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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主他马甲过多 第79节(1 / 2)

而徐徽则是越战越心惊,感觉继续下去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反而还有败亡的可能,不免有了退却之意。


却在这时,晏危楼突然开口:“徐大当家——哦,不对,或许该叫你大幽皇子殿下才对。你真正的姓氏应该是许而不是徐。我应该没记错吧?”


“你怎么知——”


徐徽心神一震,惊诧不已,一句话便脱口而出,下一刻便意识到不好。但他的动作也在那一瞬间稍稍慢了一瞬。


咻!


一抹流星逐月般的刀光骤然而至,趁他心神失守之时,恰在这一瞬骤然绽放。像是有一轮虚幻的圆月升腾而起,迷蒙而美丽的光辉照耀在他心上。


——这美丽中却蕴藏着致命的杀机。


刀光一闪,半空之中,两道原本激斗在一起的影子骤然分开,徐徽闷哼一声,身形急速向后飞去。


晏危楼的身影紧随其后,像是一抹追逐而去的幻影,倏忽之间来到徐徽面前。晏危楼自袖中伸出了另一只手。


数道残影闪过,两人再次以掌相拼数记。浑厚的掌风扫荡着山壁,漫天碎石在四周滚落。


砰!


两道人影重重从半空中坠落下来,身在下方的徐徽砰然坠地,晏危楼却紧随其后轻盈飘落,左手缚住对方双臂,右手顺势而下,那冰冷的刀锋便擦着徐辉的脖颈,直直插在了地上。


铮——


刀身不断弹动着,在徐徽脖颈处划出血线。


晏危楼垂头俯视着地上的人。


“——现在可以说了吗?”


第75章 叹平生(9)


时值深夜, 宽阔的山腹中, 散发着奇异灵光的山石镶嵌在各处山壁上,柔和朦胧的光辉将这广阔空间照亮。


彻底被晏危楼制服后,徐徽沉默了好一阵,这才哑声开口:“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是谁泄露了出去?”他眼角闪过一丝凶光。


按理来说,知道他真正来历的只有手下从小培养的几名心腹, 但那几人要么在连山坞坐镇, 要么便被他私下派出去了。面前这人应当没有机会知道他的身份才对。徐徽心头着实不解。


晏危楼笑了笑, 没有解释。


事实上这只是他的一种猜测, 没有十足把握。起因在于进入这处山洞前, 他不经意之间看到的那块青石壁。那石壁上书写着“眠龙涧”三个字。


那几个连山坞的土匪不识字, 但晏危楼却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分明是至少八百年前,大幽皇朝尚在时, 所流行的一种字体。如今已经少有人用。而且那字迹也让他分外熟悉。


刚才一路进来的过程中,晏危楼仔细调动记忆, 总算是想起这字迹熟悉在哪里——这分明便与他还在盛京念书时,曾经在书院藏书阁中看过的一本古籍孤本上的字体一模一样。


若是晏危楼没记错, 藏书阁中许多古籍都是当年大雍攻破大幽皇宫后获得的战利品, 他所看过的那份古籍,作者是大幽最后一位入道大宗师薛一拙。


这位薛大宗师当年极有名气。据说他若是稳扎稳打一步步修行, 待得积累足够, 本有机会步入天人, 乃是八百年前天资最高的一批人之一。


只不过他却主动放弃了机会,在守护大幽皇朝的最后一战中强行破入半步天人,护送着末代太子破开百万大军封锁,不知所终。


这位薛大宗师生前并不喜欢舞文弄墨,唯一留下的那份古籍也不是什么神功秘法,就是一份年轻时游历天下的见闻日记而已。偏偏却恰好被晏危楼翻了出来,又恰好在这里看见了同样的字迹。


这不得不说实在是一种冥冥中的缘分。


认出薛一拙的字迹,再联想到小叶村村民所说,这里许多人都是大幽遗民,晏危楼心中便有些猜测。


有了猜测自然处处留心,待到见到徐徽,交手一番后,晏危楼果然又从徐徽的招式里认出了《镇龙诀》的痕迹。


别看这功法名字简单粗暴,但却是当年大幽皇室赫赫有名的绝学,一向只传嫡系,据说是开国太祖所创。


哪怕徐徽如今使用的并非完全版,而是经过诸多删减与改造,但那种相似的行功路线和武技套路,只要细心观察,以晏危楼的眼力还是能发现端倪。


这诸多证据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怀疑,这位连山坞大当家与大幽皇室有关。但是否嫡系却不一定。毕竟当年大幽末路,曾经只传嫡系的《镇龙诀》说不定早就散布开了。


晏危楼便随口诈了一诈。


哪知道徐徽居然真的是当年大幽皇室的嫡系后裔。事实上他的真名应该是许徽才对。


这些前因后果,晏危楼当然不会说出来告诉徐徽,因此他只是微笑不语。


晏危楼的沉默看在徐徽眼中,却显得如此高深莫测。他想破脑袋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被人识破,看向晏危楼的目光愈发充满探究。


铮——


晏危楼突然轻轻弹了一下锃亮的刀身,凛凛寒光在徐徽视线中闪动,也在他脖颈处再次擦出一道血痕。


少年唇边的笑容尤为深邃:“好了,徐大当家,你没有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现在,将一切都告诉我吧。”


徐徽默了默,心中无奈。他自认一向行事低调,直到此时仍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招惹到这样一个神秘又可怕的仇家!


以至于刚刚从修炼室出来,就被这人二话不说当头劈来一刀,之后两人又是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


白白打了一场冤枉架,哪怕现在他已经变成了对方的俘虏,却连对方的目的都不甚清楚。


徐徽开口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河伯赐福。”


晏危楼只说了四个字,但徐徽立刻明白了他话中所指,心中竟觉得有些滑稽——居然是为了这件事而来?仅仅只是为了这么一件小事?!


他诧异地抬头看向晏危楼,试探道:“你应当不是本地人吧?莫非是我那几个蠢货手下冒犯了你?还是说,今年选中的祭品与你有什么关系?”


晏危楼摇摇头:“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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