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智武冷冷的瞥了一眼任雪纯,等他再看向应锦的时候,脸色又变了温和的些许。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家老二英年早逝,对人家有所亏欠,所以每每说起话来,自然而然的带着长辈的慈祥。“应锦啊,我虽然这么大岁数,但是我耳不聋眼不花,你以为你搪塞我几句我就信了?”应锦在谭智武敏锐如鹰的眼神之下,垂下了眼眸,她知道公公一向看人看事都非常厉害,仅仅凭着刚刚说的那几句话,或许已经猜到了一些端倪。叶一波走到任雪纯身旁,神情和语气都带着气恼,“你到底跟妈说什么了?”刚刚在书房里,爷爷对他近期的表现还算满意,还说了一些鼓励他的话语,让他立刻士气大增,对今年工作的开展也充满了信心和激情。没想到他和爷爷刚刚走出书房,就听到任雪纯和自己的母亲脸色不佳闹不愉快的画面。因此,怎么能不让叶一波怒火中烧,恨不得收拾一顿没事找事的任雪纯才解气。欧阳蓁事不关己一般的在旁边看热闹,她倒是很好奇,任雪纯会怎么说。如果任雪纯婆婆应锦说的正是关于自己的事,那么她即使当着爷爷的面说出来,无论事情的真伪如何,也肯定一顿训是免不了。而叶一波现在明显带着气,自然也不会给她好果子吃。那么她如果不说,又该找什么样的理由和借口蒙混过关?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任雪纯的身上,她急的冒汗,努力的组织语言,应该怎么说才能既圆了这个场,还不让谭智武大发雷霆。很显然,她直接说出欧阳蓁的不好传言是下下策,到时不管爷爷他们信不信,也会有个冠冕堂皇的大帽子扣在她的头上。但她现编瞎话,又该编什么合适呢?这时丁文月和保姆各抱着一个孩子从洗手间回来,丁文月见在场的几人脸色不好,非常有眼色的跟保姆挥了一下手,抱着孩子去了回了卧房。任雪纯憋的脸通红,也没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她的视线扫到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欧阳蓁,突然不想再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圆场了。反正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了,她索性也就豁出去了。倒不如把她听到的事情摊开来讲,到时候看欧阳蓁还怎么在大家面前装冰清玉洁!她还就不信了,等爷爷他们听说了欧阳蓁不堪回首的过去,还能像现在这般无条件的对她好!“我跟妈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了咱们回清谷村过年,听到的关于嫂子一点不好传言而已!村里的人都在传说嫂子在大哥之前……“叶一波又不傻,他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机关所在。他马上生硬打断她,喝斥道,“任雪纯,传言那些东西能信吗?亏你还是有工作的人,我看你跟那些家庭妇女,没事扯老婆舌的人也没什么区别!”任雪纯非常不喜欢叶一波这样说她,不管怎么说,她也不能和那些家庭妇女相提并论!“怎么不能信啊?有些事不止村里的人说,还有是你那个弟媳妇也跟我说了!”任雪纯就是故意说出刘春雨的,过去两人结下了梁子,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就冰释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