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的美人香快用完了,沈芝,你再送我一些吧。”她毫不客气地说,不过昭仁郡主的不客气并不让人讨厌,而是里面带了几分小姑娘的傲娇。沈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和你的关系有那么好吗”昭仁郡主瞧着沈芝道:“难道你不送”沈芝摇了摇头:“送,送。”昭仁郡主满意了,这才放过了沈芝。想着宴会的时间还有些早,昭仁郡主不太想去太和殿枯坐,她四下看了看对沈芝道:“江南前些日子进贡了许多锦鲤,现在养在太华池里,我们去看看吧。”太华池距离太和殿不远,沈芝就同意了。两人相携而去,等到了太华池,又让旁边的宫女拿了些鱼食出来喂食,不多时就有一群锦鲤围成一团,皇宫里的鲤鱼和外面的不同,不仅颜色好看就连身形也要饱满圆润许多。沈芝忽然起了不该起的念头。昭仁郡主舔了舔唇好奇道:“这鱼吃起来应该味道不错吧。”两人对视了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同一样的念头,沈芝最先恢复理智:“想想就行了,这是陛下的鱼,我们吃了不好的。”昭仁郡主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怕什么,皇伯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再说了这么多条鱼我们吃两条怎么了。”一时见沈芝不赞同,昭仁郡豪气地摆了摆手道:“到时候若是要追究责任,就说是我逼你吃的,和你无关,行了吧。”沈芝轻飘飘地道:“若是你娘要追究责任呢”昭仁郡主忽然没什么精气神了,她若是敢偷吃池中锦鲤,陛下不一定拿她怎么样,但是她的公主娘可就说不准了。一时感慨道:“若是有人能用他的名义捞几条鱼送给我吃就好了。”沈芝也觉得能这样的人出现就好,两人对视几眼,不约而同叹了口气。就在这时,昭仁郡主拍了拍手,忽然扭过头对沈芝道:“这样吧,我去把我大哥叫来,让他给我捞鱼,到时候就算娘怪我,那鱼可是大哥捞的。”坑哥啊沈芝忽然有点同情高秩远,毕竟昭仁郡主的公主娘和周氏在某些方面的很是相似,那就是恪守规矩,不得有丝毫逾越。不过她对高秩远没什么好印象,还真的有些想吃锦鲤,笑吟吟地点了点头:“那好呀。”于是昭仁郡主立马让她的丫鬟去把高秩远找来,她和沈芝靠栏杆,头往下看,望着肥嘟嘟的锦鲤垂涎道:“我想吃烧鱼,烤鱼,还有红烧的。”沈芝紧跟着道:“还有清蒸和糖醋。”越说沈芝的唾液开始分泌,好似看见一盘盘的锦鲤端上来。两人计划着锦鲤怎么吃。这时侯沈芝先听见后背隐隐约约有脚步声传来,难不成高秩远来了,她一只手松开栏杆,回头后看。顾浔今日依旧拄着拐杖,他穿了件连珠图纹的群青色锦袍,玉冠束发,整个人像是青山中的松柏。沈芝眨了眨眼睛,另外一只手也忽的放开栏杆,转过身直直地望着顾浔:“表哥。\”她顺过额间的被风吹起来的碎发,眼睛弯了起来:“你怎么也在这儿”又道:“你也是来看锦鲤的吗”顾浔往太华池望了一眼,冲着沈芝点了点头。昭仁郡主听到沈芝叫表哥,也跟着转过头来,见到是顾浔,也跟着叫了声表哥。她的公主娘和顾浔的齐王爹虽然不同生母,但也是兄妹,她和沈芝都该叫他表哥。何况虽然齐王和她的公主娘关系普通,但是她的兄长高秩远和顾浔的关系还不错,昭仁郡主对顾浔这个表兄也还算的上熟悉。不过这声表哥虽然也叫的开心,但开心的不是对顾浔本人,而是她瞬间想到顾浔若是提出要吃锦鲤的话陛下一定不会拒绝的。皇舅舅最喜欢的后辈就是顾浔,且她兄长还有被公主娘惩罚的可能,但齐王妃绝对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责罚顾浔的,当即冲着顾浔道:“浔表哥,你帮我们向舅舅要几条锦鲤吧。”沈芝一下子就愣住了,扯了扯昭仁郡主的袖子:“昭仁,你说什么不是让你大哥去捉鱼吗”昭仁郡主眨了眨眼,小声嘀咕道:“浔表哥比我哥厉害啊。”“不行,不行。”沈芝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不可以。”昭仁郡主茫然地道:”为什么”沈芝偷偷地瞥了眼顾浔,她想吃锦鲤,但是怎么能麻烦顾浔呢,他这么忙身体还没好,有时间去向陛下要两条鱼不如在房间里休息片刻。那怕是片刻。那也是休息啊。怎么能为她们的口腹之欲耽搁他的时间。思及此,沈芝煞有介事地道:“你知不知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鱼长的这么好看吃起来一定不好吃的,我不想吃了,你也别吃了。”昭仁没想到沈芝改口改的这么快,还这么信誓旦旦不容反驳,茫然地啊了一声。作者有话要说:沈芝:我就是双标今天留言依旧有红包哈。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第 25 章昭仁郡主嫌弃地看向沈芝:“沈芝, 你怎么了”沈芝不计较昭仁郡主话里的嫌弃, 嫌弃她没有关系,只要不给顾浔添麻烦就行, 她笑着看向顾浔道:“表哥, 你怎么在这儿啊”顾浔点了点头:“太和殿里的人太多,出来随便走走。”沈芝眼睛一亮,下意识想要说那我陪你走走,刚动了下唇忽然止住这个念头, 笑着冲顾浔挥了挥手:“那表哥你慢慢散步,我和昭仁离开了。”顾浔接话的时间比以往慢上半拍:“好。”沈芝拽着昭仁郡主离开太华池,等许多步后估计离顾浔很远, 沈芝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见顾浔刚刚站立的池边没了人影,沈芝失落地扭回头。这时余光扫到太华池临边的四角凉亭中靠着鹅颈栏杆的那人, 沈芝不由得笑了一下。他现在站的地方是她刚刚待的位置。他在凉亭里靠着栏杆是她靠过的那处, 虽然是巧合, 沈芝心扑通扑通地跳了两下,脚下的路都像是踩着春风一般。昭仁郡主认真地看了沈芝两眼,狐疑地问道;“沈芝,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粘着你的浔表哥, 今天怎么顾浔一来你就说走。”昭仁很关心她曾经的头号仇人。沈芝咳嗽了两声:“那是以前我还小,现在表哥都快成亲, 当然不能像以前那样。”昭仁郡主摸了摸脑袋:“那你就让他成亲你不是喜欢他吗”沈芝眼皮一跳,往四周望去没看见离得近的宫女太监,这才松了口气道:“你可别乱说话, 万一被顾浔表哥喜欢的人听到就不好了。”“他有喜欢的人,是谁”昭仁郡主惊讶道,吓得沈芝一下子捂住她的嘴,叮嘱她道:“你答应我不说话,我就放开你。”昭仁郡主冲着沈芝使劲眨眼睛,表示知道。沈芝放开来昭仁郡主,又对她道:“你以后不准说我喜欢顾浔。”她刻意压低声音,只有昭仁郡主和她两个人才能听清楚。可是你就是喜欢他啊。昭仁郡主默默地想,不过不敢再说出来,于是小声地问:“那顾浔喜欢的是谁”沈芝瞪了眼昭仁郡主,昭仁郡主比划了个闭嘴的姿势,沈芝低声告诉她:“等表哥成亲时你自然知道了。”算算,顾浔和卢姑娘应该明年秋日就要成亲了。话罢见昭仁郡主还想说话,沈芝拉起她的手往前走:“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太和殿了。”昭仁郡主复杂地打量沈芝两眼,两人这才往太和殿里走。今日大宴,宗室勋贵朝臣携妻带眷,恐有数百成千。是以几案位坐都设在太和殿前广阔的广场上,按男女分左右前后。不过殿外虽不如殿内的红砖绿瓦,金碧恢弘,可四下精致玲珑的宫灯几步一盏,稚红柳绿的盆景花卉有序的摆放在侧,等天色渐晚,也是一片玉树银花灿烂富贵的好景色。到了太和殿,沈芝和昭仁郡主两人位置分开。沈芝去周氏的旁边坐好,却没看见沈凌在周氏的旁边,皱了皱眉问沈凌去哪儿了。“刚才有几个姑娘找你姐姐说话,你姐姐跟着去了。”周氏没想到沈芝能关心沈凌的去向,有些热情地道。沈芝嗯了声,她视力好,能瞧见对面和大臣侃侃而谈的三皇子,既然沈凌不是去找三皇子,倒是不用介意她和她那群名义姐妹玩耍。沈芝坐下没多久,沈凌回来了,她没坐下,反而看着沈芝欲言又止:“妹妹,遇香坊是你开的”这些她日子没出门,不清楚帝都有什么流行的香,可刚刚和交好的两位姑娘散步时,她们提起洒金巷中的美人香,说这香如今捧着钱都买不到。恰好其中的赵姑娘今日用的香味是美人香,她当时闻了闻,的确是上好的佩香,又听说卖美人香的遇香坊如今客如云来,日进斗金,快赶上帝都中的老牌香坊。沈凌忽然想到方才昭仁郡主让沈芝送给她的香就是美人香。再一想到沈芝是爱制香,并且在外面开了香料铺子的。沈凌即使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帝都中风头无两的遇香坊是沈芝开的。她酸溜溜地说完正等着沈芝回话,却见沈芝笑嘻嘻地看着她,饶有兴味地说:“是或不是,和姐姐有什么关系”沈凌呼吸一窒,哀切地看向周氏:“娘,你听妹妹说的的话,我不过就是关心妹妹而已。”若是往常这种情况周氏必定是向着沈凌的,可现在她完全不想和沈芝的香沾上半分钱的关系,她可不就是因为那制香师傅让她的管家权没了一半吗。且由头还是沈凌,想到这儿,周氏语气不太好地道:“的确和你没关系,你操心那么多干什么”沈凌愣了愣,见周氏都偏向沈凌,顿时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能委委屈屈地在位置上坐好。沈芝见状心里偷笑,恐怕这还是沈凌在周氏面前少有的吃瘪的一次,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沈凌。正想着,就有太监唱皇后驾到,陛下驾到,太后驾到。众人福身行礼,之后是歌舞表,沈芝心不在焉的看着,时不时暗自观察沈凌。沈凌刚开始脸色难看,后面变得平静,她那股决心也越来越强烈。周氏早晚都是靠不住的,她一定得趁着今夜得到太后的喜欢。按照惯例,等会儿太后一定让人会作诗,她必定会好好表现。果然差不多大半个时辰后,各种表演停下,太后笑着取出一柄通透无杂质的翠绿如玉出来:“自古我们大夏多才女,今日以月为题,现场做诗,谁的诗最好,哀家就将这柄如玉当做彩头赏赐于谁。”众人闻言也不意外,太后喜欢吟诗作词不是秘密的事。不过这种场合一般作诗写词的都是姑娘家,毕竟男子会科举入仕,若是还和一群小姑娘抢彩头就不太合适。周氏听了太后这话,暂时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欢喜地捏了捏沈凌的手背:“凌姐儿,你可要努力。”沈凌乖巧的应了声。然后周氏又看向沈芝,则是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若是好好读书就好了。”沈芝并不放在心上,倒是瞧见沈凌扬眉吐气的看了她一眼,沈芝心里默默的笑了。太后娘娘热衷此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大夏才女不少,太后话落不久,就有十多位小姑娘上前去到才呈上来的桌案处。沈凌深吸了口气,整了整衣袖,也上前去了。沈芝的目光朝着对面位置扫了过去,虽然中间隔了十多米,可四处灯火通明,亮入白昼,三皇子坐在第一排靠前的位置,沈芝捕捉到了他望着沈凌时一闪而过的欣赏。她轻轻地吐了口气,收回目光,又落在沈凌的背影上,心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她做好了准备,但如果这辈子沈凌并没有拿出那首诗呢可若是不赌这一把,她又不甘心,像这种能彻底重击沈凌的机会不多。思及此,她下意识捏住腰间的垂绦,又朝对面男席望去。顾浔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微微侧过头,沈芝的目光和他对上,她冲着他弯了弯唇,这才收回了目光。这一番过去,已经有人做出一首诗来,那人是吏部尚书的女儿李萍儿。沈芝记得上辈子也是她先做出的诗,李萍儿的父亲曾是探花郎,她自己也很有才气,甚至隐隐约约为众才女之首。不过她和沈凌因为竞争的原因,关系不太好。但沈芝对她还是有好感的,这姑娘虽然有些文人的清高,但不弄虚作假也不伤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