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倒是平静得多,车上除了上学的学生,大多都是出门买菜的老太太。
除了小朋友们挨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声音,并没有其他扰人的动静。
等到车子在医院附近的站台停下,余淼才提着袋子下了车,从医院的入口进去了。
大清早的医院里已经很热闹了,楼下的大厅里许多人排着队挂号,把一楼堵了个严严实实。
上面的住院部就要安静许多,走廊几乎看不到几个行人。
余淼护着袋子里的饭菜,一路找到了卫母所在的病房。
双人病房内的另一个病人昨天已经出院了,今天还没有新的病人入住,所以只有卫母一个人在。
床边的架子上还吊着一个挂瓶,现在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量了。
卫母躺在病床上,脸上看着十分憔悴,泛着些不太健康的黄色,身形瘦削得几乎脱形。
头上的短发夹杂着许多灰白的颜色,躺在这并不宽敞的单人病床上,竟显得瘦小得可怜。
她输液的那只手露在被子外面,干枯的手背上就剩下一张皮似的,血管看着十分明显,有一种生命在流逝的凄凉。
就是这样一个瘦弱的女人,用她并不宽厚的肩膀挑起了一个家的重任,给了孩子一个不算大却很温暖的港湾,养出了卫淼这样柔软善良的孩子。
余淼对这样的女性是真心钦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