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淼的母亲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
她没什么特别出色的本事,却在丧夫之后靠着打杂工,将女儿好好地养大成人,供上了大学。
等到卫淼大学毕业,应聘上了一家不错的公司,母女俩的生活才变得轻松了起来。
卫母终于能够卸下担子,好好地享受自己的晚年生活。
可谁知这一放松,就像是突然泄了一口气,将身体里这么多年都积攒的毛病全都释放了出来。
等到送进医院,卫母的病已经到了晚期,而且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了。
但母女俩相依为命,谁都不想轻言放弃。
家里少有的积蓄全都用在了卫母的治疗上,连她们这么些年都没舍得卖出去的那间小房子,也一并失去了。
卖完房子,卫母的下一个疗程的治疗费有了着落,在医院里陪护了几天都没能好好睡上一觉的卫淼,只觉得脚上的甲沟炎又犯了,指甲嵌在肉里疼得她直冒冷汗,可大脑又晕沉沉的,让她坐在公交车上困倦得睡了过去。
还没到站,卫淼就被人推醒了,吵醒她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态度傲慢地让她这个年轻人让座。
若是以往,卫淼当然不会坐着不动。
可她脚上很疼,几天没有睡觉大脑像是要炸开了,哪里站得稳?自然想趁着这个时间休息一下。
而这老妇人看着身体比她要健壮的多了,而车上也不是没有其他人可以让座,所以卫淼很自然地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谁知,这就捅了马蜂窝了。
一车子的人个个开始指责卫淼,好像她不让座就是罪大恶极,是败类人渣。
说她年纪轻轻不尊老,真要这么娇贵怎么不去坐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