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议论纷纷,既惊讶又义愤填膺,个个磨拳擦拳。但是,此时此刻,谁也分不出来,谁是红袖,谁是圣女。两个衣著一样,但是,后上来者没有戴面具,只戴着面纱。戴着面纱的圣女指责红袖谋害自己,冒允自己。但原先在台上的红袖则声声喝斥后上来的面纱少女为何要冒允圣女,还敢上来挑战。红袖凌厉的声音在台上响起,尖锐得象要穿破人的耳膜,倒打一把的高叫:“别以为你穿着和我一样,你就能冒允我。我们圣水宗的圣女是那么好冒允的吗?”圣女被红袖激得也是浑身颤抖:“红袖,别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你想冒允我,你就算能瞒过所有的人,你觉得,你能瞒得过宗主吗?到时侯,见了宗主,你还是死路一条。不过,今天我就要先清理门户,你也等不到见宗主的时侯了。”红袖:“呵呵!你这是哪来的妖精!妄想冒允我?受死吧!”红袖出剑狠辣,但是,她的每一剑,圣女都无比的熟悉。圣女的伤经过白若曦的一番治理之后,身体非但不再有问题,还比原来更进了一层。就在刚才短短的几个时辰之内,圣女已经恢复了武功,还觉得自己武功进步了。而且,被选上做圣女的,要接受宗主的单独训练。他们圣水宗有一套只有圣女才能学的圣女拳。可以说,这套拳法是水系灵力者的克星,是历代圣女用以对付叛徒清理门户所用。所以,苏婉使出这套拳法时,轻易揭开了红袖的面具。但是,面具被揭开后,红袖的长相和圣女一模一样,这让台下又是一阵子的骚乱不安,一陈子的喧哗吵闹。大家以为见到了红袖的真面目,但红袖其实很早以前就偷偷做了一个人皮面具,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彻底地代替圣女。所以,她的蝴蝶面具被揭掉之后,下面的人反而认为,戴着面纱的圣女是假冒的。红袖,她是有意让苏婉揭掉面具的。红袖的武功也确实厉害,而且,红袖认定,这个圣女是假的,真的圣女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所以,她千方百计地,也出剑将圣女脸上的面纱给挑了。面纱落下时,又一张圣女的脸呈现在众人的面前。这张圣女的脸和红袖的脸一模一样。红袖做这张面具脸时,深谋远虑,做得能以假乱真。所以,圣女和红袖看到对方的脸时,都心神俱震。圣女的武功原本应当是比红袖高的才对,她还会一套特别的拳法。可惜的是,圣女一直单纯善良,红袖很久的时侯,就从圣女的口中套出了圣女拳的口诀,也一样学会了那套圣女拳。而此时此刻,圣女心神震慑,激怒攻心,被红袖激得有些自乱阵脚。红袖的野心很大,一直就想代替圣女,这原因也是她的天赋很高,她觉得,她甚至比圣女的天赋还高。她一直愤愤不平,觉得宗主就不该选苏婉做圣女,圣女就该由她来做。她要证明,她比苏婉更有资格做这个圣女。挑开圣女的面纱,红袖震惊过后,以为有人也和她一样,做了一模一样的面具,企图争做圣女。她压根不认为,这是真正的圣女。红袖杀着招招凌厉,目标就在圣女的脸上。众人现在已经搞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圣女。圣女激动地冲上擂台,是因为她以为自己的武功恢复了,能清理门户。可她没想到的是,红袖的武功真的比她还要高。红袖步步紧逼,圣女最后落于下风,开始显得很狼狈。红袖和圣女从剑法到灵力,斗得天昏地暗,看得人眼花凌乱。白若曦起初也以为,圣女毕竟是圣女,她的武功应当是比红袖高才对。可没想到,她越看就越觉得不对劲。红袖的武功居然在圣女之上,而且,圣女就算是在大怒之中,也不会象红袖那样狡诈狠毒。显然,圣女很快就工落败了。果然!红袖突然一剑刺向苏婉,苏婉一个失手,从高空中坠落。而红袖纵身向下,剑尖指着苏婉的心脏,如索命追魂,眼看着,苏婉真的要再次被谑了。看到这里,台下的人全都惊呼出声。“天啊!”“完了!”苏婉向下坠落,红袖的这一剑,她避不了。她和红袖一起长大,她以为,她很了解红袖,以为她能清理门户,能报仇雪恨。但是,红袖除了圣水宗的武功之外,居然还会别的诡异武功。她今天虽然恢复了武功,却仍然不是红袖的对手。这仇非但报不了,她还要再次被红袖毁第二次了吗?就在圣女苏婉以为自己又要被红袖再谑一次时,台上一个白影如流星划过,闪亮地在众人的眼前宛若一道闪电,众人眼花缭乱之际,根本就没看明白,那道白影就已经将圣女接住,带离了红袖的杀气圈,落在了一个安全的场地上。红袖眼看着自己就快要得手,却没想到半途杀出一个人来。这下子变生突起,她反而失手落在场中,看到上场救人的竟然是灵木宗的白大小姐白若曦。“白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代表灵木宗的人上来挑战吗?就算是要挑战,你也得先交出我们圣水宗的这个叛徒。这个人她冒允我,我今天必须将她就地清理。”白若曦还真是第一次见这么一个恶心的人,自己冒允别人,还倒打一把。她声音清浅,但却自带着一种威慑:“应当被清理的人是你吧?红袖,你做戏虽然做得不错,你的武功也出乎意料的好,但还不至于能期瞒得了天下所有的人。你,还是自己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吧?或者,你希望我替你摘?”红袖虽然大吃一惊,但还是力持镇定,脸上不露半点端倪:“我是圣水宗的圣女,我这张脸是真脸。你要是想挑战我,你等一下再上来挑战。”“那好!既然你不想自己摘下面具,我替你摘了。”白若曦说完,身影象一只翩翩蝴蝶,飞身而起,白色的影子在众人的面前如流星,眨眼之间,一只纤纤素手伸出红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