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摆明了就是在警告白静,没事少多管闲事,有那暗戳戳耍阴谋手段的功夫,还不如好好想想她儿子的那条腿。
白静差点就气得当场暴走了,奈何兰姑姑的态度却是大大方方,顺便还带着一脸温和关切的笑容,一点都不像是来嘲讽他们mǔ_zǐ 的。
白静心里惦记着想要给方娆一个大教训,因此只能先忍着满心的怒火放走了兰姑姑。
只不过人走了,送来的那些草药却被白静一下子掀翻在地,踩了个稀巴烂。
“贱人!贱人!贱人!不过就是方娆身边的一个贱奴,居然也敢对我大放厥词!”
周围的人大概是早就习惯了自家夫人暴躁的行为,他们现在只能在心里祈求,夫人最好这次只摔东西不杀人。
但白静踩完了就觉得不过瘾,顺手就扯过来一个低着头的小丫头,抬手就狠狠打了个俩个耳光。
锋利的指尖边缘,直接就将那姑娘的小脸蛋刮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但她却动都不敢动,只能闭着眼睛,咬着牙挺到夫人打够了的时候。
“给我跪下!”
白静冷冷命令道。
小姑娘俩腿都是软的,立刻跪在地上,不停的求夫人饶命。
“像你们这种连畜生都不如的贱奴,天生就该跪在我的脚下!”
“是,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夫人饶了奴婢的一条贱命吧!”
女孩的悲惨哭求并没有换来白静的一丝丝的怜悯。
她从小就是这么做的。
那些家奴在她的眼中,不过就是随意可以被打骂的物件而已。
既然是她物件,那就该一辈子只能顺从她的心意而活。
“拔了她的舌头,我的院子里不需要这么聒噪的奴才。”
小姑娘一愣,旋即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拼命的给白静磕头求饶。
没俩下,她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就连地上都有一些皮肉的碎片。
但没有人敢给她求情。
他们实在是怕了白静的手段,生怕下一个被拖出去打死的人就会是自己。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听着小姑娘被拖走的呜咽声。
不多时,随着一道闷哼声传来,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他们不敢回头,却能听到皮肉被拖拽的声音。
那姑娘,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环视一周,看到所有的人都像是鹌鹑一样的乖巧,才让白静稍稍满意了些。
“你们都下去吧,瑞妈妈在哪?”
她一转眼,又成了那个养尊处优的赵家三夫人,丝毫看不出之前残暴的样子。
燕妈妈赶紧说道:“老奴倒是瞧着她一早上就出去了,想来应该是去给夫人办差事去了吧。”
“我知道了。”白静瞥了燕妈妈一眼。
后者悻悻地离开,眼中还带着几分不甘。
她冷哼了一声。
作为后院真正的主人,不管是燕妈妈的瑞妈妈的争斗,还是其他人的明争暗斗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对此她倒是不觉得反感。
反正这些人一辈子也没有办法跟她站在同一个高度。
只要他们能尽心竭力的为她办事,其他的她不会管。
再说,若是瑞妈妈守不住她的地位,那也是她自己没用。
不过,人终究是老了些,有些事难免会力不从心,看来该是时候整个人接替她的位置了。
......
随着方姨的回击,白静与方姨的关系也彻底的进入了白热化。
两个人的明争暗斗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
可奇怪的是,一向宠妻无度的赵毅轩却在这场争端中销声匿迹。
甚至有人还看到赵毅轩气呼呼地从赵府出来,骑马就出了城。
外面的人纷纷猜测,这对十五年如一日的老夫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以至于赵长老会气得头也不回地离家出走。
“哈哈哈哈,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我就知道,方娆心里头一定在惦记着那个小野种。哼!这下子没了赵毅轩,我看她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白静忍不住放声大笑,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瑞妈妈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笑眯眯地拍白静的马屁。
“还是夫人神机妙算,要不是当年您留了个心眼,掌握住了霍家那个小野种的行踪,只怕这事也成不了。”
“那是当然。”白静不客气地揽功,眼中全是得意。
“我就知道,像是方娆这种不安分的女人,就只有赵毅轩那个傻子被蒙在鼓里,还把她当成宝宠着。”
“怎么样?我真想问问他,被人欺骗的滋味如何?是不是现在已经恨透了方娆跟她的那个小野种,恨不得将他们两个杀了才能解气。”
瑞妈妈却道:“五爷到底是心肠软些,不过有您这样厉害的人替他筹谋,五爷必定不会再受到贱人的蒙蔽。等这件事做完了,也许五爷就会知道您的苦心了。”
“他?”白静一想到赵毅轩,心头也有些忍不住的恨意。
如果不是因为他瞎了眼,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