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特的男人气息，刚烈的女子味道。两种丝毫不服输的气质交接，却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双方就这么对视着，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布满杀意的眼神，和丝毫不带感情的眼神，狠狠对撞！
足足过了两分钟，片刻后，张轶终于是开口，打破了沉默：“两厘米，就差两厘米。刚刚那一下，如果我的手再前进半分的话……你现在，就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惨笑了一声，夏漩落回应道：“哪有怎样？被你杀死和被梦魇湮灭，有何区别？”
张轶一愣。
这一瞬间，他也是明白了夏漩落的勇气从何而来！她先前的一幕幕，丝毫不惧的立场，也是有了解释。
被自己杀死，和被梦魇湮灭，都是一样是死。他们都一样，迟早要在这个世界上灰飞烟灭。
被杀死的话……还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痕迹。
每一个陷入梦魇的人，都纠结过。迟早要死……到底是乞求着在这个世界上多呼吸一点空气，还是为了保留永远的痕迹，而去自杀呢？
这个问题，哪怕是张轶也曾今在其中无法自拔！在绝望中自杀的人绝对不是少数，担惊受怕，每一天活的不尽人意的人更是有。
他也是在第三次梦魇之后，才明白，他有能力去战胜这些恐怖的存在！所以他选择了后者，活下来。
这个心境，他到现在为止依旧没有走出去。然而夏漩落走出去了。
从这点来说，他永远也不如夏漩落。
这一瞬间，他明白了什么。也想了很多，很多……
“算了。”叹了口气，他眼神中的杀意，终于也是缓缓消退。
转身放开了夏漩落，他的手也是缓缓垂下。戒指也是被他收起。背过身子，轻轻道：“算了，先不杀你——你不该如此。”
“什么？”夏漩落看见张轶离去，也是愣在了哪里。片刻之后方才出口，语气只见，带着深深的诧异。
“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深吸一口气，张轶转过身来，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味道：“但是对于你，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这句话，说完，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正是这个动作，让夏漩落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不是原谅，他不可能原谅。他要的是……自己离开这里。
“不。”苦笑了一声，夏漩落缓缓道：“我不会走的。”
“嗯？”张轶的语气逐渐恢复正常：“所以……你还想做什么？”
“我不会离开冥江市的。”夏漩落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清明：“我不会离开这里的。但是再搬进这里之前，我把我的房子卖了，现在我无路可去。”
“好吧……”点了点头，张轶明白了夏漩落的意思。她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样信服自己，自己也不可能再去指使她。
他们都一样，面对选择，机会只有一次。
“你留下来吧。”张轶重新看着她：“但是我想，你不会有任何机会了。”
说完这句话，他也是直接转身就走！脚步坚定，平日里特属于他的那种自信，逐渐重新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