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应该也不讨厌她吧。她叹口气,声音里满是怨念,毕竟这次马赛克的时间维持了那么久!
你要是不喜欢直接推开她不就得了吗?
几乎是一语道破。
杜清清傻了,好半晌都没说话,脑袋里嗡嗡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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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探讨以系统的一句不试试怎么知道结尾。
杜清清满脸懵的去洗了漱睡了觉,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才总算缓过来不少。
只不过还是对昨晚的那些话和那个吻印象颇深,甚至都不太敢看苏纪眠的脸。
好在今天她要去田里,而苏纪眠则要留下来画画。
两人一别好久,直到快晚饭的时候杜清清才总算回来。
苏纪眠今天调休不用上班,画也画完了,一早就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看她进来,随即便微微勾起嘴角道了句:靳小姐辛苦了。
没事没事。杜清清轻声喃喃,眠眠你也辛苦。
画完成的怎么样了呀?她道,佯装无事的和她交谈,不用着急的,我可以
话都没说完,便见眼前的苏纪眠缓缓点了点头。
紧接着又启了唇,道:我已经画好了。
靳小姐先吃饭吧。她说,招呼杜清清去桌边吃饭,眼底的笑意始终明显,吃完我们再去看。
弄得杜清清还挺好奇。
但到底还是没再追问下去,满心欢喜的吃过了饭,随即便抬起眼下意识的往房间看。
期待之情都快藏不住了。
弄得苏纪眠顿时有点想笑,于是也就没再卖关子,直接带人快步上了楼。
抬脚进屋,紧接着又随手关上了门,可却并未打开主灯。
反而就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下叫杜清清看向对着床的那面墙。
可是神秘极了。
杜清清的兴致被吊到了最高,一边看一边还在想,难不成还能变出点花儿来。
正想着,苏纪眠那边已经重新抬起了手。
绕过主灯的开关,继而向前伸去,摸到了两枚更小一些的。
紧接着,轻轻按下了左边的那个。
霎时间,杜清清一直盯着的那面墙在视野中很快刷的一下亮了起来。
竟然是很多盏散发着暖黄光芒的小灯!
杜清清被惊呆了,下意识的回头看看苏纪眠的脸,惊喜之情蕴了满眼。
看看画吧。苏纪眠笑笑,轻轻向后挪了挪,遮住另一个开关,我想靳小姐应该会喜欢的。
声音听上去温柔极了,似是比周身的灯光还要柔和几分。
杜清清的心跳莫名有些加快,乖乖的应声点了点头,随即便重新转过了脸,认认真真的看向那面墙。
苏纪眠竟然在上面画了很多很多颗的向日葵,每一颗都特别好看,花朵灿烂无比,颜色鲜艳明亮,合着那一盏盏璀璨的灯火看去,着实美的不可方物。
杜清清愣住了,鼻尖也不知怎么突然就酸了一下。
本想看看别的地方转移下注意力,谁知一抬眼,却突然在最右方看到了一颗光芒万丈的骄阳。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看看太阳和星星。
在下一秒,她的脑海里顿时就涌现出了这句话。
鼻尖也顿时更酸了,愣是压了好久才总算把眼泪憋回去。
害怕在苏纪眠面前丢脸,于是便得垂着脑袋不看她,一字一句的表达感谢:眠眠可太,太棒了,我真的特别喜欢。
靳小姐喜欢就好。苏纪眠笑笑,待这人磕磕绊绊的把话说完才终于再次开了口。
可说的却是:然而还有哦。
杜清清顿时就愣住了:什么?
苏纪眠闻言不语,只伸手指了指上方的天花板。
继而也抬手按下了另一枚开关。
这次,星星也有了。
一盏盏冷白色的小灯在视线中缓缓亮起,像是串璀璨的星河,就这样点燃了孤寂的夜色。
杜清清抬眼看去,见苏纪眠在上面画满了大大小小的星星,一颗连着一颗,一片映着一片。
中间还夹杂着亮白色的云朵和月亮,迷人且梦幻,看久了,就连心情都跟着一块变好了很多。
好似以后的每一个夜晚都能做甜甜的梦呢。
这回杜清清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几乎是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好久都未曾这么狼狈过。
可却并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欣喜和感动,这一整颗心脏都被填的满满的。
再回过头的时候,正好和苏纪眠四目相对了。
也不知是不是杜清清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从这人的眼底也看到了动容。
也看到了柔情,比灯火和日月全要更加惹人心动的柔情。
叫人想要亲亲她。
杜清清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在心底犹豫了好一会儿,总算深吸口气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了几步。
可依旧是怂的,不敢亲她的唇,只是道:眠眠你凑过来些
苏纪眠明知故问,眉目间裹着片淡淡的笑意:怎么了靳小姐?
没怎么。杜清清红着脸不答,只叫她再低点再低点。
低到正好能吻到额头的距离这才总算凑了过去,紧张的连眼睛都闭上了。
可却并未如愿吻到她的额头,而是抵上了更加柔软炽热的唇。
再次睁开眼时才发现,苏纪眠不知在什么时候侧了头。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也带着笑,比太阳灿烂,比星光闪耀。
第40章
杜清清从未想过会吻到苏纪眠的唇。
她愣住了, 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好不容易鼓起的那点勇气在这一会儿全部都泄了气,差点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也太羞耻了吧, 究竟是怎么亲上的!
杜清清懵了,脑袋里嗡嗡直响,半天没能憋出一句话。
光一张小脸通红,合着交相辉映的灯光看去莫名有点可怜的意味。
着实是可爱的很。
苏纪眠只抬眼看看她, 很快便轻轻勾起唇来笑了。
随即也开了口,看着杜清清的眼睛似是无意的问了句:靳小姐的这个吻是什么意思呢?
竟然还这么问!
杜清清顿时就傻了, 好一会儿才憋出句话来:就是很感动。
没想到眠眠会为我做这么多。她这般道, 低着脑袋不敢看眼前这人, 我真的太开心了。
毕竟从小到大很少有人会对我这么好。
这些话说的声音很小,一半是匆匆忙忙的解释,而另一半则是发自内心的感慨。
说得太急, 也就忘记去着重思考话中的合理性, 也未曾考虑到作为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靳家大小姐, 怎么会为了这点小恩小惠就感动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