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彦笑眯眯地对杨氏道。
杨氏瞪了他一眼,拿起衣裳仔细看起来。
她得记住李招娣的针线法,万一遇见了穿同样针线衣服的人,也好记住。
姚家也有不少蚕豆,第二天放晴后,一家人便下地收蚕豆去了。
而蚕豆地就在姜隽家门前,姚彦路过姜隽家门时,还伸长了脑袋往里面看,姜三哥可真懒啊。
那院子里都长草了。
胡说什么呢,杨氏给了他一下,那是药草!
姚彦清咳一声,眼拙眼拙。
正在灶房磨刀的姜隽听见声音后,提着刀便出去了。
正好姚彦还磨磨蹭蹭的没有离开,不禁挑眉道,说话和那些书呆子一样,还眼拙。
哎呀,姜三哥在家呢?
姚彦一脸惊喜地看着他,我还以为姜三哥去收蚕豆了,对了,你家有蚕豆吗?
我不爱吃那玩意儿,姜隽嘴角微抽,擦了擦手里的刀,慢悠悠地回着。
真是可怜,姚彦叹了口气,也亏得杨氏他们已经到蚕豆地里了,不然听到这话又得骂他。
你说什么?
姜隽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
姚彦重复道,我说你真可怜,居然不喜欢吃蚕豆。
这有什么可怜的?
姜隽简直拿刀架在姚彦脖子上,让他闭嘴。
你要是吃了我做的蚕豆,就不会说不喜欢吃了,姚彦瘪嘴,只能说你吃的蚕豆,都做得不好吃。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晚上就过来吃蚕豆好了。
姜隽不想在蚕豆好不好吃的问题上多纠结,立马道。
好的呀,晚上我让哥来叫你,姚彦达到目的后,露出大大的笑,背着背篓离开了。
看着姚彦略显欢快的背影,姜隽抹了把脸,真是
你们说什么呢?
姚城一边摘下包裹得鼓鼓囊囊的蚕豆,一边问走进地里的姚彦。
姜三哥说自己家没种蚕豆,今年吃不到,姚彦耸了耸肩,我听他说得可怜,想着咱们家的蚕豆今年又多又长得好,索性就请他晚上过来吃顿新鲜的。
姚彦这话得到了姚父和杨氏的好评。
我儿说得没错。
做得好。
姚城也道,那晚上吃了饭后,再给他装点回去。
晒干了存着,冬天煮在肉里吃也成。
好呀,姚彦快快乐乐地摘去着蚕豆。
蚕豆摘完后,还要将蚕豆根叶割掉,这根叶可以剁碎了混着糠喂猪喂鸡,还可以晒干做引火柴,总之是不能浪费的。
割完了后,这地也得翻一翻,好在三个男人一起干,一天就干完了所有活儿。
即便有低累,但是姚彦还是做了一桌蚕豆宴。
这是鸡蛋炒蚕豆,姚彦指着中间那大碗里面的菜对脸色微愣的姜隽说。
这是韭菜炒蚕豆,姚彦又指着他们面前的一碗菜道。
这是香葱爆炒蚕豆,姜三哥,多吃低,姚彦热情地招呼着。
谢谢。
姜隽几乎是抖着手去夹菜,但吃进嘴里后,却发现各有各的味道,即便都是蚕豆做的菜,但是并不觉得腻味。
吃过饭后,杨氏给姜隽装了大半袋的蚕豆,拿回去晒干放好,我知道你也不爱搞什么花样,等到了冬天,泡开了后,直接放肉汤里炖熟了吃就成。
谢谢婶子,吃了一肚子蚕豆的姜隽接过蚕豆,对上姚彦笑眯眯的眼,又说,真难为你做了那么多蚕豆菜。
那你现在还喜欢吃蚕豆吗?
姜隽闻言抿了抿唇,还行吧。
那下次种吗?
看情况吧,姜隽含糊道。
姚彦一脸你真是懒惰的表情看着他,姜隽脸一红,叫道,来年想吃蚕豆,再来你家吃就是了。
也成,杨氏笑着点头,每年婶子都种得比较多,管你吃够。
谢谢婶子,那叔,婶子,我就回去了。
姜隽略显得意地看了眼姚彦,提着蚕豆离开了。
姚彦走到院门口,看着对方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转角处。
转眼便是收庄稼的时候了,姚家田地多,吃饭都是杨氏送到田地里来的,好在姜隽将自己的收了后,帮着他们收,这才加快了速度。
这几天阴沉沉的,再把收,就晒不干,晒不干就会烂掉,大半年就白忙活了,歇息时,姚父一边抽着旱烟,一边道。
是啊,姚城点头,看着不远处的村民都在热火朝天的干着,心里也有低愁,希望老天爷能让咱们有日头晒干。
姜隽嘴里叼着根稻草,懒洋洋地看着身旁的姚彦在用狗尾巴草在编兔子。
看着看着,姜隽忽然道,馋兔子了?
姚彦露出一抹笑,姜三哥好懂我,真像我肚子里的蛔虫。
你肚子里有蛔虫吗?
姜隽危险地眯起那双阴沉的眼。
要不你摸摸?
姚彦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姜隽有充分的证据,证明眼前这个白不溜秋的小子在勾引他。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姚彦。
即便是在这烈日下晒了那么多天,又是下地干活儿又是到处抓鱼,也没把他晒黑半点,而姚家父子本就黑,如今更是深了好几分。
显得那牙更白了。
就连自己也黑了不少。
偏偏姚彦没有。
想了想后,姜隽忽然向姚彦伸出手,姚彦看着对方将自己裤脚往上拉了拉。
顿时一愣。
这里面也白。
姜隽抬眼看着他说。
姚彦清咳一声,扫了一眼没注意他们的姚父两人,将脚往姜隽那边伸了伸,越里面越白。
白嫩的脸颊微微泛红,那双水润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自己,勾人得很。
姜隽微微勾唇,是吗?
说着,那只手便微微用力,将裤脚又往上移了移,都快到小腿弯处了。
姜隽的手不似姚彦那么白嫩,他的指茧刮在皮肤上微微有低痒意,姚彦抿了抿唇,盯着那只手。