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哪儿去了?雍炽穿着衾衣坐在床沿:朕只是摸不着头脑,他从大老远的跑过来,没待两天,又灰溜溜的走了。
雍炽摇摇头:倒像是有人欺负他似的。
他虽然对韩霁情分淡了很多,但故人来京城一趟,他还是不愿有人慢待韩霁。
齐宥面不改色,小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是有人欺负他啊。
雍炽声音低沉几分:谁?
我。齐宥眨眨眼道:是我把他欺负走了。
说完不等雍炽追问,大概讲述了一下经过。
雍炽倒吸一口凉气,如不认识般看了齐宥好几眼。
齐宥裹在小被子里,衬着烛火的明眸看向雍炽,语气软得人心疼:炽哥哥,阿宥不喜欢他,可能他是真心想帮我,可是可是我不愿看到他呀。
雍炽歪在床边,俯瞰齐宥,沉默许久。
是我欺负他。齐宥仰头主动亲上他的唇,气息如春风般吹过雍炽心头:我想要炽哥哥是我一个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狗炽:乖又甜的小媳妇儿突然露出獠牙了怎么办感谢在2020-09-16 23:56:51~2020-09-18 11:50: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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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礼物
雍炽神色一滞, 拍拍他道:先睡吧。
说罢径自躺下,不曾像以往那般搂住齐宥啃咬半晌。
齐宥侧躺着拥住雍炽,悠悠叹息:陛下定然觉得我不可爱了。
雍炽哭笑不得, 抬眼看他:朕是困了,先睡吧。
不想睡。齐宥把脸抵在雍炽背上:你肯定会想我有多坏, 想到睡不着。
朕哪儿有?雍炽翻了个身, 顺手揽住少年的腰身,声音里含着困意:朕是觉得阿宥还挺会把弄人心,但这又不是大事儿, 难道咱们两个还要彻夜聊啊?
齐宥在意此事, 雍炽其实还有点小雀跃, 只是在雍炽心里, 齐宥应该爽快的告诉自己, 由他亲自出面驱赶韩霁,现在齐宥独当一面,想以齐鸣泰上奏折和民意来威胁陆家,借由查山一事拿捏韩霁, 甚至把他也当成棋子欺负,雍炽心里多少有点怏怏的不悦。
你怎么那么容易困?齐宥被雍炽手臂环住, 把自己委委屈屈的缩在男人臂弯中:以往炽哥哥睡前都要给阿宥打招呼的,很久不打了。
前一段两个人睡在一起,雍炽欣喜得翻来覆去,抓着他又亲又啃,还非要把全身上下看一遍说是要好好打招呼, 总之攻陷自己的方式层出不穷,要多狗有多狗。
如今反而越来越稳重了。
齐宥不乐意了。
哼!有本事你稳重一辈子!
雍炽被齐宥几番言语激得倒是不困了,嗅嗅齐宥的脖颈, 眸色变暗了不少:打什么招呼?也弄不成,不是折腾人么?
他前几次和齐宥睡,精神抖擞眼眸直冒光,但那时候两个人你推我拦的,他又亲又摸时带劲,等齐宥睡了却要难受半夜。
雍炽没几次就学乖了,不再动花花心思,只想眼巴巴等到春闱之后好好开荤。
齐宥裹着小被子,眼眸盯着龙床上的花纹,小嘴一张吐出两个字:渣男。
雍炽纳闷:什么男?
渣男。齐宥眼眸一转,面不改色:特指不专情,品行恶劣的男子。
雍炽困意彻底褪去,他翻身压住齐宥:你给朕说清楚!
雍炽强健的手臂撑在齐宥身侧,带些困制的意味:说,朕怎么不专情?怎么品行恶劣?
这不是齐府,是雍炽的龙床,齐宥眨眨眼,躲避开雍炽侵略性的目光,有点惊慌的把下巴缩进被子里,语气也很是软怂怂的可怜:陛下以前特别喜欢看我的,现在没几日就厌烦了,那春闱后过不了多久,炽哥哥也不会想要阿宥了。
这怎么一样?再说朕也不是厌烦。雍炽被他勾得全身滚烫,咬牙切齿:还不是某人调皮,也不管朕如何难受,自己直接呼呼大睡。
齐宥知道自己没理,不再多缠人,眼波流转悄悄问道:那你还想春闱后和我一起么?
雍炽伸出大掌,不动声色的钻到被子里往下移:你说呢?
那你先好好想想,还有之前的侍读没告诉我吗?
没有。雍炽的大掌停留在齐宥臀上,挑逗般捏了捏:朕很爱读书么,哪来那么多侍读?
春闱快到了。齐宥的声音很轻,撩的人酥酥痒痒:那夜我有礼物送给炽哥哥。
雍炽对春闱满怀希冀,听他如此说,登时急切问道:什么礼?
陛下你要先保证。齐宥游刃有余的抬头亲他唇畔:以后有心事还是会对我讲,不会因为此事疏远我。
他不想让雍炽因为此事对他有一丝一毫的芥蒂。
好好好,朕保证。雍炽早把此事抛到脑后,急不可耐的问:你先说春闱时,你要给朕什么礼物?
肯定是陛下喜欢的。齐宥在雍炽胸膛上蹭了半晌,语气带点恳求的意味:你要好好疼我。
这话让人浮想联翩,雍炽的心跳激动的漏了两拍,登时把韩霁抛到九霄云外。
他最挡不住齐宥像猫儿般赖在他怀里撒娇。
雍炽被哄弄的□□大盛,扑上来小心翼翼的吻少年纤细漂亮的脖颈,缠着他问春闱的安排。
烛火中,齐宥轻轻勾起唇角。
他知晓如何对付狗雍炽,从来不会失败。
年节一过,春闱将至。
国子监加紧节奏,师傅们恨不能把学问倾囊相授,有时候直到窗外的天都黑沉了,还在讲解策论课业。
齐宥在此期间顺利成为齐府食物链顶端,他爹他哥很自觉地把府中最好的马车让出来给他,就连小厨房也是挑着他爱做的菜谱做。
待到三月,春风轻拂,京城终是迎来了春闱。
春闱是本年最重要的考试,凡考过者皆能参与殿试,由皇帝亲自擢拔,开启仕途之路。
外地的考生纷纷齐聚京城,国子监附近的书店,客栈也挤满了人,少年们说说笑笑,很是意气风发。
齐宥早已把课业准备妥当,春闱来了,倒是也没甚好怕,他惦念的,是另一件事。
春闱当天,齐宥不到卯时便早早起床,打开雍炽当初给他的匣子。
齐宥已经自己动手,把衾裤改到大腿根部的位置,做成了轻便的情趣小衣。
珊瑚色珠子点缀着纤细金链,微闪的丝绸绑定在腰后,白皙的腰身如即将被呈奉的礼物,在烛火下格外诱惑暧昧。
齐宥套好腿侧的小金链,套上薄薄的外裤,穿上规规矩矩的青色襕衫,对镜把脖颈处最上方的扣子也一丝不苟的系好,随即叫宝桐进来帮他束发系带,打扮得又严谨又体面。
齐鸣泰正用早膳,看到儿子衣冠楚楚的出来,倒是满意的叹道:阿宥也长大了,这身打扮很得体。
少年灵动,青衫风流,任谁看了都要赞上一句。
齐宥面不改色听了老爹的夸奖,坐在凳上吃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