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眼神可以化作飞刀,刘修和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已经见这个不男不女的小太监给戳了个对穿。
你特么没想过让我决定,那你为什么要问?还问这么多遍,非要让我回答?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意思,余淼耸了耸肩,很认真地回答道:“这不是想让你有一些参与感吗?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棒棒的,有种要做大事的冲动?”
“……”
并没有。
倒是有种杀人的冲动。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余淼站直身体,自顾自地拉过了刘修和的手,便直接往一个方向走去,“唉,你瞧瞧你,人家皇子都住另一头呢,吃香的喝辣的,要多热闹有多热闹。你就只能跟老太太一起过老年佛系生活,多无趣?我这是来丰富你的生活的,知道吗?”
她之前把皇宫地图都溜达了个遍,当然知道这小崽子住在哪里,这会儿也不用人带路。
大概是余淼表现得太过蛇精病,甚至让人忽视了她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刘修和竟没有想到要问她这么一个看上去就是刚入宫不久的小太监,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哪里的,而是愣愣地看着自己被牵着的那只手。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牵着他。
嬷嬷对他很好,是从前母妃身边伺候的人。自母妃死后,也没有离去,一直服侍他。
其他奴才欺上瞒下,看出他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便对他看不上眼,大多数视他不存在,小部分还敢大着胆子欺负他这个主子。
反正皇帝不管事,后妃没弄死他就好了,更不可能为他出气。
只有嬷嬷真心待他。
但嬷嬷视他为主子,从不肯以下犯上,向来是照着规矩来的,绝不会做出半点儿逾矩的行为。
牵手,拥抱,这些其他孩子有过的关怀,他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