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军部投标关卡,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种时候过来,这不是没事给他找事吗?
卫兵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明白戚上将为什么突然不高兴。
没多解释,戚晖打发掉自己的卫兵,转身进了办公室。
看见他回来,坐在沙发上的郝利立刻笑道:四兵团长近来可好?
戚晖关上门,对上郝利眼睛,堆笑道:郝先生,这种时候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我们不该见面吧?
郝利脸上的笑容不便,起身朝戚晖走来:将军,我也不想,只是听说容氏参与这次投标,我希望您能帮我们,让它出局。
容氏?戚晖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来得及看这次投标人清单,只是就算如此,他也不觉得一个容氏,有什么可让花溪这种大品牌惊惧的实力,一个容氏,花溪应该不至于怕成如此吧?
确实,只是有备无患。
戚晖看他一眼,转身坐到椅子上,点开光脑看了一眼,容氏投标产品以及功效。
容氏养颜膏他自己也有用,效果很显著。
但是容氏这一次投标产品却是还在预售中的洗护三件套,市场零售价一套500,单价200,投标价则在一套350,比市场价低了150块。
可以说让利非常明显。
350一套洗护三件,不管怎么看这个价都低的不能再低。
怎么样将军,是不是觉得不敢相信,容氏养颜膏我想您也知道,效果非常好,这点就算是我也要承认,但是一套价值在500,投标价在350的洗护三件套,就是制作成本都合不上,我不清楚,这样低的价格会有什么效果,它的配方又会是些什么,说句不该说的,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成分吧,若是这样,岂不是要害了我们战士?
郝利这番话说完,戚晖就知道他什么意思:这件事,我会和上面反应,若调查出其中确实有不好成分,剥夺他们本次投标以及日后投标资格也不是不可能。
郝利笑着撑在他桌面,看着戚晖的眼睛:将军,您是花溪多年合作伙伴,这些年我们关系处的也很融洽,我们花溪为军部提□□品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出过差错,我想您也不想改变对吗?
你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其实也不需要戚将军做什么,只是想让将军帮我们,断了容氏日后投标的机会。
戚晖冷笑着质问:这还不叫什么,你觉得我有这样的本事?
戚将军肯定有办法,我相信您。
戚晖知道,这件事必做不可,郝利的态度就代表花溪的态度。
这些年他陆陆续续从花溪这里收了不少好处,显然现在是需要回馈的时候。
好,我尽量。
将军,我希望您能用尽全力,等待您的好消息,如需配合,可以联系我的助理。
郝利回头指着跟在自己身边的下属。
戚晖扫了对方一眼,没有开口,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郝利离开后,戚晖脸色难看地站起来,看向窗外。
最近二三兵团长和十兵团长的改变他不是没有看见,何况从那日林楠伯爵巡视后,就传出他们三人之所以那么白,就是用了容氏洗护三件套。
现在在团部战士心中,容氏三件套已经隐隐有些许地位。
距离元帅巡视还有一周时间,他似乎可以提前过去向他汇报工作。
按照规定,也确实轮到他们四兵团来汇报今年的工作进度。
*
戚鹤从外面回来,偌大的深海龙宫仿若一座空寂的坟墓。
他其实不明白,为什么在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秦藏牧放着陆地上富丽堂皇的宫殿不住,宁愿留在这不见天日的海底深宫。
端坐在王位上的男人,海蓝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膀上,一双蓝眸幽暗的落在他身上:见面还算愉快吗?
突闻这话,原本向他游来的戚鹤僵住,白色鱼尾僵硬地垂落下来:只是许久没见他,刚好出去,就
不用解释,我不想知道你们聊了什么。秦藏牧将他的解释打断,脸上表情极淡,开口的语气也没什么情绪,只是你不要忘记自己身份,我不希望我养着你,你的心却还在戚家。
没有,我以后会少见他的。戚鹤心里砰砰跳着,秦藏牧越是这样平静,越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缓缓摆动鱼尾,朝秦藏牧游过去,父王,这些日子我一直想着,灵均的鱼尾治疗这么多年,若是突然不治了,万一下一次就能治愈,岂不是很可惜?
秦藏牧闻言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弧度:可惜?
戚鹤轻轻点头:是,是啊!
是啊,万一治愈了呢,现在放弃确实可惜。秦藏牧看着他,说出的话,让戚鹤觉得自己的理由起了效果,只是不等他开心,就见秦藏牧忽然变了脸色,你当我说出去的话是什么,既然你这么为他着想,不如从今天起就由你来替代他治疗。
白色鱼尾,总是让我想起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不如从今天起,就让他们换个研究方向,将你的鱼尾变成和我一样的深蓝色,日后我带你出去,那些人应该就不会再质疑你的身份了,你说呢?
戚鹤闻言脸色刷地一下苍白起来:父王我只是担心灵均身体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我错了。
呵,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居然还是抵不过他,你既然对他这个朋友如此有心,当初知道我想收你做养子时,为什么不拒绝,你该不会不明白,你答应的结果就是和他决裂吧,戚鹤我喜欢聪明人,但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就这样决定了,一会你就去治疗室接受治疗,那里既然建成,就总不好空着,总要有人去使用,你愿意为我分忧吧?
戚鹤抖着唇角,他很清楚秦藏牧心意已决,如果他拒绝,后果极有可能会被他剥夺养子的身份,他忍受这么多年,如果被剥夺了这层身份,那他岂不是白白浪费那么多年的时间,绝对不能被剥夺。
僵硬地扯开唇角:愿意为父王分忧。
秦藏牧脸上的笑容终于有几分真实感,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那就去吧。
魏迟归最近看秦灵均很不顺眼,这家伙最近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就让他觉得浪的很。
中午你自己找理由离开。
看吧,又来了。
明明他们之前一起吃饭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和他一起吃了呢?
他能理解是不想被他打扰二人世界,可是之前怎么没觉得打扰,现在他就打扰了?
总感觉这是要二胎的节奏。
不是,你俩现在有什么情况,天天晚上一起睡,早上一起来还不够,非要时时刻刻粘在一起你才得劲,那你是不是还想着转到楼下去?
你这么说也可以。秦灵均抬头看着他,好像真的在思考转到楼下去的可能性,把魏迟归弄的彻底没了脾气,伸手推了他一把,够了,拜托请你也考虑下我们这些小动物的身心健康。
秦灵均状似若无其事地转了转戴在无名指上的契戒。
魏迟归:你俩都结婚这么久了,怎么现在还搞的像是热恋中似的?
秦灵均给了他一个需要他自己领悟的眼神后,略有嫌弃地偏头看向一边:哼。
中午,甄泉看着端着餐盘凑到他面前来的魏迟归:?
魏迟归低头索然无味地扒拉着饭菜:甄泉我问你,你觉得橙哥结婚前后有什么不同吗?
甄泉眨眨眼睛:没有啊,不过要说有,就是越来越优秀了,我现在想,可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会越变越好,你为什么这么问?
魏迟归也觉得容橙是越变越好,秦灵均却是越变越(骚·浪)奇怪!
啧,男人果然结婚之后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