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谢少和傅总终于好和好了。
要知道这段时间傅总的脾气是越来越差,动不动就冷脸,就算是他也顶不住。
再这样下去,怕是要短命哦。
还好,现在谢少回来了,傅总总能恢复往日的正常了。
-
助理一直盼望着谢长乐的到来。
傅氏是有邀约制度的。
助理第一时间就接收到了前台的消息谢少来了。
他说:傅总,要不我下去接一接谢少?
傅奕行未曾抬头:去吧。
滴得一声,助理离开了办公室。
傅奕行依旧未动,看文件看得认真。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看这一页已经看了二十分钟了。
等助理的身影离开之后,他干脆放下文件站了起来。
办公室的一侧有更衣间。
傅奕行来到更衣间的落地镜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领口的领带。
他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动作一顿,过了一会儿,才从更衣室走了出去。
谢长乐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真皮沙发的扶手上,衬得皮肤格外白皙纤细。
傅奕行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片刻,迈步走至谢长乐的面前。
谢长乐抬头。
傅奕行开口:你
谢长乐打断了他的话:你为什么要封杀秦秋声?
傅奕行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话中带了一些难以置信: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谢长乐反问:不然?
这时,助理端来了一盘果盘,放在了茶几上。他没有听到方才两个人的对话,还想缓和了一下气氛,笑着说:谢少,这是傅总专门让我准备的,都是你喜欢的
谢长乐不为所动:我不喜欢。
助理僵住了:这
傅奕行敛眸:你先下去。
助理终于反应过来,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他尬笑了一下,都不知道双手往哪儿放才好。最后只能静静地退出了办公室。
等助理出去后,办公室里只剩下谢长乐和傅奕行两个人。
谢长乐再次发问:为什么?
傅奕行坐到了谢长乐的对面,有些烦躁地拉了拉领结,冷声道:他不应该和你走得太近。
谢长乐:
这又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
他想要反驳,可都不知道从哪里反驳起比较好。
我和他没其他关系。谢长乐只能这么说,你别再封杀他了。
一切都是因谢长乐而起。
若不是他提前把秦秋声拉到这个剧情里面来,他至少能像原着中一样,顺风顺水地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演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封杀,一个戏都演不了。
傅奕行挺直了脊背:不。我拒绝。
谢长乐有些头痛: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傅奕行没有说话。
谢长乐想起一件事,傅奕行是个生意人,奉行的理念是等价交换。
于是他换了个说法:需要付出什么,才能让你不封杀秦秋声?
傅奕行这才动了动,指腹轻轻叩了一下沙发扶手,吐出了一个字:你。
谢长乐:哈?
傅奕行目光深邃:你回来。
谢长乐:不,我拒绝。现在拒绝的人轮到了他。
他不可能再回到傅奕行的身边了。
傅奕行声调微冷:看来,谈判失败。
谢长乐:不能讨价还价吗?
傅奕行的回答十分肯定:除了你,我什么也不要。
谢长乐:
他有些无语。
以前他付出真心的时候,傅奕行不屑一顾,现在走了,又想要回头捡起来了。
这不是犯贱这是什么?
不过谢长乐现在有求于人,不能说的这么明显,只能说:傅总,我觉得没了我,对你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甚至可以说,没有了我,你还少了一些无谓的烦恼。
他循循善诱,这样不好吗?
傅奕行眉头一跳:不好。
第一天的时候,他确实是认为谢长乐走了毫无印象。可第二天、第三天当他回到家中,没有那一盏温馨的灯,没有一个人等他回家,他才发觉空荡荡的。
谢长乐花了三年的时间走入了他的世界,又毫不留情地抽身走之。只留下一个荒芜冷寂的傅宅。
傅奕行这才知道,谢长乐并不是无谓的烦恼,他是家。
傅奕行看着坐在对面的谢长乐,重复道:不好。
谢长乐:
他根本就不明白傅奕行在想什么。
看来是谈不下去了。
谢长乐本想一走了之,可想了想,还是认真地说了一句:傅奕行,我觉得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不想牵扯到别人。也不想你用别人威胁我。
谢长乐本以为说服不了傅奕行,正要起身,却听见对面的人开口:我们?
谢长乐:?
傅奕行原本冷冽的眉眼突然春风化雪,缓和了一些:我知道了。
他和谢长乐是我们,而秦秋声是别人。他也确实不应该针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没有必要,也自降身份。
傅奕行又问:晚上有空吗?
谢长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换了一个话题,还没反应过来:啊?应该有空。
傅奕行十分自然地说:晚上一起吃饭。
谢长乐:???
为什么话题跳跃得这么快。
而且,给点他反应的时间啊。
谢长乐看着傅奕行。
傅奕行也注视着谢长乐。
过了片刻,谢长乐尝试着开口:那你不封杀秦秋声了?
傅奕行点了点头。
谢长乐顿时有些纠结。
这是用一餐晚饭来当条件,不封杀秦秋声吗?不过想想,好像是他赚了。
不就是吃一顿饭吗?
谢长乐答应了下来:好。几点?
傅奕行说:等我处理完这几份文件。
谢长乐一看,时间不早了,他也懒得来回折腾,干脆在傅奕行的办公室里等他下班。
傅奕行坐回到了办公桌前,翻着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