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指不定自己落到这般下场,她也在从中作梗!
村长气急败坏,颜妈妈冷笑一声:“很好,我本来就是来看看你,也不打算做什么!”
村长听完,脑袋嗡的一声,自己……多想了?
她真的就是来看看自己的笑话?
“你……你什么意思?”村长呢喃自语。
颜妈妈哼声,说:“我才刚刚回国,本来也不是回国对付你的。要不是你儿子厚着脸皮来求我看看你,我才不会过来,反而过来后受了一肚子的气,那就不要怪我帮宴商了,要怪就怪你这张嘴犯贱吧。”
“还真以为自己厉害的很,以前知青下乡的时候,很多证明都要找你这个村长公章,盖个章还把你盖威风了?”
“真以为自己有什么大本事?”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当年颜可可的死,肖文华脱不了干系,你就在这里等着你儿子进来吧!”
有人提醒:“时间到了。”
颜妈妈起身:“那么我再和你说最后一句吧。”
“你配看不起我吗?”
村长看着颜妈妈离开的背影,急忙拍窗户:“喂,你给我回来啊,颜色,你看在我媳妇和你当初关系还不错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颜可可的死真的不能怪文华啊!”
“我这张嘴不会说话,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村长现在后悔了,颜色这个人心肠直,如果她说自己一开始没打算对付肖文华和自己,那多半是真的。
现在改口说要“从中作梗”,也多半也是真的。
村长心里头急得像是一团火在心口不停地灼烧着。“颜色,我给你认错了还不行吗?”
说着村长就要抬手抽自己巴掌,心中满满地懊悔。
可是没有颜色再没有回头。
已经是……为时已晚。
*
而在村里。
肖文华告知了自己妈,村长媳妇高兴的一宿没睡着,别说这颜家还真是讲人情啊。
她第二天一大早就提着两只鸡跑到颜大舅家里头。
颜大舅不在,二舅妈的儿子颜晓安欢天喜地给收下了。
他妈闹事要被关小半个月,颜晓安又不会做饭,而大舅舅要去外面做工,中午饭都是早上剩下的,他吃了一口就不想吃。
“你妈什么时候出来啊?”村长媳妇心痒,多问了一嘴。
这件事情村子里头都传遍了,说是二舅妈跑到医院里头打架,被人报警关起来,起码半个月呢。
颜晓安一听,脸色涨红,好像这是一件丢了他天大脸面的事情,结结巴巴地说:“谁知道呢?”
村长媳妇也不把多揣测小辈的心思,劝说:“那你可要去看看你妈,你妈在里头估计不好受,毕竟年纪大了。”
“我才不去看他,要是被人看到我有那个样的的妈,我在城里头走路,都抬不起头。”
颜晓安看着手中的鸡,敷衍了村长媳妇:“知道了,这鸡你是给我妈送来的吧,但是她吃不到,我杀了自己吃也是一个样子的。”
反正自己妈疼自己,家里头有什么好吃的,都是给自己。
村长媳妇一听,那不得行,连忙抬手去抢,抢回来一只:“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这鸡一只给你家,一只给大舅家的,你奶奶不吃鸡肉了啊。”
说话的功夫,外头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颜大舅扛着锄头进来,他听到屋子里头有争吵,问:“什么鸡?”
村长媳妇笑嘻嘻地凑过去,把自己手中还在扑通的鸡直接塞到颜大舅手中,说:“你拿着,杀了吃掉,这就是我家里从小养大的鸡肉,本地鸡,养了好久,煲汤老有营养了!”
颜大舅狐疑地看着面前的人,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家和村长家已经几年没来往了,她今天一上门就是送吃的,什么意思?
村长媳妇笑盈盈地解释:“哎,你还不知道啊,颜色回来了,我男人不是最近有点事情吗?颜色一回来就专门和我儿子说了,会帮忙的,路远我也不好进城里找她,就给你家送来两只鸡。”
颜大舅推过去,怒目而视:“拿走!”
哎!
村长媳妇看颜大舅想把这鸡肉还回来,着急地喊:“你拿着吧!!!要是颜色从城里回老家,我到时候还要送东西过来呢,帮我男人毕竟不是一件小事情。东西你收下!”
颜大舅继续问:“昨天村子里头来了几个人,说是上头过来收集东西的?”
村长媳妇嗨呀一声:“听说还是学医的,要收集什么东西来着,我又弄不懂,他们要去两个地方,一个是咱小雅村,一个是老远的宴家村,我就联系了宴家村那边的村干部了。然后他们就更改了行程,先去了那边。”
村长媳妇一看,回答完,就跑了。
农村里头送东西就是这样,送完就走,别人就不好意思再把东西给还回来了。
颜大舅不要这两只鸡,但是颜晓安拿着鸡不松手,说道:“这鸡都到了咱们手中,吃了又有什么关系?对了,而且小姑姑回来都不和咱们说,一点礼物都没有,这当做是她的礼物了。”
颜大舅把自己手中的鸡扔给了他,说道:“你要吃,你自己拿过去吃了。”
到时候要是村长媳妇来讨回,他就从二舅妈的鸡窝里头再拧出两只还了。
吃人嘴短,这件事情自己可不干。
而且自己这个小妹,他清楚的很,怎么可能帮村长?不上去再给村长背后来两刀就不错了!
当天晚上,颜晓安就杀了其中一只鸡,自己一个人吃独食。
自己妈在牢房里头待着,有吃有喝的,要自己送什么饭菜,饿不死就行了?
城里不是还有自己姐吗?
颜情既然都能在城里头活下去,说明能赚钱了,她怎么不去看望妈,凭什么要自己过来啊。
*
宴家村里头。
村子里头来了几个听说是大学生。
提到了村子里当初传染许久的病。
一个染一个的,当时条件不好,年纪大的一般都是熬不过去,年纪小的发烧发高了,就烧傻了。
不过熬过那一阵子就好了,后来上头来说了,说什么季节性的流感。
反正他们也不懂,只知道要是生病了就要去看病。
只是每年都要发一次,现在村子里头很多年轻人都跑出去,很少回来。
当时宴商的父母被分配过来,除开平时繁重的工作,他们夫妻两也会抽时间帮村子人治病。
可治病救身不救心,直到现在村子里头大部分老一辈思想顽固不化,觉得宴商一家既然是个□□,做再多都是惩罚和赎罪。
再多的罪过放在他们一家头上,也不会有人反对的。
这是当年的事情。
再多的,村民就不想和这些小年轻说了,看起来还另有隐情。
几个学生大致从村民口中了解到后,面面相觑,难怪教授不许宴商师兄跟过来。
这些人的思想还真是……叫人无语。
他们也不敢多问。
小师妹说道:“要是宴商师兄来就好了,他当年就在这里住,也知道该去哪里采集样本,也知道发病症状。”
现在本来就是天气转凉,一些人防护不周,就会感冒发烧。
但……是不是流感还不能肯定。
任务重不算重,时间也宽裕,但是做起来没头没绪。
另外就是宴商父母和宴商当年上交过的药方,因为当年并没有太过于重视,并不是完整版的,所以……丢失了不少。
宴商也背不出来,他当时在小雅村用的方子其实抑制为主,然后降温,而不是用土法子给人捂汗,那会死得更快。
在宴商的记忆中,父母的老方子效果比他复原的好。
只是丢了。
如果要找到,需要去祠堂那边,那边会放着一些古籍。
另外祠堂里头那边附近有一口泉水,基本就是村子里头的人常喝的,宴商的建议是去祠堂和祠堂附近采集。
几个人对视一眼,纷纷叹气,说道:“走吧,去和这里的村干部说一下祠堂古籍的事情。”
“希望我们这次可以靠着自己完成工作。”
“还是希望有宴商师兄在啊……”
“谁不是呢?”
*
a大校门口。
颜可可看着自己身边的好几个保镖,苦笑:“不觉得太打眼了吗?”
自己就是进去看看宴商上课上得怎么样了。
他们守着自己,怕是校方以为是来砸场子的。
颜可可让他们离得远一点,不要挨着她,躲在合适的距离。
保镖照做了。
颜可可叹气,她一边往宴商的教室走过去,一边对系统说:“系统,我想起一件事,你调查一下,宴商这些年……有没有在培育文中结局所出现的病毒。”
他所学的知识是一把双刃剑,本是研究病毒然后利用它,为医学的发展而添砖加瓦。
但火焰会温暖他的心灵,也会灼伤宴商,直到烧成灰烬。
如果宴商当初没出国,颜可可当然不担心,可现在宴商还是走上了原文出国的道路。
他这三年来……
系统迟疑地问:“宿主,你在担心什么?”
颜可可闭上眼睛,缓缓说:“我相信宴商,但我还是担心,如果我的任务完成,那么是宴商放弃培育病毒还是放弃了传播病毒?”
“可无论哪种结果都是一样的啊!”系统反驳。
“如果是前者,我不担心,但……”颜可可咬牙沉思,“但如果是后者,宴商只是放弃了传播,但他会把病毒存在什么地方呢?他保存的目的是因为什么?保存是否得当呢?有没有其他人有意或者无意地替宴商散播出来这病毒呢?”
系统沉默了片刻,果断地答应了颜可可:“我会帮你调查,但你不要这么小心谨慎,你应该相信宴商啊。”
忧思过度,对身体不好。
颜可可摸着系统的头,大步往a大方向走,她开怀大笑:“只是你觉得我不相信他,相信不代表放纵和毫不过问。”
正如自由,也并非为所欲为。
颜可可一路走向教室。
校园里头还是有学生走动,不是提前下课的学生,就是现在没有课程安排。
宴商来a大代课的确是一个大消息。
有些学生产生了质疑。
“我承认宴商是真的很厉害,但是教学能行吗?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担心什么,他负责的也不是我们啊。说实话我觉得他现在还没有资格来带学生吧,这要是带的学生考试考砸了,岂不是丢脸?”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听说他的师弟师妹都去采集样本了,那个工作据说很轻松,他不去,宴商为什么非要来a大耍威风?”
系统都听不下去了:“宴商也想去采集样本啊。”
颜可可淡然:“何必太在乎别人的看法,做好自己就行,我一直都相信宴商的能力。”
颜可可来到宴商上课的教室后门偷听。
教室里头鸦雀无声,站在讲台上的男人身形挺拔得如同一颗笔直的白杨。
俊俏的面容,但冷得像是一块冰,宴商面无表情,开口:“姜老师是出题方,他表明提高试卷难度,不及格这门课重修。”
大家低声哀嚎:“这太难了。”
宴商将自己准备的资料发下去,开口:“这是一些基础知识,拿下去课后再把它全部背了。”
有人举手,小心翼翼地问:“师兄,这……重点呢?”
上次宴商第一节课就震慑了学生,这些人今天不敢大声说话。
宴商缓缓抬眸,一字一句地说:“难道现实会按照我的重点来给你的工作出难题吗?”
“但是……”
宴商目光迅速锁定另一个想要开口的学生,说:“你的志愿是医生,你的病人会按照你的重点生病吗?”
学生低声:“不是吧。不但记住了我的名字连我当初随口一句当医生也给记住了,这是什么怪物的记忆力。”
宴商冷哼一声:“很好,没有问题了。”
“记吧,有不懂的地方来问我。”
有人继续问:“师兄,实在记不住怎么办?”
宴商看着那个开口提问的人,说:“懒,就不要怪脑子。”
颜可可在教室后门听了几分钟,噗嗤一声笑出来,很好,解决了提出问题的人,就不会有问题了。
系统和颜可可小声说:“宴商这是吃了□□包吗?”
颜可可点头:“是啊,教授不许他去参加收集和检测病毒标本的工作,然后把他分配了一群学生,他现在看谁都是移动的病毒携带皿吧。”
不过看这些学生一个个对宴商的态度还行,就是有点怕,应该是佩服有,敬佩有,老师太过于严格怨气也有。
铃声响,宴商说了下课,收拾了讲案然后出去。
颜可可跟过去,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喊住他。
宴商没想到她会来学校:“出来散心?”
宴商左右看看,颜色给自己女儿安排的那十几个保镖呢?不是说一天二十四小时,轮班看着人安危的吗?
颜可可指了指远方:“学校里头跟着太夸张,吸引人瞩目了,所以都在远处看。”
宴商嘴角抽抽,所以自己和颜可可谈个恋爱都有十几双眼睛盯着吗?
颜可可耸耸肩:“我看你上课心情不好,你别太凶,毕竟不是中学生,我听说现在很多人觉得你没资格带班复习,你要是太凶,这班上的学生直接赌气不学,集体挂科了,你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别生气啦,”颜可可哄他,踮起脚尖,亲了他脸一口,“我先回医院了。”
颜可可转身,然后被宴商拉住手腕,躲去墙角亲。
许久之后,颜可可才喘匀了气息,耳根都发烫。
宴商捧起颜可可的脸,让人看着自己,他的眼中带着笑意,心情不错,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光。
第二天。
今天的教室里头多了一名新生。
有人凑近颜可可:“你也是蹭课的?”
颜可可尴尬着点点头。
这一次的测试是全年级一起考,大家要么一起挂,要么一起过,因为所有的题目实在太难了,做得出都能写,做不出的估计都写不出来。
一些学生会互相交换不同班级老师划分的重点知识。
有人热情和颜可可分享“重点”。
但是当颜可可看到宴商划出来的知识重点上,一脸懵逼:“这是把整本书都当成了重点吧!”
昨天只是听还不觉得,现在看来,宴商这够毒辣啊。
不过颜可可想,宴商大概也不能忍受学生得过且过,任何一个重点都不能漏下。
有人安慰说道:“节哀吧,好好背,他不是说让我们背完这些基础知识后,就会再进行详细的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