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萝尔蹬蹬腿,说:“骑士才不需要被抱。不过卡萝尔现在是淑女,淑女同意被抱回家。”
宋朝听得又好笑又好气,“真不知道她脑瓜子怎么长的!”
艾伯特朝他温情一笑,一手抱着卡萝尔,一手牵着宋朝:“回家了。”
宋朝连忙抽出手:“腻不腻歪?我得推着小车,不牵手。走吧。”他自个儿要推着婴儿车,车里头两手捧着奶瓶躺得跟大爷似的小亚瑟。哪儿有那手空出来给艾伯特牵?
再说了,老夫老夫的,出个门还牵手,也太腻歪了。宋朝脸颊微烫的想着。
艾伯特瞅着身旁的小玫瑰,眉眼含笑。肉眼可见的,宋朝的脸漫上红晕,一点点的迅速晕染开,直到染红了耳尖。艾伯特再也忍不住了,弯腰‘啾’的一声亲了一口宋朝红透了的耳尖。
“对着你,七老八十了都不腻歪。”
‘轰’的一声,宋朝整张脸成了熟透的番茄。双眼失神,同手同脚的走路。结婚五年后多了一个撩拨媳妇的恶趣味的艾伯特见状唇角弯弯,待在他怀里的卡萝尔看到这个笑在那一瞬间联想到了草原上的狼。
不过她很淡定就是了,反正小爸爸总是说不过爹地的。习惯了就好。
因为艾伯特自己开了车,宋朝也开了辆车,所以两人走出去的时候是分开各自开车的。不过离开的时候把卡萝尔和亚瑟放在了艾伯特那车里,因为宋朝那车堆满了布料,坐不了人。
前后不超过五分钟,一家人就回了南肯辛顿。
壁灯打开,登时屋内一片光亮。宋朝把小亚瑟抱回婴儿房,顺带带着想和布丁玩一场不肯洗澡的卡萝尔去洗澡。至于艾伯特则在外面帮宋朝把他车里的那堆布料搬回二楼放进宋朝的工作室。
别看宋朝买布料时买的爽,一堆起来重得不行。也只有艾伯特才无怨无悔的每次都帮他把那堆重得要死的布料搬回工作室。
宋朝盯着卡萝尔洗完澡又给她讲了睡前故事,把女儿哄睡之后又去看了看小儿子。小亚瑟也睡得很香,便从婴儿室出来回主卧房。主卧房里连着浴室,刚打开门走进来便听见浴室里头哗啦啦的水声。
想来是艾伯特在洗澡,宋朝拉开衣柜想把自己的睡衣也拿出来,眼儿一尖就看见被塞进角落里的艾伯特的睡衣。登时心里就一股火起,拿着睡衣噔噔蹬的打开浴室。正想好好斥责他又不穿睡衣企图裸睡的不良习惯时,一见艾伯特的裸体,他就……选择性失语了。
只见眼前雨幕之下,热气蒸腾,被雨幕和热气环绕住的男人,头发俱被捋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深邃俊美的轮廓。模特儿般的身材,高大强壮有力,腹部有八块腹肌,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有力而不缺乏美感,性感得令人挪不开眼睛,充满了诱惑。
有时候,诱惑人的不一定是女色,男色的魅力不输于女色。
宋朝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大饱眼福之后猛然抬手捂着鼻子,偏开头。踌躇了一会儿后急忙转身想走出浴室。
可艾伯特岂会放过到了嘴边的猎物?
当宋朝拧开了把手的时候,从身后伸出来一只手,握住他抓着门把的手。用了些巧力,便叫宋朝眼睁睁看着已经打开的门重新关上了。滚烫灼热的气息贴近耳朵,慵懒性感的嗓音说出来的声音全化成了音律一般钻入耳朵里。把他的思绪搅得一团乱。
“一起洗?”
宋朝瞬间腿软。艾伯特早等着他腿软,长臂一伸,揽住宋朝的腰。将他牢牢的锁在怀里,头埋进他的颈项里,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底下那片温热洁白顺滑美味的皮肤。立时引来身下人止不住的轻颤。
艾伯特轻笑,那笑低沉慵懒,烫得宋朝软成一滩水。要不是艾伯特那手臂擒着,怕是要滑到地上去了。
宋朝拍着艾伯特的手,很快就明白过来艾伯特在故意挑逗他。每次欢爱时,这男人总是恶劣至极。仿佛平常宠着他让着他的男人是个泡沫似的幻影,非要这般恶劣的将他逗弄得说不出话,哭着求他才肯放过他。
宋朝恼怒的拍着横亘在腰间的那只手,委屈又生气:“你又欺负我!”
“小宝儿,我的小玫瑰,我疼你都来不及。”
宋朝委屈的哼哼,生了两个孩子了都,还跟个小娃儿似的娇贵任性。
宋朝是想要了,他那身体,那两朵小花儿尝到了极乐的滋味。这极乐的滋味全由身后的男人赋予,这身体这花儿早就认了主,一闻到那求欢的味道就先臣服。
可艾伯特偏不坦白了给,他就爱在这事儿上瞧着宋朝哭,爱欺负他。实在是太恶劣了。
宋朝知道艾伯特是等着他主动,可他那性格本就被宠得骄纵,虽对着外人彬彬有礼,可对着自家人那是跟只猫儿似的,就算是撒娇也是高高在上的允许向你撒娇的骄纵。更别说五年间,被艾伯特宠得更加是矜贵骄纵了。
这会儿被欺负着,拍了拍手示意想要了。艾伯特不理,在他耳边调笑:“嗯?你想要什么?不说出来我不知道。”
宋朝就气了!
去他妈的不知道!都睡了五年不知道?
生气了的宋朝可不是捂着脸嘤嘤嘤的哭,他可是带刺的小玫瑰。闻言,侧过脸,晕红的眼角、湿润的眼眶,媚气又色气。那眼儿霸气的斜过去,“爱要不要!不要放手,我自个儿找按摩棒!”
这话可点着了艾伯特那根紧绷的弦儿,他对宋朝那是捧在掌心上的宠,不仅在于各方面的悉心呵护,连同那身体也是极爱的。他早把宋朝里里外外都打上了独属的标签,听到那本该属于自己的花儿要被按摩棒爱护嫉妒得他眼睛都红了。
艾伯特大手掐住宋朝的下巴,让他仰头和自己对视。一字一句的给他讲清楚:“宝儿,你那花儿是我的。你那身体也是我的。你的整个人都是我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取代我触碰你。”
宋朝仰头,和艾伯特对视。清楚的看见那双深银色的似裹了层水银的眼睛毫无掩饰的强烈而隐忍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唇角扬起,靠近男人的唇,低声而坚定的说:“你也是我的!身体是,精神是,整颗心都是!都是我的!”
艾伯特微微一笑,眸中坚冰乍然破开,唇覆上宋朝的唇,在辗转缠绵中从唇齿间流溢出宠溺的词句:“嗯,我是你的……”
……………………
宋朝累极了,欢爱完后迷迷糊糊的让艾伯特抱着清洗身体。身体完全放松,浸泡在温水中,整个人更加晕晕乎乎的睡着。洗完后艾伯特给他穿上睡衣,把他抱到床上。一接触到柔软的床,宋朝更加迅速的投向睡神的怀抱。
艾伯特躺上床,把宋朝的头挪到怀里,用干布巾给他擦干头发。手法温柔,不会吵醒他。擦干头发后已经是晚上12点,艾伯特关灯,拉开被子钻进被窝里。宋朝感觉到人,习惯性的钻过来,窝进艾伯特怀里。
艾伯特轻拍宋朝的背,拉起被子将两人盖得严严实实的,闻着宋朝身上的牛奶味道慢慢入睡。
伦敦的春天,最低气温到七八摄氏度,夜晚和凌晨无疑是最冷的。不过屋内有暖气,被窝里也暖和,睡在里头温暖又舒服,安心又温馨。
第二天早上,七点左右的光景。外头的晨光微微泄露进来,然而卧室内的厚重窗帘还是挡住了大部分的光,使得屋内仍是适合睡眠的昏暗。虽然光透不进来,但外头花园里的鸟鸣声倒是透了进来。
叽叽喳喳的,也不恼人。只是卧室里的人是无论如何也睡不下了。艾伯特是早就醒了的,他惯来的生物钟是在六点钟起,昨晚睡得晚些,差不多六点半的时候就醒了。只是瞧着怀中人睡得正香,也就不想起来了。
宋朝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几乎卷走了一大半的被子。不过被子只盖到腋下,露出大片雪白的后背。艾伯特看见了,眼中幽暗的火光顿现。
宋朝闭着眼哼哼,不想起来。哼到一半的时候感到了危险,猛然侧过头恶狠狠的警告:“不准再要了!我腰酸!”
闻言,艾伯特大手伸进被子里,摸索着宋朝的背,力道适中的给他按摩起来。然后倾身上去,胸膛贴着宋朝的后背,一边按摩他的腰,一边轻啄宋朝的肩膀:“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