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精神病区分为两片区域,其中9个普通软垫牢房和精神科医生办公室被设立在东翼,那些觉得自己是蘑菇啊花花草草啊之类的精神病,可以待在这里自己琢磨光合作用。
西翼被三层围墙包裹起来,里面只有一间牢房和一个不大的拘留牢房,建筑四周还驻守了10名持枪警卫。同时也取消了餐厅对这里的直接供应,一切都由警卫负责送饭。
张典羽尝试了一下,在他的要求之下,这些警卫可以学会只将餐盘通过三道监狱门里的最后一道塞进去,而不是憨憨地走进去送人头。
起码比平面游戏里的智能高一点,听得懂人话。
目前监狱里的三位幸运囚犯就会在精神病区完工以后被送进这里的拘留牢房。
考虑到那两位突然伤人的精神病的履历里本来就有暴力伤人和囚禁虐待等罪名,张典羽不得不怀疑他们就是小丑计划里的一环。
也许精神病能够嗅出潜在精神病的信息,以此来选择他的工具人。
事情渐渐明朗起来既然他们想变成精神病跟小丑关在一起,那就满足他们,让他们一起体验一下集中养殖的美好。
反正整个西翼只有一张床,一个马桶拘留室里的那个没接水管,所以它只是个摆设。
只有活下来的人才配睡床。
张典羽觉得有点可惜。
因为目前来看蛊王之位毋庸置疑还是小丑的,没有势均力敌的争夺对象。
只能寄希望于阿卡姆今后即将送来的人才们了。
张典羽让警卫们暂时先把第二位伤人的精神病也关在禁闭室,并且用混凝土墙封起来,等待明天给三位精神病一起启封。
当晚,张典羽去餐厅的脚步都轻快多了,嘴角也不禁带上了愉悦的微笑。
期间他还在餐厅遇到了彼得,并难得主动地跟男孩打了个招呼。
彼得激动得餐盘都掉在地上了。
并且还引起了连锁反应,附近经过的囚犯也纷纷趴在地上捡自己的餐盘。
张典羽的笑容渐渐消失。
看来最近监狱里的囚犯确实渐渐变得不太正常了,也许该给他们都检查一下。
明天那两位精神科医生就要入职了,也许可以让他们趁着不太忙的时候挨个筛查一下这些囚犯,有哪些看上去有点问题的就先关起来看看会不会变态。
反正该变态的早晚会变态,不如来点催化剂加速一下,防范于未然。
张典羽在心里计划了一下。
第二天两位精神科医生都准时到达了,并排坐在外厅里等候典狱长先生的面试。
张典羽当然没什么可质疑的,能够接受这个薪资水平的都可以当场通过。
两位精神科医生对他提出的问题都对答如流,当然也可能是张典羽提的问题都不太难回答。
主要分布在生活和待遇方面例如喜欢菠菜吗?对上下铺有什么偏好?有没有恋人,是否准备分手?
那位初出茅庐的男精神科医生战战兢兢地回答完了所有问题,脸上似乎出现了一点怀疑人生的神情。为了避免他当场提出辞职,张典羽立刻把他赶去办公室上岗了。
另外一位女精神科医生就有点值得回味了。
她似乎对张典羽提出的问题颇有兴趣,尤其是最后一个。
非常抱歉,典狱长先生。这位奎泽尔医生推了推眼镜,露出颇为感兴趣的神色,我暂时还没有与恋人分手的计划,但他最近离开了我身边。
张典羽的眼神慢慢亮了起来。
我认为重操旧业回到我擅长的领域里来,奎泽尔医生突然一笑,有助于恢复我们之间的关系。
张典羽想了想,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如果工作有助于你的感情生活,那么我会尽量为你多安排一些工作时间,也是为了你的未来考虑。
奎泽尔的表情似乎凝滞了几秒钟。
张典羽露出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奎泽尔医生不必担心。
奎泽尔医生没能接上话,这屁话连她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而她还基本上算是个精神病。
第24章
奎泽尔医生的沉默被张典羽当成了赞同。
他打开方案面板,看到被暂停了一周之后,排队进行药物治疗毒瘾和参加戒酒互助会的囚犯一下子多了不少。
但监狱里此时只有一名心理医生了。他现在的工作内容被张典羽安排以行为疗法为主,为有暴力倾向的囚犯们做心理疏导。
那么戒酒会暂时没人主持了。张典羽看了奎泽尔医生一眼,微微皱了下眉。
这位女医生看上去不太强壮,但戒酒互助会应该没有那么暴力,她只要假装耐心地听完囚犯悔过的自述,然后给予一个鼓励的微笑就差不多了。
那么,奎泽尔医生。张典羽略微思索,目前监狱还没有开始正式接收精神病罪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是否愿意暂代心理医生一职呢?
奎泽尔医生面露失望:我介意。
张典羽:医生?
不对啊,这是对上司正确的态度吗?
先生,奎泽尔医生失望的表情突然一变,舔了舔嘴角笑起来,您知道这一点,精神病是多么迷人的学科。
张典羽觉得并不是。
但如果您需要的话,奎泽尔医生笑起来有点古怪,也不是不可以
张典羽觉得气氛不对。
那么
奎泽尔医生刚开口,就被张典羽打断了。
那么医生,公共房间就在监狱的正中央,酗酒者互助会就在那边进行。张典羽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手表,这一期的参与者应该已经在那边等着您了,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医生。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起内线电话:彼得,送奎泽尔医生去公共房间。
奎泽尔医生露出有些迷惑的神色,伸手挠了挠头发。
彼得推门而入,目光落在奎泽尔医生身上的时候,稍稍捏了下拳,喉咙滚动了一下。
张典羽心中了然,看到熟人了嘛。
他挥了挥手:去吧,彼得。
彼得的举动看起来莫名有些紧张,他咽了口唾沫,看向椅子上的女精神科医生:请这边走,奎奎泽尔医生。
奎泽尔想了想,便从善如流地站了起来,露出灿烂的笑容:好的,彼得?
彼得退后了一步,脸上的表情更紧张了。
等到奎泽尔医生到达监狱正中央,不禁被在场的氛围所感染了。
这他妈不是食堂吗?
呃,彼得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公共房间就在那边。
他指了指食堂最角落的一块空地,那里围坐着七八个人,都是神情萎靡沉默恍惚的样子,彼此之间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