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道:“学校在哪儿呢?钱够用吗,你师父以前帮过我,如果钱不够用可以跟我说。”
容鱼怎么好意思开口跟第一次见面的人借钱,他摇了摇头:“暂时够用的。”
林琳想了半天一时间没有想到还能说什么,旁边的陈之却插了句嘴:“你师父真的没教你东西吗?我听唐应说你是跟在你师父身边长大的。”
容鱼愣了愣,道:“没有。”
陈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可惜了。”
容鱼接过了林琳递过来的另一牙瓜,咬下去一个牙印,弯起嘴角道:“没什么可惜的呀,我师父说让我好好学习,将来考……考那个,哦对,公务员!”
“公务员?”
坐在旁边的几个人眼角抽了抽,坐在边上的简可可最先感同身后道:“你师父也让你考那个啊,我师父也经常给我说不好好学习就让我别学了去考公务员!”
看目前情况好好学习也不一定能考得上公务员的容鱼:“……”
林琳没再说话,只是笑了笑,端起旁边的玻璃杯给容鱼倒了一杯,朝容鱼晃了晃:“要喝吗?”
容鱼面带疑惑的看了看面前的液体,似乎正在判断。
“葡萄酒,不会醉的。”林琳将玻璃杯塞在了容鱼手里,用手比了一个一点点的姿势,“可以先尝尝。”
容鱼犹豫了一会儿,将玻璃杯慢慢凑近嘴边,抿了一点点。
不是师父给他用新鲜葡萄榨成汁的那种味道,是那种苦涩的,甘酸后带一点微甜的感觉。
容鱼放下了玻璃杯,转过脸很有礼貌的跟林琳道了谢,轻声道:“我不是太习惯,可能喝不完这么多。”
林琳笑了起来,摆手道:“不习惯喝就放着吧,没事的,想唱歌吗?”
唐应像只胜利的大公鸡一般,跟孙可尚一前一后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容鱼红着脸趴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整个人都显得挺瘦小,趴在那里小小一团,看上去竟然有点可怜。
简可可把自己的外套帮容鱼盖在了身上,和林琳与陈之似乎在讨论什么,一时间气氛竟然说不出的奇怪。
唐应皱了皱眉,打断几人的对话,走过去将容鱼扶了起来:“他怎么了?”
林琳将头发别在耳朵后,柔声温婉道:“刚刚喝了一点葡萄酒,可能是有点晕,让他休息一会儿吧。”
唐应看着容鱼红得几乎不正常的面色,他整个人都软成一团,怎么看都不像是喝醉了。
孙可尚在刚刚就跟在唐应身后,拿起容鱼一侧的胳膊摸了摸脉搏,又将他的袖子拉上去看了看:“不像是喝醉,脉搏过速,胳膊上还起了红疹。应该是过敏,送医院吧。”
唐应的面色立马就不好看了。
简可可离容鱼最近,也听到了孙可尚的话,她站起身过来看了看容鱼,有些惊讶道:“只喝了一点点,怎么这么严重,我们都喝酒了,我现在打电话叫车过来?”
唐应站起身:“谁给容鱼喝酒的?他还是高中生,这里没人不清楚吧。”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林琳勾唇笑了一下:“我递给他喝的,一点葡萄酒而已,现在哪个高中生不喝酒的?唐应,你别借题发挥。”
唐应怒极反笑:“我记得说想见见容前辈的小徒弟也是你提起来的吧?”
林琳道:“是啊,我们和容前辈多年未见,现在先人已去,我想见见他入门弟子,有什么——”
她的话没说到一半,包厢的门就被人狠狠推开了。
郑明池在门口停了一下,在看到被唐应扶着的面色通红的容鱼时,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咦,小鱼鱼怎么趴下了?”江文昊好死不死的环视了包厢一圈,兴致勃勃的发问,“你们几个把小鱼鱼灌成这样啦?”
“昊子。”陶华在后面拉了江文昊一把。
郑明池一句话都没说,几步走进来将容鱼扶进了怀里,看了唐应一眼:“怎么回事?”
唐应是知道自己这个表侄家里底细的,两个人相识已久郑明池还没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犹豫了半天还是老实道:“有可能酒精过敏了,先送医院吧。”
郑明池看了一眼包厢里的几个人,才将容鱼抱了起来,对跟在旁边的会所经理道:“叫车。”
作者有话要说:大池:等着,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容鱼鱼:嗨呀,好怕。
☆、第二十章
夜里值班医生不多,急诊科倒是挤的爆满,还是陶华打了个电话安排容鱼直接找了住院部主任医师过来。
来医院的路上容鱼又烧了起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厉害,勉强醒了几次很快就又睡着了。
唐应一路上都在偷偷瞅郑明池的神情,直到到了医院办好了手续,医生从病房出来说观察一晚上,没有更严重的症状就没大问题之后,才定下心来,张口想要跟郑明池说什么。
话还没说出来,郑明池的手机先响了。
郑明池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了起来:“奶奶。”
电话那头老人的声音很和蔼,带着笑意道:“小池呀,今晚怎么还没回家?你爷爷担心的现在都没睡下呢。”
两位老人都是老革命,年纪大了反而不乐意在j城忍受污染环境,搬来了相隔不远的滨城居住,刚好也方便郑明池上学。
医院住院部的走廊里很安静,郑明池想了想道:“有个同学生病了,我们送他来医院,耽搁了一会儿。”
郑奶奶道:“哎呀,那孩子要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