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大厅中,倒是有不少人认识秦秋声,纷纷上来打招呼。或寒暄或想要拉关系,一时间秦秋声忙碌了起来。
谢长乐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他不太喜欢这种场合,趁着空隙拉了拉秦秋声的手臂。
秦秋声侧过头:嗯?
谢长乐说:我去那边休息一下。
秦秋声略有歉意:不好意思,明明是我带你来的
谢长乐早就已经习惯了了:没事,你办正事比较要紧。我就在那边,你忙完了过来找我就是。
秦秋声现在需要累积一些资本人脉,虽然比不上傅家,但也要能在谢长乐面前拿的出手,而这次酒会,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所以他犹豫了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我等下就来找你。
谢长乐告别了秦秋声,走到了大厅的边缘处,拿着餐盘夹了点东西后,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待着。
不得不说,这家酒店的甜品师手艺不错。
谢长乐拿起了一个小蛋糕咬了一口,奶油绵密甜而不腻,蛋糕胚也是松软可口。
谢长乐正吃得津津有味,并没发现人群之中,有一双眼睛在静静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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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父是受邀来参加这场酒会的。
什么产品发布会他并不在意,只是来走个过场,捧个场面才来的,毕竟谢家的危机还摆在面前,谁还有心思寻欢作乐?
他本想过来露露脸就走,可没想到,意外看到了谢长乐。
谢父离场的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旁边挺着啤酒肚的一位老总还奇怪:老谢,你不是说有事要先走一步吗?怎么又不走了?
谢父打了个哈哈:不着急不着急嘛。
谢父打发走了啤酒肚老总,思索了片刻,招呼来了酒店的总经理,让他去车上拿一件东西。
总经理应了下来,转身就走。
谢父站在人群中,生怕谢长乐走了,又担心被他发现,明明不是什么热的天,却硬生生地热出了一头的汗水。
左等等,右等等,好不容易等来了总经理。谢父一把夺过了他拿着的东西,紧紧握在了手中。
总经理有些奇怪,多问了一句:谢总,这是什么东西?
谢父早就把这东西的包装袋给拆了,还换了一个瓶子,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玻璃瓶,看不出什么来。
听总经理这么问,谢父瞪了一眼过去: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别问这么多。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不用说谢父是最顶头的老板,总经理就算觉得不太对劲也不敢说什么,默默地退开了。
谢父把瓶子塞到了衣服口袋里,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到自助餐台前,拿了两杯红酒。
这两天他已经做过实验了。这个药的颜色有些深,但却没什么气味,加在红酒里不容易被察觉,味道也会被酒味所覆盖,肯定不会被人察觉。
谢父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在确定没有人关注到他后,拧开玻璃瓶,往其中一杯红酒里倒了两滴进去。
做完这些后,他左手拿着普通的红酒,右手拿着加了料的红酒,朝着谢长乐走了过去。
谢长乐还在思索要不要走过去再拿个小蛋糕尝尝的时候,就看见了谢父出现在了面前。
谢父开口:长乐啊。
谢长乐:你怎么在这里?
谢父笑眯眯的说:我是来参加酒会的,没想到这么巧能在这里遇到你。
谢长乐:与其说是巧,不如说是阴魂不散。
他生怕谢父又提起让他去找傅奕行求情的事情,脚步一转,就想从旁边绕开。
可没想到谢父往旁边一挪,把路给挡住了。
谢长乐:有事?
谢父: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谢长乐连想都没想,就做出了回答:我可以肯定,我们之间一点误会都没有。
谢父:
谢长乐挑了挑眉:说完了,可以让我走了吗?
谢父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让谢长乐走,他绞尽脑汁,说:我不是为了傅总的事情来的。
谢长乐倒是奇怪了。
不是为了傅总的事情,那他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他们之间还有别的事情可以聊?
谢父酝酿了一下:其实,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谢长乐抬手:等等
谢父的情绪酝酿到一半,就被人打断,现在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状态,有点尴尬:怎么了?
谢长乐:我看看今天是不是四月一日愚人节。
谢父:
谢长乐掏出手机看了一下,还真的不是。在确认了不是以后,他重新看向了谢父,做了一个继续的动作:说。
谢父:我我想说,以前都是我们不对,我们也是第一次当父母的,总有一些地方会犯错。
谢长乐不为所动:那你们犯的错还挺多的哈。
谢父有点难以坚持下去了,但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是强撑着说完:还麟是不争气了,没什么出息,以后谢家还是要靠你的。
谢长乐抬手拒绝:别了,你该不会是说真的吧?我可对你们谢家的财产不感兴趣。
谢父被打断了两次,咬咬牙,心一横,把右手的酒杯递了出去:算是我向你赔罪吧。
谢长乐的目光落在了这杯红酒上,略带迟疑地说:该不会里面有毒吧?
谢父的手微微颤抖。
心头大骇他怎么知道?
谢长乐:我开玩笑的。
谢父的额头上冒出了点点汗珠,干笑了两声:哈、哈他继续说,我知道以前我们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情,但,好歹你也喊了我们十八年的爸妈,没必要搞得这么僵。
以前也是我们没有想通,现在想通了,还是可以做一家人的。这杯酒,就当是我向你赔罪了。
长乐,对不起。谢父缓缓道,是爸爸做错了。
谢长乐目光一凝,最终还是接过了那杯红酒。
第37章 大裤衩
谢父满怀希望地看着谢长乐。
可谢长乐只捏着酒杯轻轻摇晃着, 看起来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谢父有点焦急:呃你不喝吗?
谢长乐抬眸看看谢父,又看看杯中的红酒,慢慢地抬起了手,将酒杯凑到了唇边。
谢父屏住了呼吸:
就在酒杯即将碰到嘴唇的时候, 谢长乐好似想起了什么, 叹了一口气, 又放了下来:算了, 我今天开车来的。
谢父被这一口气憋得不上不下的, 强撑着笑容说:多大点事, 我给你找个代驾送你回去就是了。
谢长乐还是摇头,顺手把那杯红酒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不行, 酒会结束还有其他事情。
谢父一着急, 脱口而出:你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做?
谢长乐意味深长地看了谢父一眼, 问:难不成你很急?
谢父生怕被看出端倪, 但路都走到这一步了, 不得不继续走下去,他慌忙解释道:没, 不是。这杯酒是我向你赔礼道歉的,你不喝,难不成还是没有原谅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