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两个孩子都考上了大学,按理来说应该是天大的喜事才对,可是耐不住赵家一穷二白啊。赵家人思来想去,加上有心人挑唆,赵父选择了把赵景铄的姐姐送去给他们当地的富商做小老婆,也就是俗称的二奶。这才有了后来‘家世不菲’的赵景铄赵校草。这条消息一出,整个京大都沸腾了。想想平时赵景铄阔绰的手笔,再想想之前赵景铄姐姐浓妆艳抹的模样,之前还为赵景铄的事情义正言辞讨伐过学校的学生纷纷怒了,当天下午,这条消息就上了某博热搜。相比于之前删帖子时的雷厉风行,在这件事情上,京大的公关水平在某种程度上几乎是呈直线下降。当然了,也有阴谋论者猜疑,赵家的事情之所以会在这个关头上爆出来,估计是那位陈校长干的好事,而京大则是因为赵家之前闹事所以怀恨于心,选择了推波助澜……总而言之,赵景铄彻底完了。而且他那个姐姐看面相可不是一个白莲花,毕竟如果没有赵景铄,她说不定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可想而知赵家三人残的残,哑的哑,捡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当然这些都和邵云去没有关系了。五大车的纸钱足足烧了一整夜,加上三牲六畜什么的,贿赂完一干阴差之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为了这事,邵云去可是花了不少的代价。稍稍休息了一会儿,中午的时候,两人将元家人送去了机场。元夏柳从元父脖子上挂着的玉佩里飘了出来。邵云去递给元父一个小瓷瓶,说道:“这里面装着六颗养气丹,调养身体用的,伯父伯母回去之后就开始吃吧。每个月中旬的时候吃一颗,”他顿了顿,端的是一本正经:“不过在此之间不要行房事,三个月后等身体调养好了,就可以为怀孕做准备了,到时候你们再来找我。”元父轻咳一声,看见邵云去这幅模样,反而不好害臊了,他接过瓷瓶,躬身说道:“不管怎么说,多谢邵大师不竭余力的帮助我们这一家子,我们感激不尽。”说着,元母和元夏柳跟着弯了腰。邵云去连忙伸手去扶,叹声说道:“应该的。”第162章看着元父元母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登机通道口, 邵云去终于是松下一口气来,他握住身旁卫修洛的手, 缓声说道:“回吧!”清浅时光, 岁月静好,转眼就到了十二月中旬。考完期中考试最后一门,邵云去一身轻松, 没想到刚刚推开宿舍门,手机就响了。打来电话的却是特务处副处长何唯。“何处长?有什么事吗?”邵云去将手中的书放到桌子上,顺手拿起旁边的保温瓶倒了一杯热水出来。“少师, 冒昧打搅, 还请见谅!”电话那边传来何唯略带恭敬的声音。“怎么了?”邵云去挑了挑眉,貌似从听筒里他还听见了一道略有些急促的声音。“有件事情想请您帮忙。”何唯顿了顿。“什么事?”邵云去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何唯挑挑拣拣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 最后无奈的说道:“我这也是没办法, 最近华国不太平, 特务处这边实在是抽不出来人手来!”“怎么?”邵云去顺口问道。何唯也没隐瞒,叹声说道:“就说这一个月来,m国和欧洲那边不少特工和修士偷渡入境,在全国各地乱窜,弄出了不少事情来,特务处的人手都外派出去收拾他们去了。加上前段日子少师你又发现了杨钊的踪迹……我们就担心这是对方蓄谋已久的一场阴谋。”说到这儿, 他顿了顿, “主要也是因为杨老将军对少师你仰慕已久, 所以才会求到我这儿了, 请你出手帮忙。”“这样啊。”邵云去想了想, 何唯开了口,他总得给个面子不是,反正期中考试也考完了,时间也宽裕,当即也就应了下来:“那好吧。”这话一出,邵云去分明听见手机里之前那道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平缓了不少。隐约着听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你和邵少师说,我现在就去接他。何唯当即说道:“杨少将说,现在就去接你,可以吗?”“嗯。”邵云去应道。就在这个时候,宿舍门被砰的一声推开,秦怀信和卫修洛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秦怀信眉开眼笑:“行了,人都到齐了的话,我们就出发吧!”“什么?”刚刚挂断的电话的邵云去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秦怀信昨天晚上似乎是说过等到他们都考完期中考试之后,就把女朋友介绍给他们认识,顺便一起吃顿午饭什么的。看见邵云去这幅样子,秦怀信心生警惕:“你可别告诉我你有事要办,没办法去。”邵云去摊开手,无奈说道:“被你猜对了,麻烦事找上门来,不去不行,所以实在是抱歉了。”卫修洛默默开口:“还有我,刚刚收到学生会的短信,要我们这些干事去布置会议室,说是下午有一场报告会要召开……”“你们这是约好了是吧?”秦怀信一脸黑线,他无力的摆了摆手,“算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自我安慰:“正好,还省了我两份套餐的钱。”说到这儿,他扭头看向章成渝,瞪着眼:“老三,你可别说你也有事去不了!”章成渝心平气和,白了他一眼:“这个你大可放心,正好这几天忙着复习,现在好不容易解放了,当然得吃点好的补补身体。正好借着机会,好好的宰你一顿。”秦怀信瞬间被治愈:“那就好,要是你也放了我的鸽子,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小媛交代才好。”秦怀信前脚推搡着章成渝离开,后脚邵云去的电话就响了,就着卫修洛的筷子咬了两个小笼包,他动身去了校门口。来接他的人是杨家现任当家人杨昭矩,杨家可算是华国数一数二的顶尖家族,若是往上数一辈,那个时候杨家的势力可是比葛家还要更胜一筹,只是杨家子嗣不丰。到了杨昭矩这一辈,他是家中独子,五十来岁才爬上少将的位置,管的还是后勤,油水虽然不少,但是升官基本无望。好在杨老将军还活着,杨家勉强还能维持住一份体面。而且杨家和葛家算是政敌,这也就是为什么虽为战友同僚,但是杨昭矩却选择了通过特务处而不是找葛家求到邵云去这儿来的主要原因。杨昭矩四十八岁才得了一个儿子,起名杨邦彦,也是杨家唯一的三代。这回出事的也正是他。到了地方,杨老将军出来迎了,邵云去下车一看,得,江山别墅区,之前除掉赵申的地方,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到了这里。杨老将军全名杨朝忠,今年九十三岁,据说这个名字是太祖他老人家给起的,也正是靠着这个名字,杨家挺过了大动乱。见了礼,杨朝忠脚步稳健的引着邵云去往别墅里走去,上座,奉茶,杨朝忠开门见山:“久仰少师大名,今天请少师过来,实在是迫不得已。”邵云去当下手中的茶碗,看着杨朝忠,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事情是这样的……”杨朝忠娓娓道来。杨家世代贫寒,到了杨朝忠父亲这一辈,大清朝说没就没了,好好的皇帝转眼成了卖国贼,紧接着军阀混战,民不聊生。杨朝忠那时不过刚刚成年,父母就先后饿死了。当年村里头正好路过一个风水大师,看见他的面相大为惊诧,为此专门去他家的祖坟转了一圈,并指着他父亲的坟堆称有“帝王之气”。听见这话,杨朝忠直接懵了,紧接着欣喜若狂,听这位风水大师的意思,岂不是说他杨家要出皇帝了吗?没成想这位风水大师下下一刻就给他当头一棒,大师摇头叹气说道:你杨家世代贫苦,好不容易等来了翻身的机会,只是可惜了,眼下社会变迁,天道顺应时势,还权于民,什么封建皇朝、王子皇孙都不可能再有了。相反,只要这道帝王之气一直存在,你杨家世世代代都不可能走出这个村子。毕竟总不可能放你一个本应该做皇帝的人去干那些低三下四的行当,对这个风水宝地来说,未免太过磕碜了。杨朝忠听他这么一说,瞬间心都凉了。却不想这位大师转而说道:但是要破解这个困局其实也不难。杨朝忠的心那是一个忽上忽下。大师接着说:只要把这座坟挖了,泄了王气,这个局自然也就跟着破了。不仅如此,你的富贵是命中注定的,没了帝王气压着,福绿寿喜也就跟着来了。但是有一点,如果把坟挖了,你就会断子绝孙。杨朝忠一脸茫然。大师解释道:毕竟这古往今来,你看有几个失去帝王宝座的皇帝最后能全须全尾的留下子嗣来。杨朝忠更懵了。可他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穷的连媳妇都娶不起了,说不定也是一个断子绝孙的命,反正活着无望,倒不如拼上一把,万一真的搏出一桩荣华富贵来也说不定。于是,他还真就听了这位风水大师的话,把他父亲的坟给挖了。这事过去不到一个月,为了活命,杨朝忠跟着同村的几个青壮投了军,此后还真就一路青云直上,荣华富贵了起来。……断子绝孙?听到这儿,邵云去默不作声的看向了杨朝忠身边的杨昭矩。杨朝忠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连声解释道:“他的确是我的儿子,亲生的。”说到这儿,他一脸苦笑:“我也没想到这断子绝孙的恶果没报应到我身上,反而落到了我儿子身上。”“那你那孙子又是怎么来的?”邵云去抓住了重点。杨朝忠讪讪说道:“我这吧,上了年纪之后,看着我那群战友同僚,一个个的儿女双全,三世、四世同堂,享尽天伦之乐,我心里这,就有点儿不是滋味。总觉得我好不容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偏偏底下连个传承的后辈都没有,我就不甘心啊!”“后来,大动乱也结束了,我一想,干脆请了一位大师回来,结果他要足了好处之后,还真就给我出了一个主意。”“他说我儿子之所以不能生育,主要是因为杨家富贵滔天,气运太盛,导致他体内阳火过旺,阴气十不存一,阴阳不调。而坟地方面的影响反而是其次,否则我怎么可能生下子嗣来。”杨朝忠顿了顿:“我一听,似乎是有点道理,毕竟我儿子出生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兵,杨家根本谈不上富贵一说,我连忙问他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他说事情并不难办,既然体内阳气过旺,那就往身体里导入一些阴气,借此调和阴阳。”“然后他给我指了一条明路,说是黄河某段流域,当地百姓热衷于祭祀河伯,也就是给河伯娶媳妇。千百年来,那儿溺死的童女不下百千位,因为终年有水鬼出没,所以最为阴邪。只要取了那处河段的河水,连服一个月,压下体内过旺的阳气,就极有可能治好我儿子的不育症。”邵云去摸了摸下巴:“所以你信了?”杨朝忠无奈点了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好在我们按照他的方法办了之后,果然隔年我家就顺利的添了丁,也就是我现在的孙子杨邦彦。”第163章“我这孙儿得来不易, 加上从小体弱多病,我都是捧在手心里养着的,平日里生怕出了一丁点儿的差错。”说到这儿, 杨朝忠苦笑一声:“眼看着好不容易把孩子养大了, 没想到突然就出事了!”话说到这儿,别墅大门打开,紧接着听见“踏踏踏”的一阵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一个六七十岁上下,衣着华贵的老妇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客厅里的杨朝忠等人, 老妇人不咸不淡的喊了一句“公公”,然后冲着杨昭矩微微颔首, 最后视线落在了邵云去身上。杨昭矩含糊着说道:“你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不是说和陈家嫂子她们约好了泡温泉吗?”老妇人收回视线:“听她们说你专门去特务处请了一位大师回来给你那宝贝儿子看病, 所以我特地推了约会, 回来看看热闹, 高兴高兴。”她说话的语气可以说是一点都不客气, 偏偏杨朝忠默不作声,杨昭矩更像是习以为常,只是沉声说道:“还有客人在呢!”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老妇人瞥了他一眼, 语气里满是嘲讽, “既然你嫌我碍眼,也行, 那我就先回房了。”她顿了顿:“等着你们的好消息!”说完, 她转身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