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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2)

谢非言看向谢老爷子,神色有些讶异。


但谢老爷子却没看他。


谢三笑容微僵,道:若大哥愿意如此,三弟自然愿意,只不过文哥实在是个不成器的,性情顽劣,难当大任。若是在晋州城内还好,哪怕文哥闯了祸,这祸事也不大,可如果文哥在天乙城内闯了祸,为谢家带来祸事,那三弟我于心何安?!


三弟说得是,文哥的确顽劣不堪、难当大任。谢老爷子淡淡说,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作罢三弟不是说此次来天乙城还有要事在身吗?既然如此,大哥也就不留你了。


谢老爷子端茶送客。


谢三虽然神色微僵,但还是勉强笑着,恭敬告退。


谢三走后,厅堂里回归无声,气氛冷凝得稍稍有些可怕。


但谢非言却浑然不惧,笑嘻嘻道:老爷子,你这么拒了三叔,怕是吓着他了。


谢老爷子瞪了谢非言一眼,恨铁不成钢:我就知道往你身上贴上来的都不是些好东西!这谢三,心思诡谲,肚子里还不知道想着些什么呢!以后小非你离他远点!


谢老爷子倒是没怀疑是谢非言故意揭露挤兑对方。毕竟在这位老父亲心里,自己儿子那就是朵大大的白莲花,纯洁无辜极了。那些挤兑谢三的话,不叫挤兑,而叫天真烂漫、心直口快;那些对长辈的冒犯挖苦自然也不叫挖苦,而是真心待人、苦口佛心。


总之自己儿子就是朵白莲花,谁来说都没用。


而这样的白莲花谢非言,又怎么能够看透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的恶心心思呢?必然是不可能的。


但谢老爷子也不愿将话说得太直白,以免那些污糟的事污染了谢非言白莲花般的心,于是他随便摆摆手,就将谢非言赶去书房了。


你啊,好好用功才是正理。谢老爷子苦口婆心,这世上,唯有修仙才是正理。


如果那一天,能够得见我儿登天台,塑仙身,那我便是死,也无憾了。


这一刻,谢非言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稍缓。


他没忍心告诉这个老爷子,从许多年前起,这方世界中就再无人能够登上天台了。


虽然谢老爷子终于对谢三这家伙生出警惕来,知道这老贼对自己儿子怕是不怀好意,但谢非言却对谢三安排的后续很感兴趣。


或者说,他对东方高我和这起波云诡谲的事件内幕很感兴趣。


于是谢非言先回书房又睡了一觉,醒来后叫来小厮小五,给了他串银钱和台本,让他安排两人去谢三住的客栈演出相声,好好提点了谢三一番。


而谢三这善于钻营的小人果然也不负谢非言厚望,没两天便又来到了谢家,舌灿莲花,还真把生出戒心的谢老爷子说得动摇两分,再加上还有谢非言在背后敲边鼓,于是在谢三来到天乙城的五天后,还真把谢非言带去了晋州城。


临行前,谢老爷子那是一百个不放心,险些要拉住谢非言不让走了。


但谢非言多机灵一个人,三言两语便叫谢老爷子安了心,而后既没要银子,也没要要随行小厮,打着磨练自己的名头,跟在谢三的商队里,打马便溜溜达达地走了。


谢老爷子凝望着谢非言潇洒不羁的背影,就像是看着脱线的风筝,眼见对方越飘越远,谢老爷子终于忍不住,提声喊道:小非!


谢非言勒马,回头看他。


那谢老爷子不知为何,欲言又止,遥望着谢非言的目光十分复杂,如同隔着远山与迷雾。


谢老爷子沉默片刻,说:保重。


谢非言皱了皱眉,有些奇怪,但并未挂念此事,随意含笑挥手,便策马离去。


谢老爷子看着这脱线风筝在飘向天际的途中渐渐蜕去僵化的外壳,化做飞鸟,展露傲人风姿,心中情绪复杂难安,最后终于忍不住长叹一声。


小非啊


今后的你也要一直这样聪颖才好


·


天乙城与晋州城的距离不远,一天的路程便到了。


谢非言与商队来到晋州城后,没有在人群中飙高速的意思,主动将马绳交给商队的人看顾,自个儿则老实走在晋州城这挤挤攘攘的街道上,时不时还一脸新鲜地摘下串古代的糖葫芦,然后撂话让小贩去晋州城的谢府结账。


谢非言身后的商队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可算明白了这小祖宗之所以不带银钱就是为了蹭吃蹭喝的真意,不敢叫小贩真去谢府结账,只得将小贩拦下,主动掏钱。


之后,没等商队的主事来得及凑到他面前献媚,谢非言便主动搭话,道:那主事,晋州城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


主事一脸愁苦,结结巴巴:谢大少爷,您,您已劳累一天,这会儿不先回谢府歇息吗?


谢非言大手一挥:无妨,休息只是小事,还是玩乐比较重要。


主事:


谢非言:这样吧,不如你将银钱给我,我自个儿去找乐子,倒也不用耽搁你们交接的事宜。


主事还能怎么说,不只得从了他。


主事一边心头滴血,一边掏了钱交给这位主家的少爷,任由他去找乐子了,自己则在原地思考谢三爷把这位谢大少拉来晋州城,到底是为了让谢大少劝文少爷迷途知返,还是让谢大少带文少爷泥足深陷。


这两人若真凑一块儿,那不是烂得惺惺相惜吗??


主事叹了口气,自去忙了。


谢非言却将这些银票叠了叠了,塞进了炮灰系统自带的那个储物格子里。


而至于储物格最初的那本《十方流火幻本》?


早扔了。


这回,谢非言来到晋州城,虽然是自投罗网,但却没有坐以待毙的意思。


他趁着天色将暗,将晋州城内各种三教九流的地方逛了一遍,倒还真发现几个有意思的地方。


谢非言不动声色,暗自记下,眼看天色已近凌晨,再溜达就过于显眼了,于是他随意找了间古代女公关会所,看了场古色古香的演出,喝了杯醉意微醺的小酒,便丢下锭银子,向这女公关会所的妈妈要了间高床软枕的好屋子,就准备好好睡一觉,好应付明日谢府的恶战。


妈妈虽然心里嘀咕还真有人来青楼纯喝酒睡觉的,但银子多了又不咬人,便眉开眼笑地应下了。


谢非言被这妈妈引到三楼,推开最好的那间客房的门,熄了灯,倒头就睡。


但他才眯了一小会儿,神智在半梦半醒间游离时,就听到楼下的莺声燕语变成了噪杂的噪音,时不时夹杂着一声惊叫。


谢非言立即清醒了过来,在黑暗中睁开眼。


而几乎也在这一刻,一个带着血气的黑影落在了他的床上,冰冷的刀锋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许动!不准叫!


谢非言神色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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