发誓。”
乌玉发现其中的问题,问:“那你为什么去醉月楼?”
“昨天早上,我的下人跟我说潘丰家的下人传来口讯,说是好久没有相聚,就约我晚上到醉月楼一聚,然后,我就去了。”
潘丰忙道:“我昨天根本就没派人给你传口讯,更没有约你出来相聚。
乌玉问:“那你又为什么去醉月楼?”
“我跟天宝一样,不过,我接到的是孝良的下人传来的口讯。”
江孝良喊冤:“我没有找人传口讯给你,我还是被天宝约去的。”
乌玉立刻明白这三个人被人耍了,是有人故意约他们出来,让乌竹听到他们的醉言醉语,好揭穿他的真面目,让乌竹不再相信他。
可是,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
乌玉就算想破头,也想不至这个人会是乌若。
此时,乌若正听着尸亦汇报乌家学堂的事,当得知乌玉被乌竹打断骨头时,不由地微微一笑他暂时不会弄死的乌玉,也不会让乌玉这么快死去。
所以,乌玉,你可要好好的给我活着,好好地活到等我瘦下来。
乌若问:“今日南大院是不是把今年高陵城治安巡护工作交给了西大院?”
“是的。”
乌若笑意更深了几分。
正月十五是上元节,蛋蛋一大早就钻进乌若的被窝里:“爹爹,起床了。”
乌若睁开惺松的眼睛,看看他,又看看窗外的天色,继续闭上眼睛睡会。
黑渲翊直接把小娃儿拎下床,然后,起床更衣离开内室。
“主子。”黑信走前,从怀里拿出一封黑色的信,小声说道:“族里来信了。”
黑渲翊黑眸一厉,取过信件打开阅览一番,随后,将纸递到火烛上烧掉。
“主子,我们出来已有大半年了,我们是不是该回族里一趟,不然……”
黑渲翊沉声打断他:“我心里有数。
黑信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