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略微对照了一下，便是明白了梦魇的这个小动作。这种情况之下，也并未过多的计较什么。
“拟人化……这个观点，还没放弃么？”在陷入梦魇之前，徐以默就曾经提出过这点。然而现在，就连华诗，也是并不看好。
苦笑了一声，徐以默也知道这点，很难被信服。没有放弃，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沉吟一下，他对着电话，缓缓道：“如果你此刻，遇见了另外一个梦魇仿造出的你，你会怎样？”
眼瞳中掠过一抹的狠色，华诗的语气也是逐渐冰冷：“如果可能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个我。”
华诗在先前的表现之中，都只是一个颇为柔弱的女孩而已。然而懦弱的话，在这个梦魇之中，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切的一切，都不再如此。被迫的，她也是需要，逼迫自己强硬起来！梦魇之中，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因为或许，那个保护你的人，下一秒钟，就会灰飞烟灭。
深吸口气，徐以默的眼神中，也是透露出一抹的赞赏。犹豫了一下，他继续道：“那么的话，假如那些人……看见一个梦魇模仿的你，会怎么样？”
愣了一下，华诗握着手机的手，猛然一紧！
是啊……我明白，面前那个人是假的，但是其他人未必能明白！以梦魇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做得到滴水不漏的模拟的。
这个时候，我已经是和他们分离了。如果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我接近他们，并且提供一些假消息或者是故意把他们引入梦魇准备好的陷阱之类的什么……那后果，不敢设想！
冷汗一瞬间流了下来，伸手抹了一把那不存在的虚汗。先前这点，她的确是没有考虑道。
“拟人化的话，以梦魇的能力，完全可以模仿到底的！”徐以默见华诗沉默了下来，也是赶紧继续道：“完全能创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出来！而这个人……”
讲了一会儿，徐以默却是忽然意识到……如果现在这个跟他打电话的人，也是梦魇创造出来的怎么办？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分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华诗！同样，梦魇之中的人也无法分清楚！
会不会，这才是梦魇最恐怖的一点？
当场就怔在了哪里。片刻后，也是捂住话筒转过头，把他的分析，跟凌枫和韩若舞说了。
这个问题，很致命！或许在梦魇之中的其他人，能够根据梦魇安排的限制什么的辨别。但是在电话这一端的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心底祈祷着，希望，希望只是自己多虑了吧。
拿开捂着话筒的手，徐以默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心情说下去了。沉默了一下，淡淡道：“刚刚说的，你考虑一下吧……这可能会是梦魇很重要的死路所在。”
说完，深吸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的迷茫……下一秒钟，按下了通话结束键。
此刻，他的心情极度复杂。
对面的到底是真正的华诗，还是假的？这个死路会不会是真的？还是说是自己猜错了？梦魇提供的限制是什么？如何才能识别他人？她现在在哪里？
这么多的问题，狠狠的冲击着他的大脑！
“也别想这么多吧……”沉默了一会儿，凌枫上前道：“如果真的无能为力的话……其实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不知道何时才会变得麻木？有的时候，他真的觉得，对生死麻木了反而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