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用力,怎么没用力?”霍言捂着手指,装作受了重伤的样子往椅子里一倒,“哎哟哎哟,疼死了。”
江策挑了挑眉看他演戏,还配合地接过他手里的一盆浆果,防止他投入演出的时候打翻。
霍言歪倒在椅子里,留下遗言:“我要把我的遗产……”
江策往他嘴里塞了个果子。
他按了按霍言柔软的嘴唇:“给你机会让你咬回来了,怎么不动嘴啊?”
“嗯?”霍言狐疑地盯着他,怀疑这是个陷阱。
但他还是没禁住诱惑,一边张开嘴缓缓靠近他的手指,一边盯着他的动作。
江策没动。
“咬了啊?”霍言张着嘴,有些含糊不清地说。
江策笑了笑,他说:“这么胡搅蛮缠也要把刚刚的话题糊弄过去,说明你们聊了很多不能让我知道的事。”
霍言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江策扫了一眼他屁股底下的座椅,提醒他:“你知不知道,有些人习惯在自己的东西上写上名字,比如这把椅子。”
霍言愣了愣,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上面写着一行隽秀字迹——江姝。
霍言:“……”
江策挨近一点,把他按回椅子里,居高临下颇有压迫感地问:“聊什么了?”
霍言举起双手投降:“还没聊呢,我就想想!真的!”
江策盯着他的眼睛。
霍言左看右看,确认这里暂时没人路过,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试图蒙混过关:“真的!”
江策:“……那你原本打算聊什么?”
霍言心虚地眨了眨眼:“聊点……你小时候的事之类的,好奇嘛。”
“这种事你可以直接问我。”江策捏住他的脸,有点怀疑,“只是要问这个?”
“嗯。”霍言可怜兮兮地看他,“但我觉得你不一定会跟我说。”
江策:“……”
他一瞬间反思了下自己是不是平日里脾气不太好,否则霍言怎么会连这种事都不敢问他。
他放柔了语气:“你问。”
霍言撒娇一样伸手抱住他,在他怀里抬起头看他,小心翼翼地问:“江策。”
江策应了一声,难得温柔又有耐心地回复:“想问什么?”
霍言眼中光芒闪烁:“你小时候……有没有尿过床啊?”
江策:“……”
霍言完全没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还在往下问:“我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小朋友们都会尿床,尿完床还要哭,我感觉应该和大家一样,但是尿床好脏哦我又不想学……”
“所以。”江策露出危险的笑容,“你尿床了吗?”
霍言摇摇头:“没有,因为尿床院长会很生气,我觉得不要惹他生气比较好。”
江策笑了笑。
霍言蠢蠢欲动正要追问,下一秒,他眼前天旋地转,变成了脑袋朝下。
“嗯?”霍言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抬起头,“怎么了!为什么扛我!”
“我今天的工作结束了。”江策面无表情地说,“我刚刚也问过了,你今天的工作也已经结束了。”
“所以,该回去午休了。”
霍言:“……”
上一次“午休”的事历历在目,他觉得江策说的大概不是单纯的午休。
“其实我还有点额外的工作。”霍言不明显地挣扎了一下,“比如给加百列梳毛,给超哥挖萝卜坑之类的……”
但江策完全没有要放下他的意思。
“002……‘辟谷’的能力应该会增强你的体力,这一次你不该那么早就求饶了。”江策把他扛到房间门口,脚步顿了顿,“还是说,你不喜欢和我做这些?”
霍言没吭声。
江策打开房门,想把他放下来,霍言像某种小动物一样扒着他的肩膀不肯松手。
他小声否认:“……也不是喜欢。”
霍言把头埋在江策肩膀上,揪着他衣服的指尖都跟着泛红,“就是……我没有学过这些,没有可以模仿的对象,只能跟随本能。”
“会觉得自己越来越像野兽,赤身裸体的时候,不止身体,连心意都好像会一起袒露。”
江策呼出一口气,往后带上房门。
他轻轻拍了拍霍言的后背:“我知道。”
霍言的喜欢直白又热烈,怎么会感受不到。
江策抵着他的额头,放柔了动作亲他,呼吸纠、缠,他低声说,“那你知道我很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