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起冯家,这儿就小得可怜了,甚至还没有冯安文自己的卧室宽敞。
小小的房间里放着一张大木床,旁边的角落里还铺着一张可以折叠的架子床,显然那就是雷芳和谭淼母女俩睡觉的地方了。
另一边的墙角,堆放着各种盆子箱子之类的杂物。
墙边放着两个柜子,碗柜里有锅碗瓢盆,立柜里估计放的是衣服被褥这些私密的东西。
靠着窗边的是一张十分老旧的书桌,上面放着不少的书本。虽然条件不怎么好,可书桌上收拾得干净整洁,算是这个屋子里最醒目的地方了。
窗户上还贴着好些年前流行的玻璃花纸,冯安文只在自家外婆家的老房子里才看到过这种。
这格子窗户有一格玻璃上甚至还有一道裂痕,好在没有掉出来砸到人。
一进屋子,就有种逼仄拥挤的窒息感。
唯一好的地方是没什么异味,应该是收拾得还算干净。
冯安文顿觉难受。
这个小姑娘,就是在这么艰难的情况下自学那些知识的吗?
冯安文以前一直没觉得自己家里条件有多么好,毕竟周围来往的朋友基本上都是家境差不多的。
现在看到了余淼住的地方,他才知道了差距。
在他躺在独立的卧室大床上,拿着游戏机兴奋地“biubiubiu”打着游戏的时候,小姑娘坐在这漏风的窗边,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书。
当他还在为今天又躲过了一顿分量太多的早饭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小姑娘连夜里睡觉的地方可能都不安稳。
条件越是艰苦,就衬得对方的成就越发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