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起来。”司笑最后的理智让她出声。
身体随之腾空，姬子痴听话地将她抱起。
“看到、看到前面的湖水了么。”司笑断断续续道，脚踝微晃，鞋中脚趾蜷缩。
姬子痴察觉到她的意思，抱着她走过去，“看到了。”
她咬牙，“把我扔进去。”
姬子痴下意识去看司笑的样子，她很难受，她应该也知道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是什么。
但司笑却选择了一个最伤害自己的办法，泡进冷水，强行压制邪术。
她应该不喜欢他。
至少，在男女之情上是不喜的。
认清这个事实，姬子痴长睫微微颤抖，他收紧胳膊，站在湖水边，没有动作。
“姬子痴！”司笑模模糊糊察觉到少年的不愿，她呵斥。
接着，姬子痴抱着她一起跳进湖水。
跳进去后，司笑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她不会游泳。
如果能调用灵力，那可以用灵力护体。
但司笑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灵力，所以她只能紧紧攀住姬子痴。
少年很瘦，骨骼纤细，但宽肩窄腰，轮廓比例完美。
水光潋滟，乌色发丝沾水，像海草般卷住二人。
一时间，竟分不清谁是海妖，又是谁缠住了谁。
冰冷的湖水压制司笑体内邪术的同时，也唤醒着姬子痴的理智。
所以他只是安安静静在水中抱紧她，防止湖水侵入她的鼻腔。
不多久，姬子痴发现司笑昏过去了。
他回到岸上，像美艳的水鬼，抱着女郎留下一地潮湿水渍。
姬子痴没有立刻回到村庄，他找了一个山洞，暂时让昏迷的司笑靠在岩壁上休息。
她细眉紧紧蹙起，娇嫩的脸蛋泛着水光，青丝一绺绺黏在肌肤上，衣衫也是湿透。姬子痴用灵力聚起温热的光，细致地烘干司笑的衣衫，指尖勾过她的发丝，慢条斯理散去水珠。
做完这一切，他靠在旁边的岩壁上，侧眸看着司笑。
他长长的眼睫微翘，殷红的美人薄唇抿紧。
少年神情晦暗，刻意与司笑拉开了一个距离。
当一滴水滑过凌厉的下颚滴在自己手背上时，姬子痴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上还沾着水。
他只顾着司笑了，忘了自己。
为什么不直接带司笑回去呢？他在心中问自己。
也许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司笑狼狈的一面。
他发现了，他在意司笑。
他对司笑的在意，可以让他不计较她对自己做过的错事。
所以司笑只能在他面前露出特殊的样子，展现可爱乖巧的姿态。
他想让她的眼中只有他。
姬子痴不懂喜爱一个人是什么，他能看出别人对他是否厌恶是否喜欢，但若是落到自己身上，那他不知道，不明白。
因为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人。
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对司笑到底是所谓的喜欢还是占有。
但他遵从本心。
姬子痴知道，现在的司笑师姐，对他很重要。不知何时起，她的面目不再可憎，她的脸蛋不再讨厌。
少年伸出手，捏起她的下巴，昏睡的司笑很是乖巧，脸蛋乖乖地放在他的掌心。
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双修的邪术仍然没有完全消散，残留在她体内，消磨着她的理智，在昏迷中的司笑下意识凑近少年的肌肤。
她的唇碰过、擦过，耳鬓厮磨。
姬子痴想站起，但发丝勾住她的衣襟，少年一怔，琥珀色的眸光潋滟。
他再起捏起她的下巴，薄唇印在她的唇瓣，吞下水润。
他没有做多余的事情，因为会被察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