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声音仍然是清冷的,但也有一丢丢的开玩笑,显然,白衣圣女苏婉和红衣少女红袖之间,平时的相处是极为友好的,象是无话不谈的闺密一样。“红袖,你不是看上他们中的哪一位了吧?你看上哪一位?是纪公子还是慕容公子?或者是,南渊公子?你要是真喜欢上了,我给你想想法子,制造制造机会?”“你想什么呢?”红袖抱怨道:“就算我看上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啊。我戴着这么一个鬼面具,哪有男子会喜欢上一个戴着面具的怪物?”苏婉笑道:“红袖,我们虽然戴着一个面具,但谁敢说我们是怪物?我们宗主的意思也是为了我们好。你要是喜欢上哪一个,你可以主动一点,去向他暗示一下。他要是喜欢你的话,自然不会在意你的容貌如何。否则,光凭美貌看上你的男子,你觉得可靠吗?”红袖春心暗动,有些烦躁道:“暗示?怎么暗示?这人和人之间,第一面靠的就是容貌啊。容貌好的,容易吸引别人的视线,还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象我们,总是戴着一个面具,别人就算见我们一百次,一千次,还不是一个没有脸的人吗?那怎么会喜欢上我们?”苏婉奇怪地问道:“红袖,你以前也没抱怨过啊,怎么今天晚上特别的不能容忍自己戴着面具?”红袖被问得有些脸红耳热,她以前都没碰到过这样让她心动的男子:“还不是因为那个白小姐。你瞧瞧她!所有年轻英俊的男子都被她俘获了。你瞧她那得瑟的模样,就象她天生是一个女皇帝一样,清冷又高傲,还对人爱理不理的。”苏婉失笑:“有吗?我怎么就不觉得?我觉得她挺好的,被那么多人簇拥着,还能淡定优雅,一点也没有得瑟啊。如果她愿意,我还想和她交个朋友呢。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和我交朋友。”红袖跳起来:“你要和她交朋友?你要是和她交朋友,我就和你绝交。”“红袖,你怎么了?你平时也没有这么小鼻子小眼睛的啊。”“我小鼻子小眼睛?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你为了她,说我小眼睛小鼻子?”“红袖,你该不会看上了那个南渊公子吧?”“我……你怎么会认为,我看上了那个南渊公子?我怎么会看上他?”红袖被戳中了心事,有些暴跳起来。那南渊公子虽然看着有些纨绔,但却浑身散发出来尊贵的气息。莫名地,她看着就……春心萌动了。她们圣水宗有一条门规,每个弟子都得戴着面具。要想摘下面具,除非有一个男子真心地爱上她们,愿意终身只娶一个。她们圣水宗的弟子不能做别人的二房,三房,小妾之类。要做就要做正妻,而且,娶她们的男子要发誓永不纳妾。红袖看到南渊公子时,被南渊公子投注在白大小姐身上那种专注的眼神紧紧地吸引了。她是在想着,要是有那么一个男子,将他所有的视线都专注于她,此生只娶她一个,她就能摘下面具了。从小到大,她几乎就没见过这样的男子。第一次,她从南渊公子的身上感觉到,这世上确实有这样的男子。如果能得到这样的一位男子和她倾心相爱,她才算不枉此生啊。红袖有些走神,脑海里全是那位南渊公子情深似海的脉脉含情。“那你为何针对白小姐?你若不是看上了南渊公子,我还真想不出你为何如此针对人家白小姐。可是,你要是真的看上了那个南渊公子的话,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的好。”“为什么?”红袖回过神来,敏感地问道。“你没看见那个南渊公子一个晚上的目光都在白小姐的身上吗?其余的两位公子都没他那么如痴如醉呢。在他的眼里,其余的人好象都不存在似的。”苏婉其实也是真的多看了那位南渊公子几眼。毕竟,姑娘家都爱看长相英俊的男子,而那位南渊公子的容貌简直就天人之姿。“噢!原来你也注意到了那位南渊公子?不然,你怎么会知道,他一个晚上的目光都在白小姐的身上?你不会也喜欢他吧?”红袖用了一个“也”字,不知不觉就泄露了,她是真的喜欢上南渊公子了。苏婉:“我们戴着面具,目光看谁,谁都不知道。我确实是多看了那个南渊公子两眼吧,毕竟他是长得最好看的。”“你也觉得南渊公子长得最好看?”“嗯。”“那,你也看上了南渊公子?”“不是,我没有看上他。”“那我非要你从他们三个中选一个呢?你选谁?”“非选不可?”“是,非选不可。”“那……我就选慕容公子吧!”“为什么选他?”“因为他也是武林世家的公子,身份和我们差不多。而另两位公子身份不明,我估摸着,他们可能是上京来的官家公子。我过惯了江湖的生活,不想迈进官家门槛。”“官家公子?你说那位南渊公子是官家公子?”红袖满脑子都是那位南渊公子的俊美容颜。如果圣女也喜欢那位南渊公子的话,作为好姐妹,她就另选目标。但圣女说,她要选也选慕容公子。红袖趁圣女睡着后,自己悄悄地出了门。黑暗中,她很快就摸到了南渊公子的住处。白天的时侯,她就分明打听到清楚了那三位公子的厢房。段南渊抱着小白貂回到自己的卧室时,把小白貂安顿在一个他临时给做的貂窝之后,低声道:“你要是一只灵貂,今天晚上你就别睡那么死。我猜,今天晚上会有人想来偷走你,你小心你的皮。要是你被人偷走了,你可能会被人用来练丹药。”小白貂轻蔑地看了段南渊一眼,闭上了一双貂眸。有人想来偷它?当它是那么容易被人偷走的吗?要不是它练功时走火入魔受了重伤,它也不会被人追杀,被人射了一箭。但是,现在么?主人用灵力给它疗伤,它新伤旧伤都好了,谁还能伤它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