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淼蹙了眉。
其他人静悄悄的,除了最响亮的那一声巴掌,让他们停顿了一下,之后很快就又做起了自己的“工作”,谁也不敢往那边多看几眼,生怕受到了牵连。
余淼漫不经心地跟着面前这人唱着几句,注意力却还是放在青山那边的。
“叫你磕个头,你这是什么动作?”打人的那位个头其实还不如青山高,却一脸横相,说着便是一脚踹在了青山的腿弯处,让他一个趔趄地朝下栽去。
青山倒地的方向是他断了的手臂那边,连稳住的机会都没有,十分狼狈地便倒下去了。
那男人却还不觉得解气,连踢了好几脚,而且完全不顾踢到的地方,只凭着自己的喜好和习惯来。
青山那截断了的手臂也被题中了,痛得他面色白到青。
就连脸上也被踢了一脚,正好就在红肿的指印处,于是很快那肿的像馒头一样的侧脸上又多出了一块青紫的圆痕。
他不敢躲,不敢抵抗,像是一个任由宰割的猎物,被对方肆意的欺负。
余淼深吸了一口气,将想要动手的念头压了下去。
她现在行为不便,贸然出手,不仅不能以绝后患,反而还可能真的让这些人对青山和她都动了杀机。
忍,必须忍耐!
至少对那些人来说,青山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出气是一回事,但并不会真的就因为一点小事要了他的命。
果然,让那人打了一会儿,坐在门槛上的另一个壮汉便开了口:“行了行了,打够了就先放下,别弄死了。免得到时候又得费力气再培养一个新的。”
那揍人的停了手,对着青山呸了一声,这才招呼另外的人:“把他给我送到禁闭室去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